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走后,天栖对着凌虞无力说到:“凌虞,更衣。”
繁芜被带到冰牢里以后,衣服被脱得只剩下了一件里衣,她双手抱着膝盖,被玄铁石的链子绑得严严实实的,她通过墙上了一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已经大亮的天。
她脑中全是夙椿砍断勾绳,抱着鸾娘的那一幕,格外亲密。
脑中夙椿的话还在飘荡:“姑娘放下,有我夙椿在,定会护你周全。”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过的话,一向算数。”
“反正我不会负你。”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
她感觉心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似曾相识到袭来,可是她现在只能哭得泪眼婆娑那么忧伤,那么凄凉。
哭了不知多久后,她从鞋垫里打开那张分舵图,看了看,很是详细,只要安全就好,听到门外有声音她又急急忙忙的筛回了鞋子里。
进来两个人,二话不说的拖着她王外走,繁芜惊慌失措的叫着:“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放开我,放开我。”
夙椿躺在鸾娘的床上昏迷不醒,一旁的鸾娘替他擦着额间的冷汗,听着他不停的在梦中叫着:“芜芜,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她想起了那个繁芜,那个多年前,莲妃娘娘费力逼入忘川河的那个姑娘。
她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又纠缠到了一块,可是如今鸾玦还没醒,也不能问。
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鸾娘,四殿下就快到了。”
鸾娘听后说着:“知道了,人到了以后就带入冰牢,我即可就到。”
她细心的压了压被子后,把蜡烛剪断一截后这才退出房里,直接往冰牢去。
繁芜被带到审讯室,她动了动腿,忽然之间没了知觉,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她那个地方有一抹明亮的光,可以看出这是有人精心设计的,就是为了方便观察犯人脸上的蛛丝马迹。
上面坐着鸾娘,她开口说到:“姑娘,这些年,我依旧很少亲自审问犯人了,但是每一次审问犯人之前,我都会焚香沐浴,这活不好干啊!”
说着她站起来,走到繁芜身边说到:“从一个人打身体里往外掏东西,这种感觉我并不喜欢。”
繁芜听着这话很是可笑:“鸾娘真是好雅兴。”
“姑娘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下半身为何突然没了知觉啊!”繁芜听着这话忙着摸着自己的腿,听着鸾娘继续说着:“刚才打你一棍子的人是武穴派的徒孙,道行浅,但是还是懂得分寸,至少可以让你有几个时辰的时间站不起来,许多好汉到了我这里,说尽了豪言壮语,什么,宁可站着死,也不可跪着生。”
繁芜看着她那张看似娇艳欲滴的脸,却不想心肠这样歹毒,真的是人面兽心啊!
看着繁芜一股脑的瞪着她,她也不恼,只是一味的笑着,笑声很是吓人,令人心悸。
“明明一棍子就能解决的事儿,哦~对了,他们是天真,还真以为,自己能够真做得了自己的主啊!”
“哈哈哈哈”说着准备回椅子上等着天栖的到来,却不想繁芜开口到:“我做得了自己的主。”
鸾娘听后,一声轻笑:“好,那就拭目以待。”
“鸾娘,客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