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浚感受到她热切的目光,不由得扯动了下嘴角,殿上这么多人她却只向他求救,这个举动让他心里涌上一丝异样的情愫,可是……
一向冷静稳重的他,从不想多管闲事,也深知今日他若帮她,恐怕要身不由己的淌入这谭浑水中,紧抿着薄唇,凌寒浚抬眸看了她一眼,她如水的眸子充满了哀求,又让他无法忽视不理,凌寒浚暗暗握了握拳,罢了——
眸子转变为平静,凌寒浚向前走了一小步,望向凌宣祯,拱手道,“父皇,看在她让四弟重拾笑颜的面上,请父皇宽恕四弟妹的不敬,从另一面来看,四弟妹的纯真率性倒是为深宫皇城增添了些生气。”
凌宣祯扫了他一眼,又望向微微失神的凌寒泽,不紧不慢的道,“泽儿,你的意思呢?”
凌寒泽回过神,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清冽的嗓音道,“回父皇,儿臣觉得四王妃虽然有错,却也不是什么大过,请父皇宽厚仁慈,念在她初犯,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闻言,凌寒溢也开口帮着求情道,“是啊是啊,父皇,这四弟妹就是个疯丫头,您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凌宣祯的眸子闪了闪,若有所思的望向桑若雅,紧抿了薄唇,这丫头,竟在短短的时间,让老四黏着她,甚至,连他三个一向高傲的儿子都不约而同的替她求情!
殿中再次陷入沉寂,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凌宣祯始终皱着眉,一言不发,几人也都紧张的等待着,猜测着父皇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桑若雅僵直着身子,双腿和肩膀都酸麻了,却又一动不敢动,低垂着小脑袋,偷偷的将目光向上一瞥,正好对上凌宣祯深邃凌厉的双目。
不由得心一慌,肩膀颤抖了一下,身子酸软无力的从木椅上掉下来,膝盖上的旧伤未愈,磕着地面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刚想张嘴嚷痛,却又惊觉情况不对,忙用小手捂住嘴巴,清澈透亮的瞳眸闪动着泪光,扑闪扑闪的看着凌宣祯。
凌宣祯有些意外的眯了眯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沉稳的嗓音再次响起,“今天的议事到此为止,你们都先下去吧,四王妃与老四留下。”
凌寒泽神情不变,拱手行了个礼,率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凌寒浚薄唇微倾了倾,暗自松了口气,睨了她一眼,亦转身离开。
见两位哥哥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凌寒溢也只得跟着转身,走了两步,又有些担忧的转身看了她一眼,抿了下薄唇,才再次转身离开。
一时间,金殿上只剩下高高在上,高深莫测的凌宣祯,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桑若雅,还有依然沉睡的四王爷凌寒澈!
桑若雅直了直僵硬的腰背,轻咬了下唇瓣,现在只剩下她和皇上两人,正是说那件事的最好时机,她深吸一口气,大有豁出去的气势,用了磕了个头,道,“父皇,若雅有一事不明白,所以斗胆想请教父皇。”
凌宣祯淡淡扫了她一眼,沉声哼了个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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