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是舒颜的弟弟,殿下说以后要用他的性命,制约舒颜姑娘,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小的是真的不知道了。”
看他的样子现在倒不像是在说话,想想也对,一个小厮能知道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用别人说秦狄也知道为什么要制约舒颜,其实原因很简单,那是秦宸早就想好了要将舒颜留在自己身边。也许是想趁机杀了自己,也许是想打探情报。至于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就只有秦宸一人心知肚明。
皇帝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来人,去将这王府内的管家找来见朕。”
很快,管家匆匆赶来,看到屋内气氛凝重,心中不禁忐忑,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唤小人前来有什么吩咐?”
秦狄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抬起头来,看看这人你可认识?”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那奴仆,忙不迭地点头:“陛下,奴才认得,这是府中的下人阿福。”
秦狄冷笑一声:“那你可知道他犯了何事?”
管家偷瞄了一眼秦狄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奴才不知。”
“哼,你身为府内管家,竟不知道他擅闯内院,难道你也想让朕治你个欺君之罪不成!”
管家吓得身子一抖,连忙磕头:“陛下恕罪,奴才确实不知此事。阿福也算老实,平时他就负责打扫后花园,奴才是真的不知他怎会违抗陛下的旨意进入内院,许是想要打扫一番吧。”
“打扫一番,哼,莫不是受你指使?”秦狄眼神越发寒冷。
管家惊恐万分,拼命磕头:“陛下,奴才怎么会指使他,奴才实在是不知情,陛下明察啊!”
秦狄目光看向阿福,询问道:“阿福,你若想活命就如实招来,你进入后园一事,他可知情?”
阿福闻言,急忙开口道:“回陛下,管家确实不知,小人的任务是殿下亲自安排的,府内的知情人没有几个。”
他倒是没说谎,这件事情管家的确不知,不仅如此,他甚至都不知道后花园的假山下还有地牢。
偌大的一个宸王府,管家并非是他一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那人是秦宸的心腹,跟随他由京都前往辽源,王府内的大管家。
秦宸前往襄城的时候,他曾跟随同往。面前这位管家,在他们没有离开辽源之前,只负责协助管理一二进院子的奴仆院工。虽然也是管家,但王府内的诸多事情,他并不知情。
“哼,身为王府管家,连手下人都看不住,废物一个。来人,将他二人带下去,单独关押,朕明日再问。”
话音落下,锦衣卫将两人带走。
阿福脸上虽然惊慌,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与阿福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位可怜的管家。
管家原本正在府内忙活着自己手头的事务,突然间就被人急匆匆地叫到了这里。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锦衣卫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他和阿福押解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脑袋里一片空白,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吃上了这个“瓜落”,是生是死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明日你去问问舒颜关于王府内的事情,看看那管家是否说谎,另外让舒颜也见见这小厮,至于如何处置他,就交给舒颜决定吧。”
“喏。”
甲应允一声,随后三人退了出去。
“宸王太可恶了,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皇帝哥哥为什么不杀了他?”
江涵的声音响起,秦狄眉头微微一挑,沉思片刻,缓言道:“人活一世不过几十载,血脉至亲相残,
“宸王实在是太可恶了!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如此不堪之人!皇帝哥哥为何还留着他的性命?”
江涵那清脆而又充满愤怒的声音响起,秦狄剑眉微微一挑,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
过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人活一世,匆匆数十载而已。若至亲之间相互残害,那这世间还有何亲情可言?朕身为一国之君,天下人的表率,连朕都不顾及手足之情,这天下的百姓岂不是要大乱!”
说到此处,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感慨。
江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是朝中很多大人们都说宸王心怀不轨,意图篡夺皇帝哥哥的皇位,他这般对你,皇帝哥哥还要容忍吗?”
秦狄脸上闪过笑意,看起来有些苦涩有些无奈:“这皇位本就不属于朕,如果真是他,可能早就反了吧!好了,不说这些了,天色不早啦,你也早些歇息去吧!”
“今夜我要陪皇帝哥哥一起睡,涵涵为皇帝哥哥暖床。”
话音落下,就见她身形一闪。待到秦狄目光看过去时,江涵已经扑到了床榻上。
“胡闹,你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江涵嘟着嘴:“,涵涵要替师傅照顾好皇帝哥哥,而且有涵涵在还可以保护您,反正我今夜就要睡在这里。”
秦狄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任由江涵留下。
昔日的小女孩早就蜕变成了大姑娘,看到她水灵灵的模样,如果说一点都不动心,那只能证明秦狄不是正常男人。
云霄子调配的药中增添了不少的补药,这一补就是一个多月。身边还有完颜幽梦和舒颜两个大美女每天在面前晃来晃去,换做是任何男人恐怕都无法忍受。
身上那尚未痊愈的箭伤,让秦狄不得不强迫自己过了一段时间清心寡欲的生活。此望着身旁的江涵,秦狄只能故作镇定,心中却思绪万千。这女孩对他的情意他怎能不懂,只是身处高位,感情之事需慎之又慎。
在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之际,意识逐渐模糊,眼皮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终于,抵挡不住倦意的侵袭,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时间悄然流逝着,秦狄沉浸在一片宁静与黑暗之中,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睡梦中的秦狄突然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起初,那只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微妙感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强烈。
就在那一瞬间,秦狄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暖流从他的腰间悄然袭来。那股温暖的感觉就像是一条轻柔的小溪,缓缓地流淌而过,所经之处,似乎都被这股暖意所浸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