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栖一路赶马车来到和繁芜相约的茅草屋,夙椿以为繁芜会回来,在天栖下了马车以后偏头往里看,天栖即使没有回头看着这个人在干什么,但是却也明白。
他开口:“不用找了,繁芜没有跟着回来····”‘
就在夙椿满怀不解的时候,他继续说着:“一个月前芳华来过枍娑城,他用整个枍娑城的安危要挟我交出杀死韩伯的凶手····”这话一出,夙椿脸色大变,似乎不相信天栖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天栖看着夙椿那表情,很是玩火的不屑着继续说道:“我这次就是特意将繁芜带过来的····”他发现,这话一说出口,夙椿那捏着马车方的手用力抠着,像是极其强忍杀掉眼前人的冲动,然后不顾一切的去芳府救人。
他邪魅的笑着,早就看透的反问:“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去芳府救人,救不出来就和繁芜一起死?”
夙椿也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对天栖说道:“若殿下有万全之计,夙椿便听殿下的。”听这话的意思,天栖并没有想让繁芜死的打算,送过去也许是另有安排。
天栖到不想夙椿能够想的这样通透,他上前一步,离他不过咫尺,这样仿佛就能看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喜欢一个人啊!至少要有能力去保护她的周全,我和你不一样,从来不觉得愚蠢的飞蛾扑火叫做真心·····”
说完这句话后,天栖嘲讽的笑着转身走了进去,留的夙椿在门外一直心里忐忑,在芳府,繁芜会不会睡得好?会不会冷?会不会受欺负····
······
第二天清晨,阳光普照大地,太阳已经洒在了两个守门人的身上,可是两个人还是在深睡。
屋里的繁芜难得也睡到这个时候,不一会儿,她听见门外还在打呼,这才翻转起身,解开了天蚕丝,天蚕丝本就没有捆紧,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她从靴子里拿出那个藏着的匕首,走到大门处,透过门缝将匕首伸出,慢慢滑向上,打开了房门·····
·······
而天栖,一早就起来了,夙椿端来清茶,两人正在商讨这次的计划。
夙椿给天栖斟了一杯,放下后开口:“殿下让我支开韩仲,是想让芳府没法向韩府交代,从而保全繁芜的性命吗?”
天栖一手趁着腮帮子,闭着眼说道:“且不说韩仲很快就会回来,就算他死了·····你觉得芳华会轻易放弃为韩仲报仇?轻易放弃围剿枍娑城?”
夙椿沉默,他想到了,只是想到了也不能说,就是现在这个身份还不配。
天栖脸色不是很好,说话也有些没精打采啊:“你不懂的地方还是太多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托着腮帮子的手端起茶壶,语气之中尽是薄凉:“我从不觉得人卑贱是错,但是卑贱还不自知,还硬是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个叫蠢·····!”
说着,夙椿脸色有些难看,是啊,现在的身份是叫卑贱,看着天栖用力放在自己面前的茶,他确实不服:“夙椿确实生得卑贱,很多事做不了主,但飞蛾纵身扑火,舍得显出全部,这种真心也不是什么人都有······”
这一次算是两人针锋相对,正面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