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回去的繁芜这下彻底打消了念头,硬着头皮问道:“殿下睡下了吗?”
如果要是睡下了,那她就立马转身回去,毕竟都这个时候了,也该回去了不是?夙椿估计都在院里等着急了。
可是凌虞像是看明白了她心里想着什么一样,赌气的说着:“很抱歉,并没有如你所愿。”天栖就算是身体那样不好,却也还是一直等着他,她怎么能想着说回去就回去呢?
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她只能硬着头皮慢慢走上楼梯,假装看不见凌虞那一张已经黑了的脸,朝着天栖的内室走去。
和昨天一样,书房的灯还亮着,摆设也还一如既往,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空气中不在有那一股清香扑鼻的竹叶青,而天栖也在竹椅上稳稳诚诚的坐着。
听见脚步声以后,他破不急待的抬头,看着那一张自己想了这么久的脸以后发自肺腑的吐出一句:“你终于来了.....”
语气之中透露出的那一丝丝迫切之中的焦躁不安,繁芜一应俱全,一览无余。
她不免想起了昨天晚上天栖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不免尴尬,想都不想就对天栖说着:“看来殿下还是不怎么舒服,那我明日再来。”
还不等天栖发话,繁芜自顾自的转身准备离开,可不过才踏完一步,天栖就急切的叫住她:“等等~”
繁芜驻足,但是却不曾回头,说实话,她最怕的就是经历这样尴尬的场面,可是如果真的躲不开,那么不看他也是好的,至少自己不会那样手足无措,心里不会那样慌,不会担心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会给天栖一丁点儿的误解。
天栖放下手里的竹简,虽然两个人见面的场面他今天想了一天,就是要说的话他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无论繁芜说什么他都有解释的余地。
心里明明已经这样想了,可是在见到她的这一瞬间,所有的城墙在一瞬间统统瓦解,他知道,只要自己面对的这个人叫做繁芜,只要自己心里的这个人就是繁芜,那他这辈子就没有回头的余地,更没有那种可能。
他极其不情愿的说着自己预料之中的最坏的结局:“我昨天.....喝醉了。”
”繁芜知道。“不然她今天也不会来看天栖有没有好一点了,虽然昨天晚上的事情天栖是有错,可是她从心底里安慰自己,那就酒在作祟。
他这话一出,就注意到了繁芜不禁颤抖的双肩,看来有一件事情他是正确的,繁芜确确实实不愿意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起身继续说着:“可是我还是有一丝意识。”
听着这话的意思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都还记得是吗?繁芜这心里一瞬间就想死打鼓一样,瞬间砰砰直跳,她真的很怕天栖这下一句话就是要娶她的这些话题。
可是天栖也自然不详繁芜想的这样傻,这坑得一步一步挖,人也得一步一步引导。
像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一样不,天栖起身慢慢的走向繁芜,一丝不苟盯着她始终背对着他的背影,就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