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宣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说法,扒拉开她的手忙着追问道:“你若是真的是我的娘,那你就要把所有的事情让我知道,一字一句,不得有半点隐瞒。”
老人面色有些迟疑,更多的是提起往事儿的哀怨,很是两难。
“你说啊!”樊宣差点吼出来,老人执拗不过樊宣,想着这件事情以后樊宣迟早要知道,所以也在一番纠结下开了口。
“当年我和你父亲守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庄稼地,日子还算过得不错,之后便有了你,你从小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舞刀弄枪的,乡里都说你筋骨奇特,是个练武奇才,可是后来被芳府知道了,就设局,让你父亲输了个精光,最后还带走了你。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啊!”说着说着,老人捂着嘴就开始哭泣,大有一种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樊宣听到后脚不知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被着一个消息惊呆了。
而后想到很多事情对不上,摇着头说到:“不可能,我就算是开蒙太晚,6岁以前的事情我也记得,为什么都不一样。”
老人蹒跚着脚步,在樊宣面前停住,伸手摸着他的脸说到:“那你都记得些什么?”
樊宣有些厌恶的撇开她的手,拿着那把剑转身踱步着说到:“我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我爹有恩于芳府,所以芳府将我接回,一直都被当做亲身儿子一样,成年后,芳大哥还给我买了一方宅子,还以为谋了一门婚事,夫人又很好,体贴,善良。”说了这么多,把自己这一生全部都概括了。
不曾想那老人委屈着说到:“你说这些是你自己记得的,还是芳华告诉你的?”
很对事情都是记得的,可是6岁以前,正如老人说的那样,是芳华一字一句说的。
是啊!是他说的。
这样想着他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只感觉这人生都像是被人戏弄了一般,很是愤怒。
看着樊宣不停摇头,她哭着说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对,那是因为芳华在你的记忆上动了手脚,他为了他的武林地位,就是费尽心思啊!”
樊宣听着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此时此刻,他尽然忘记了芳华对他所有的好,脑子中全身繁芜带着他去寺庙的场景,关于自己夫人的场景,关于这个母亲的来历。
想着想着,胸中就像是突然有了一股闷气,他不禁的捏紧了剑,很是想不开。
......
繁芜追着“芳华”走了一路,离着樊宣很远后,这时她停脚对面前的人说:“行了,二月,停下来吧!”
前面的二月听到繁芜的呼喊停下脚步跪在她面前,繁芜看着他这一身像极了芳华的装扮说着:“戏做成这样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你按照我的吩咐,将飞镖插在你的左后肩上,我回去看看樊宣的情况,很快就带着他过来。”
繁芜说完以后急着往回跑,可是就在她身影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不见的时候,这个“芳华”拉下了自己的面罩,出现的并不是二月的那张贪生怕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