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皇不傻:爱妃,你要负责!第两百三十五章、莫名情愫,去看千浔
“喂,你,等一等,等一等,喂,喂……”
桑若雅挥舞着手中的东西,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追赶着男人大步流星的脚步。
男人不是没有听见身后小女人的叫喊,却,懒得停下脚步,直到,她执着的追了他一条街,男人才微微蹙眉,稍稍慢下了脚步,俊脸微侧,等着她靠近。
“等,等一下,呼……呼呼……”桑若雅的小脸因跑步而泛着淡淡的红晕,气喘吁吁的绕到他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没有说话,只挑了挑眉,盯着她姣好的脸庞。
桑若雅深呼吸几次以平复急促的喘息,然后仰起小脸冲他灿烂一笑,摊开了白皙的掌心,“你掉了东西,喏,给你!”
男人冰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怔然,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情形,令他感觉时光仿若倒退回了十二年前——
十二年的七夕节;
他独自一人回到母亲的家乡桐城,一座靠近南面海岸的小城;
他记得当时,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周围的人在大声的笑,气氛是欢乐的,可是,他的心却是冰冷彻骨的,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喜悦。
人群里,突然一只白皙的小手扯住了他的衣角,他转头,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人群里,朝着他灿然一笑,然后摊开了小小的掌心,“哥哥,你掉了东西,喏,给你!”
他寒眸半眯凝视着小女孩粉嫩的小脸,模样虽小,却活脱脱就是那个女人的缩小版,抿着望着一脸灿笑的小女孩,他的心里,浓烈的恨意还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情愫,一点一点扩散……
从回忆里拉回思绪,男人看着眼前小女人几乎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神情,心底深处那股说不出的情愫再次涌起。
男人皱了皱眉,抿着唇面无表情的伸出手,从她的掌心取过那个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荷包,低着头怔愣了半晌……
直到,思思和珍珠宝珠一路寻了过来,三个人三步并作两步的拥到桑若雅身边,上下打量了一圈,确定她无恙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珍珠宝珠余光瞥见男人的身影时,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了眼神,抿了抿唇,挪步上前,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异口同声的请安道,“奴婢见过荣孝长亲王。”qgnm。
“嗯。”凌寒泽不动神色的将握着荷包的手收至身后,眼睛都懒得抬一下,抿着薄唇哼出一个单音。
继而,一双深黯的寒眸扫了四人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桑若雅的脸上,深睇了一眼后,收回难以捉摸的眼眸,迈开修长的双腿,越过几人,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保持着他那份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只是桑若雅她们四人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却看不到他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直到他的身影走远了,珍珠宝珠才从怔愣中收回了视线,盯着桑若雅叽叽喳喳的询问开了——
“太子妃,您没事儿吧?”
“老天,太子妃,你是要吓死我们吗?”
“天呐,幸好您没事,否则我和珍珠就是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太子爷劈的!”
“就是就是,太吓人了,下次还是得多带些人才行!”
“嗯……”
“嗯……”
她们的过度紧张让桑若雅哑然失笑,讪讪的安慰了几句后,不由自主的再次朝着凌寒泽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冷,又还像很受伤,好似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荣孝长亲王府;翠爷寒说。
凌寒泽方一踏进王府内,就见凤千浔贴身丫鬟翠儿一脸焦急的扑到他面前跪下,应该是一直等在门口,等着他回府的吧。
“怎么了?”凌寒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嗓音道。
翠儿两道眉头拧得死紧,未及说话就先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嗓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王爷,奴婢求求您去看看王妃吧,王爷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去看看王妃吧,再怎么说王妃也是怀着您的骨肉,您就去看看她吧,奴婢求您了,奴婢求您了,奴婢求您了……”
说着说着,嗓音已经哽咽了,翠儿不停的磕着头,苦苦哀求着。
她是凤千浔的陪嫁丫鬟,从小伺候凤千浔一起长大的,瞧着自家小姐一天天消瘦下去,病弱的连床都下不了,她怎么能不心疼不心急,她实在是想不通,别人的妻子若是怀孕了,做夫君的必然高兴万分,呵护备至,可怎么到他们家小姐这就完全变了呢?自上一次在云府诊断出有了身孕,王爷陪着王妃共乘一顶轿子回了王府,本以为王爷对王妃的态度会有所转变,可哪知……
那一次之后,王爷对待王妃是越来越冷淡,甚至还搬到了书房居住,她知道王妃每天以泪洗面,望眼欲穿的祈盼着王爷能来看看她,可王爷却很少来,偶尔来一次,也是说了两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翠儿不是第一次去请王爷了,可每一次都被他以公事繁忙为由打发了。
翠儿眼眶红红的,今天是豁出去了,一定要将王爷请回去不可,所以她用力的磕着头,不停的求着,“王爷,求求您了,就去看看王妃,奴婢求求您了,求求您,奴婢求求您了……”
“起来吧!”凌寒泽有些不耐烦的蹙眉,冰冷的嗓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感情。
“是,奴婢谢谢王爷,谢谢王爷。”翠儿狼狈的爬起来,又哭又笑的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小心翼翼的引着凌寒泽朝王妃的寝房而去。
一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凌寒泽皱了皱眉,算算日子他是有一段时间没来看她了,她的身子竟弱到这般程度了吗?
寒眸往床上一扫,只见凤千浔平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腹部隆成一道弧形,她的脸上完全没有孕妇该有的红润,而是苍白的吓人,本就不大的脸庞更是瘦削的不像样,睡梦中还紧皱着眉头,睡得极其不踏实,密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显而易见她是哭着睡着的。
“她怎么了?”凌寒泽紧蹙的眉头又紧了一份,清冽的问着翠儿。
翠儿又红了眼眶,吸吸鼻子回答道,“太医说王妃心郁其内,郁结难解,长期忧思,导致精神不济,又害喜的严重,几乎吃不进食物,所以才会格外的虚弱,太医说如此下去,只怕会早产,而且王妃身子弱,没有力气生子,怕是会……会有危险。”
二更了~~~()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