繁芜夜晚睡不着起身到后院走走,走着走着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跳入媚光院,她紧跟着上去。
“夙椿......”繁芜看着那黑衣人迅速下地后,看着身影有些像,她试探性的叫着。
夙椿听见繁芜的声音后迟钝的转身,繁芜一看果然是他,疑惑的走上前:“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呢?”
夙椿垂手反问道:“姑娘不也没睡吗?”
繁芜打量他这身装扮,“你穿成这个样子,是去干嘛了?”
夙椿一顿,面色有些焦急,一下子就被镇定带过“城主派我另有任务,姑娘为什么不睡呢?”
繁芜慢慢走上前坐在秋千上:“我睡不着,想来这里荡荡秋千,对了,我刚刚看你下楼的身手,可比做任务的时候好多了呀!”
“等姑娘做了绝魅之后,修习的功力比这个厉害得多,姑娘不必羡慕我!”他跟着繁芜走上前,见她坐上去以后,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摇着。
“你说这个地方,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呀!”这个地方的确太过不寻常,平日里的蛙鸣蟋蟀的声音在这个地方完全听不见,太过于诡异。
“姑娘想要离开了?”
“恩,其实这种心情还是韩伯的那件事情太过于干扰了我的心绪了。”
夙椿不解的问到:“姑娘为何这样说?”
“你相不相信,韩伯是真爱牡丹,心甘情愿的要随她去。”她看住他,双眼间有水波荡漾:“这世上原来还真有红如牡丹的爱情。”
夙椿垂头,假装着没有听懂,继续小心翼翼的推着秋千的绳索,嘴里确实急急跟了句:“我觉得姑娘这句感慨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没有意义。”繁芜追住他不肯罢休:“我只是想问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也爱上我,你会不会也愿意为我放弃性命。”
夙椿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眼万年,之后急急逃脱。
“在枍娑城里面,两个搭档之间是决计不可以有纠缠的。那个我会爱上你的假设根本不成立,所以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回答。”
他低声道:“我去打些水来,姑娘洗漱一下就休息吧!”
繁芜闻言冷笑了声,心想他果然是怕死,那种酸涩的异样滋味一下又涌了上来。
又过了两天,十五。
六月盛夏,空气十分燥热,夙椿蹲在房顶,一滴汗沿着睫毛滚落下来。
脚下就是卫倾的枍娑殿,平时一片昏暗,可今天却是火烛通明。
屋里点着龙涎香,卫倾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一只手没精打彩,有气无力的撑着脑袋,想着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忙着问到身旁跪着的人:“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在这枍娑殿里,每月十五侍候卫倾的人都没有活着出去过,这样想着他全身冒冷汗,颤抖着身子把头埋到地下,声音很是沙哑:“风竹一向做事儿流利,想着很快就回来了,城主稍等片刻就好!”
卫倾看着他浑身发抖的样子,笑出了声:“放心吧,我答应了辰伦,这个月不杀人。”
也只有辰伦的话她才这样听话,不然其他人想想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