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莲妃走了以后,鸾玦猛的站起来,提着剑往外走,鸾凤手疾眼快的抽出鸾玦手里的剑,靠在鸾玦脖子处。
“你从小就认识我,我不相信你会选择她。”
鸾玦一把抢过鸾凤手里的剑说到:“我在枍娑城还有事儿要做,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还会兑现我说过的话,如果不能,那我当做你们成就霸业的一块垫脚石,也不是不可以,鸾家就靠你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鸾玦鞠躬,鸾凤哭着说:“你一定要这样吗?你一定要这样吗?”
可是鸾玦早就体力不支,一倒头什么都不知道了!
天栖赶回听竹苑的时候,凌虞就站在门口一直等着,看着天栖一脸承重的样子,她也不敢说些什么。
之后,天栖就进入了彼岸殿,往生池。
他坐在岸边喝酒,灵蛊一直在周围飞舞着,不一会儿大殿之中的灵蛊全部飞到了繁芜曾经弹琴的地方,天栖一抬头,仿佛就看见她坐在那里对着自己笑一样。
他看着这一幕,嘴角掀起一抹发自肺腑的笑意,他喃喃道:“难道这就是现下我心中所想是吗?”
凌虞在门口等了多时,这才推门进去,可是才一进门,天栖便惊慌失措的打乱灵蛊,可是凌虞眼里看得真真的,就是繁芜。
“殿下。”这声呼喊中带着不难发现的担忧。
“出去。”
“可是.....”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说任何事,出去。”凌虞听着这一声声哭腔的话,虽然及其隐忍,可是她知道,天栖现在很伤心。
她只能面色清冷的转头出去,过了不就,天栖一直捂嘴咳嗽,指尖缝里流出一丝丝的血。
他摊开一看,果然,今日十五了。
他只是看着颤抖的双手,在彼岸殿里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黄昏时,他开门而出,看见凌虞还跪在大殿门口,心里很是头疼。
“找我何事?”
“殿下心悸未好,不该轻易动怒。”
“我自有分寸。”
凌虞一听错意到:“殿下不必担心繁芜死后没了药引,凌虞这就去处理这件事情,保证挖出繁芜的心,为殿下取出九天玄草。”
看着凌虞一脸期待的样子,天栖这心里倒还没有那么着急,他无力的摇着头:“我正要说此事。你现在就去找卫倾,叫她派人去把繁芜救出来,记得,要活的。”
凌虞不解,惊讶的问道:“什么?”
枍娑城的规矩,只要任务一失败,就自掘坟墓,派人去救?闻所未闻。
不过天栖只是理所应当的说了一句:“救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为什么?”虽然凌虞知道天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过她还是要说出来:“繁芜失手,将殿下陷于危机之中,只这一点她就该死了,况且,卫倾向来不顾惜失败者....”
天栖这一听很是生气:“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凌虞只能硬着头皮说到:“自然是殿下的。”
天栖知道凌虞心里很是不服气,只是不敢说而已,“若是卫倾不愿意派人,那你就亲自跑一趟。”
听这话,凌虞瞪着一双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天栖这张魅惑了她多年的脸,可是他依旧为繁芜说话:“繁芜受尽折磨,也不愿意向鸾凤吐露半分,命悬一线之际,还不忘将分舵图传递给我,救她出来,是她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