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如何做事,要你来教?”
赵嵩冷冷瞥了他一眼,把小太监吓了个哆嗦:“还不快去传令?”
“是!”
小太监不敢再磨叽,连忙朝着门外跑去。
……
东秦,连城。
大炎军队稍加整顿之后,立刻就重新开拔,直奔东秦东岸,大军气势如虹,好似猛龙过江一般,一路经过,收到消息的军队无不是闻风丧胆。
东征军军营之内。
炎帝眯着眸子朝着东秦东边看去,眼神中光芒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
秦叔御忽然靠了过来,在炎帝身旁恭敬垂手,见到秦叔御到来,炎帝原本阴冷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连忙起身道:“你来了。”
“将军你看,从此地直奔东秦沿岸,最多三天,就能抵达我们的目的地,可若是中途遇到阻拦,事情就不好说了。”
炎帝指着东秦的国土,对着秦叔御分析道:“所以本王打算以快攻手段一路攻打过去,如果遇到敢拦路的敌军,就分兵应付,这样既不会拖慢大部队行进的速度,又能应对敌人。”
这是炎帝目前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虽然这么可能会损失一些兵力,但北海不容有失,一旦吉利国的军队炮弹落在北海,必然会生灵涂炭。
不过他这么说还有另外一个目的,秦叔御曾在东秦境内深耕许久,对东秦的情况更加了解,炎帝这么问他,就是想知道,秦叔御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却见到秦叔御嘿嘿一笑,让炎帝感到一头雾水,不解问道:“将军,你笑什么呢?”
秦叔御却并不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两封信来,递给炎帝。
炎帝接过信封,好奇的拆开之后看了一眼,可当他看清楚信上的内容之后,却顿时大吃一惊。
“什么?此事当真?”
他的手掌下意识颤抖一下,险些把这封信直接从手中甩出去。
这两封信分别来自东秦皇都和大炎南境,而写下这两封信的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极为特殊。
“陛下认为,这两封信的可信程度有多少?”
秦叔御显然已经看过信上的内容,所以才会这么去问。
炎帝咧嘴一笑,得意道:“这两封信都是给朕看的,你觉得他们有胆子欺骗朕么?”
说完,手掌一震,一股力量就把两封信化为齑粉:“虽然嬴戟能重登皇位,这件事情朕早有预料,但这个速度还是比朕想象的要更快一些。”
“不过竟然东秦已经成了嬴戟的地盘,那朕也就没必要继续和她们打下去了。”
他背过双手,朝着东秦皇都的方向看去,面色看着平静,但仔细观察就能察觉到,嘴角那一抹难以克制的笑容秦叔御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追问道:“陛下,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嬴戟在炎帝身边做了十年影子,这件事情秦叔御虽然不知道,但也有所耳闻,所以并不感到奇怪。
能坐上影子这个位置,而且十年时间没有出差错,这可比夺得东秦皇帝的位置要困难多了。
但比起这个消息,让他有些震惊的,确实另外一件事情。
一封来自梁休的信。
炎帝终于转过身来,叹了口气:“虽然这次的事情听着就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可他从来不会夸下海口,既然他跟朕这么说,那就说明这是真的。”
“若当真如此,那说明这次北海之困,已经解围了。”
炎帝说着,手掌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
这两封信的到来,代表着东秦局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东征军已经深入东秦腹地,一刻也不能停下,不然只会将自身安危交到他人手中。
炎帝不可能接受这种被动局面,可若是继续杀向东秦,就算嬴戟已经是东秦皇帝,也不可能对炎帝坐视不理。
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抬起头来,对秦叔御说道:“接下来,我们还是全速前进,直奔东秦皇都,但这一路上,要打着与东秦结盟的名号。”
“另外,让密谍司再做两件事情。其一,给嬴戟送去消息,让他立刻领兵来跟朕汇合,其二,立刻调查清楚赵嵩的下落,既然嬴戟已经拿回了属于他的东西,那朕就再送一份礼物给他吧。”
他挥了挥手,秦叔御自然也心领神会,往后退去。
……
南粤,临州府内。
今天的临州府李人声鼎沸,墉王在接受了周闲的建议之后,立刻将之前跟着昌王一起来到临州的那些商人全部都召集过来,在临州府有事相商。
这些商人虽然不解,可他们跟昌王可不一样,昌王跟墉王是兄弟两人,自然互相之间无需害怕,他们就算再有钱,也不过只是一群商人,自然不敢违抗墉王的命令。
所以收到墉王的请帖之后,他们自然也都纷纷如约赴宴。
但等他们来到临州府之后,却只见到了跟他们一样来自南境的其他商
人,却并没有见到墉王。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四周的其他人,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茫然,显然谁也不知道墉王将他们聚集在这里的用意。
就在这时,临州府内忽然传来一阵动静,众人同时抬头循声看去,却见到府门之外,竟然有一群士兵抬着一个木头做的笼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传来一股恶臭。
笼子里面还有一个肮脏不堪的人正扭曲的呆在里面。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眼尖的人突然指着囚笼惊呼出声到:“昌王?”
在场其他人听到这一声惊呼,先是一愣,但随后仔细看去,更是个个瞳孔骤然紧缩。
眼前这囚笼之内的人,可不正是昌王。
一时间,在场商人们人心惶惶,他们是跟着昌王一同来到南粤的,虽然以前在南境的时候和昌王的接触不多,可到了南粤,也能算得上和昌王一个派系。
如今昌王却落得如此下场,让他们心中怎么能不感到慌乱?
商人们面面相觑,可就在这时,临州府内院的卧房之内,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各位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