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月后,卫倾很是开心的起身拉着辰伦的手让他抱着自己在怀里,辰伦看着她笑得开心,心里不免也开心:“怎么,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卫倾很是雀跃:“我当然开心了,以前只能在暗地里整治他们,现在东窗事发,也怪不得我!”
之后他们派人去将夙椿带到刑堂,岚光看着夙椿被押走,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刑堂上,夙椿被落了梅花蛊,脸颊两侧红斑点点,倒真像初春的五瓣红梅。
“这个蛊虫很有趣。”辰伦还是温文的笑,拿铜盆来接住夙椿吐出的血:“一开始脸上一瓣梅花,一天只吐一碗血,五瓣便吐五碗,很雅趣别致。”
卫倾打了个哈欠:“没意思,整来整去不过是吐血。你快给他解蛊吧,省得蛊虫入肺太深,到时候治不了。”
辰伦的脸开始苦了:“那么城主,您觉得什么样的蛊虫才有意思呢?”
“以前倪露给你下的蛊。”卫倾抬起眼,里面烧着很深的痛色:“那个连蛊王也不能克制的蛊。”
辰伦沉默,头深深下埋,指甲掐进掌心皮肉。不错,倪露主曾给他下蛊,蛊毒至今还折磨他,不死不休。
一种很稀有的无解之蛊,只要他对任何人起了欲念,哪怕是一丝一点,就会痛不欲生,如被炼狱之火焚心。
记得那时他中了蛊回转,卫倾也遭凌辱高烧不退,牙关打战通身颤抖,要他抱着她取暖。
他抱着她,寂静一夜,清早时卫倾高烧褪去,可他早被蛊虫折磨的人事不醒,满唇都是牙齿咬下的血洞。
“我如今是比太监还要太监了。”记得醒转时他说了这么一句,好像风轻云淡
。可他知道这句话其实改变了他们的一生。从此卫倾心性大变,一日日狠毒乖张如暗夜修罗。而他,作为修罗的搭档,也只好同坠地狱。
“你是说‘色戒’?”遥想至此辰伦抬头,看住了卫倾:“你要我给他也下色戒?”
“是。就是色戒。”卫倾挑起夙椿下巴,笑的无比璀璨:“你给他下了,我就将他还给他主子。”
“我没有。”一旁辰伦突然斩钉截铁,抬眼目光灼灼。
“就是有也不会给。这世上不应该再有第二个辰伦。”见卫倾回身他又加了句,温和却坚定。
卫倾渐渐定身,双眼瞬也不瞬看住了他。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两人相识这么多年来,辰伦第一次拂她之意。
说不清是悲凉还是愤怒,卫倾扶起衣袖,袖角携带内力,‘啪’一声扫上了他脸颊。
这一记耳光响亮,辰伦往后退了两步,依旧没放弃他神色里的坚持。
两人对恃了有一会功夫,卫倾到底还顾念旧情,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跪在地上面小三这才撑起身来,摇摇晃晃立起,是要跟卫倾回去了吧!
可是辰伦压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很是坚定的问着:“有人告发你和你的前搭档有私情,你可承认。”
夙椿一早就想到了,可是看着辰伦的眼神异常坚定:“辰伦堂主,我没有。”
辰伦笑着蹲在他面前:“你可知道你的繁芜姑娘这次任务居然有意隐瞒,还好凌嫣姑娘请命前去相助,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夙椿跪着,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有些惨白而已:“我不知,不过若是辰伦堂主想要惩戒繁芜姑娘,夙椿愿意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