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岚光笑着说到:“算了,我累了,我去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月光之下,紫色的纱衣翩翩起舞,掠起了一个有一个的人心。
.....媚光院....
繁芜坐在微寐阁下,手里抚着一方长琴,眼里确是毫无温情,她想起了夙椿。
以前抚琴的时候,夙椿总会在一旁吹箫,那时候真的不错,可是如今不过是人走茶凉。
看着风过扶起来了帘沙,一切怎么显得那样苍凉呢!
天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轻轻一翻就进了繁芜的院子,闻声过来,看着穿着一身薄衣的繁芜,虽说抚琴是为了寄托,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莫名的酸。
放下手中的酒,拿出腰间的玉箫,跟着她应和起来,他们的默契还是有,不过却没了原有的味道。
繁芜听着这声音,还以为是夙椿回来了,她不远打破,也不愿这样就说再见,她还没有听过他的解释呢!
虽然他说过了这辈子他们之间的情分断了,不过她还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夙椿的心为她时时刻刻跳动。
可是当她一曲之后,兴奋站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天栖,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天栖收箫,有些嘲讽的问道:“怎么,失望了?”
“殿下所谓的失望指的是有关什么呢?”繁芜微微弯曲膝盖,反问着说到。
“哈哈,那便是我看错了吧!”知道她不愿意承认,那就一起装傻吧!弯腰捡起身旁的几瓶竹叶青,提起示意到:“要喝吗?上次就说过了,要请你喝酒的。”
繁芜看着那青色的瓶子,毫不犹豫的点头。
岚光睡后,夙椿一如既往的来到这熟悉的院子,看着那熟悉的门,爬山虎依旧盘踞着一步一步蔓延着整个院子,一切看起来依旧那么的一如既往。
可是那个人再也不见了。
他强忍着心里要冲进去的冲动,听着繁芜每夜这个时候都会弹琴,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那种依恋,冲动,不安。
可是他不能,不能再继续害她,不能让她跳忘川的事情在发生另外一次。
而后,他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箫声,这个时候能不动声色进媚光院的,能有这么精湛的技艺的也只有天栖了。
笛声中充满的宠溺,爱恋他都明明白白的听见,天栖对繁芜什么心思,他早就看明白了,只是不愿意看穿而已。
想到这里,他心里五味陈杂,既有欣慰,又有不舍,那种纠结中夹杂着无奈。
不知他站了多久,只是听着箫声停了许久,空气中传来一丝淡淡的香气,似乎是听竹苑的竹叶青。
很久很久以后,那个树影下没有一丝人影,不知何时离开,也不知有没有真的来过。
繁芜已经喝了一壶,此时也有些微醉了,她看着天上那轮玄月,哼笑一声:“你知道吗?我现在连看见这轮月亮我想到的都是他。”
天栖从她的脸庞转移视线,看着让她扣动心旋的那轮月亮,他开口无奈到:“他都放下了,你为什么又如此执着呢!”
繁芜低着头,无力的摇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放不下,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