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群愚昧无知的教众,白月心里又气又无奈,只能吼着:“你们起来,你们起来。”
可是教众们仍旧跪在地上,这个时候他们更加害怕的是神明会降罪与他们。
就像是白月这几万年来看着这拾梦楼里的教众来来回回的轮回,一次次感受着生老病死,他却依旧如春。
身旁站着的蝉幽突然开口:“血莲坠,血气中,需以血气平凡这场灾难。”
说完她抬衣跪下,继续说着:“请楼主用蝉幽这至阴之血祭祀血池,让血莲从新开放....”
白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蝉幽:“你也跟着他们胡闹是吗?”这些教众不知道,难道她也不知道吗?这是铁定要让自己为难是不是?
“胡闹,我什么时候胡闹了,按照万年来到族规,血祭血池,这不就是我这个左护法的使命吗?这么多年,我一直被圈养在这拾梦楼里,不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刻吗?还请楼主成全....”
执拗不过蝉幽和众人,他只能下命让人把蝉幽拉上祭祀台,所谓的祭祀台不过就是一块大石床。
蝉幽四肢被铁圈绑着,等着花开....花落....
不一会儿,有人按动了机关,双肩一阵巨痛,她能感受到铁棱刺穿过自己肌肤与骨头的声音,她咬着下嘴唇忍着没叫出口。
可是白月知道她疼,很疼,他突然想起来多年前,也是这样,他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天栖的外婆被绑上的祭祀台。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是吗?”
“你记住,总有人会来替我报仇雪恨的....”果然现在到时候了是吗?
他双手捏得很紧,青筋都能看见,可是殿下的人仍旧低着头,丝毫不看蝉幽有多么隐忍,多么痛苦。
血水沿着石床的凹痕往血池中流,蝉幽的双肩也被彻底刺穿。
不,他不要那场悲剧再继续下去,他想着立刻睁开眼,走向机关处,按下了那朵石莲花,刺入蝉幽双肩的铁棱也退了下去。
蝉幽不用想也知道是白月,她睡在上面说着:“即使你给我解开,我也不会离开的,我就讨厌你这副模样,摆着一副厚爱众生的模样,搞得全天下属你最伟大一样。”
“你知道的,这是一场骗局。”白月依旧解开她的手环。
蝉幽瞪着他说到:“没错,这就是一场血债而已。”
听着这话,白月笑着说到:“没错,这是拾梦楼欠蝉家的。”
蝉幽起身看着他说到:“你都知道是吗?那么请问白楼主,你明明知道我是前来报仇雪恨的,你还千方百计的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当你的妻子,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白月不答反问:“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蝉幽哭笑着说到:“是因为你喜欢我是吗?那你就要做出选择了,要么选我,要么就把拾梦楼十万年前的骗局公之于众,二选一呢!”
白月摇头:“不用,我还有第三个选择。”
蝉幽这么一听,一巴掌打向白月的胸膛,忍着疼痛起身,对着殿下的教众说到:“楼主心慈,可是蝉幽是心甘情愿做祭祀品,还请圣女继续主持祭祀仪式....”
繁芜看着白月站在上面一下看看蝉幽,又看看繁芜,好似要让她好好做出选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