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浮屠?”
宇文雄摸着报价,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梁休点头道:“不错!佛有浮屠塔。”
“而你们穿上这铠甲,也将化身无坚不摧,无攻不破,无往不利的大炎铁浮屠!不只是人!连马也有!”
陈修然已经牵来了一匹战马,而战马身上,已经披挂好了给它们特制的铠甲。
宇文雄只看了一眼,就能想象到虎贲营一万骑兵连人带马穿着这样的铠甲在战场上冲杀的景象。
人马都不惧敌人的刀剑,那他们的冲杀,将比以往任何战斗都要来得更加酣畅!
“扑通”一声。
宇文雄直接单膝跪地,激动不已:“太子殿下放心,我虎贲骑兵营三千军士,今日起,无论什么样的训练,都会坚持完成!这铁浮屠,也只有我虎贲将士,才有资格穿戴!”
“虎贲!”
“虎贲!”
三千虎贲骑兵,齐声吼了起来。
至此,梁休才放下心来。
光是借兵,是不够的。
毕竟这虎贲营的将士,不是自己人。
上下不是一心,预想中的训练效果就难以达到,到了战场上,也就发挥不出来应有的最强战力。
想要把借来的兵运用得如臂指使,需要长久时间磨合。
梁休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他只能安排一次这样的比试,激发起他们的斗志,把他们内心的火焰点燃,让他们自发的努力。
好在他能忽悠,会挑动情绪。
虎贲的斗志已经被激发起来了。
这套“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铠甲”,一旦他们能穿戴着上战场,自然而然就证明了他们的实力强大。
说白了,就是算准了他们的高潮点,提前满足了一把他们的虚荣心。
当然,光吃苦是不行的。
梁休接着又宣布道:“训练时间,仅有二十多天,累归累,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陈修然,今日起,孤会让钱宝宝将京都,以及京畿县城能买到的肉食,全都买来。”
“训练期间,所有人,顿顿吃肉管饱!”
别的都是假的,只有这一句,真正挑动了所有人的心。
民以食为天,上战场打仗的士兵也是,这么多的人,每天消耗的兵粮都是天文数字,能供养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军营的伙食,有菜就已经很不错了,何况是肉?!
大校场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太子殿下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
至此,借来的虎贲军才算安排妥当。
末了,梁休又把宇文雄和陈修然叫到跟前,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军马,宇文雄得抽空回去抽调三千最强健的军马过来。
士兵身上的铁浮屠只有六十斤,可军马身上穿一套,背上再骑个人,那就是120斤,稍微次一点的马,都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
马要是不好,到了战场上,如何冲的起来?
宇文雄满口答应。
毕竟太子许下了承诺,回来之后这铁浮屠的铠甲,就是他们虎贲的了。
这铠甲一看就造价不菲,太子这简直就是给虎贲送钱!他宇文雄如何能不高兴?
……
南山的事儿安排完,梁休,和尚,刘安,钱宝宝一起回了东宫。
梁休算计了一下,京中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件事他必须要做。
看看天色还不是太晚,梁休直接召来了青玉。
“青玉。”
“奴婢在。”
“你亲自去一趟长公主府上,告诉长公主,让她做好准备,抛售第一波南山煤矿的股份。”
今天去南山,梁休也跟着钱宝宝去了南山矿区。
南山旷工已经有两万人轮班了,开采的煤矿也已经堆成了小山。
梁休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可以抛售南山煤矿的股份了。
抛售所得的银两,一来能缓解一下最近花出去的大把银子,收回一些资金。
二来,也能把京中零零散散的家族力量,全都绑到南山这条大船上。
等京都大大小小的家族,全都买了南山煤矿的股份,他们就都变成了南山煤矿的股东。
南山煤矿是谁的?
明面上是长公主的,他是董事长,负责全权管理。
但实际上,这煤矿就是梁休的!
他把整个南山都买了!
也就是说,不管这些买股份的原来是什么阵营什么身份,买了股份,就跟梁休的利益趋同了。
南山煤矿赚钱,他们就能分红,南山煤矿要出了问题,他们到手的利益就会变少!
所以,京中无论出现什么样的乱子,哪怕只是为了钱,他们这些家族也只会站在梁休这边!
卞谋言为首的太师党,梁休很清楚,只是他们没犯事,所以之前才没有动他们。
不过前两天这卞谋言,说烂了舌头都要支持梁休出征。
他真是为了炎帝的健康着想么?呵呵……反正梁休不信。
梁休必须小心提防着他,免得梁休出征期间,这卞太师成了陈士杰第二。
朝中只要炎帝不四,卞谋言肯定不敢乱来。
但京都的产业,各家族势力上,卞谋言就不一定不动心思了。
所以梁休提前做好准备,用股份把京都的权贵家族,利益全都串联到一块!
到时候任他卞谋言玩什么阴谋诡计,都将是徒劳。
“是,殿下。”
青玉走了。
梁休又叫来刘安:“去,把兴安县县令左青涵给孤带来。”
刘安去了,没用多久,就把左青涵带到了梁休身边。
京城动乱之后,这几天左青涵一直呆在京兆府处理案件的后续,整理案卷,封存等等工作。
宋缺今天才告诉他,这次的案子,他在其中表现还不错,很快就会将他调任过来,左青涵正高兴呢,就得知太子召见。
太子这个时候找他……会有什么事儿?
左青涵心里没底,战战兢兢地跪在梁休面前:“下官兴安县县令左青涵,参见太子千岁。”
“起来吧。”
梁休心情挺好。
梁休心中的左青涵,能力不算特别出众,但还算够用,关键是人品可以,正直清廉。
在他认识的官员中,算是可用之人。
“孤今天召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请太子明示……”
“孤看你不错,想不想……以后跟着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