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南宫自是红了双眼。
李玉斧正色道,“贫道必不会让小张先生与大家的努力白费!”
徐凤年对着张燕歌大叫道,“你他娘的别有事,我还等着你一起喝黄酒呢。”
张燕歌对他笑了笑,便直接纵身进入了天门中!
半个时辰过去了!
李玉斧只觉得压力小了不少,他抬头看了一眼。
众人见李玉斧的模样,便明白应该是张燕歌做到了。不一会天上金光大作,他们都认得,那是张燕歌的金光。
不过片刻之后金光便消失不见。
李玉斧又咬牙等了一会,最后他双眼通红的关上了天门!
自此天上、人间,两不相干!
南宫红着眼转身离去,徐凤年开口说道,“若有事说一声,燕歌回来前,万事有我!”
“有我在,不用你照顾她们!”南宫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南宫走远之后,邓太阿对着徐凤年说道,”凉莽大战的时候说一声,我去练练剑。”
徐凤年没有搭话,只是点点头。
曹长卿本不愿多言,他在这里本就很犯忌讳。若是与徐凤年接触过多,难免会让那多疑的赵篆心神不宁。
当然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会在意赵篆的心思。
不过北凉马上要与北莽一战。
打仗打得就是钱良,北凉自古苦寒,若是想要打赢这一战必定需要漕运的支持。
所以曹长卿第二个离开…
剩余的三人都要回北凉,等出了太安城。
曹长卿还是私下里与徐凤年见了一面。
“我有些后悔了。”曹长卿说道。
徐凤年瞅着他,曹长卿接着开口,“我本以为自己占着大义,但这次一看小张先生。我才觉得自己自私了,西楚在春秋国战的时候就该亡了!”
“他总是能让人感觉出自己的缺点。”徐凤年由衷的说道。“那你接下来准备如何?”
“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曹官子走一步,怕是看了几十步吧。”徐凤年嘲讽道。
因为他也觉得西楚没有什么未来而言。
一旦大军压境,就西楚的那个草台班子十有八九会瞬间崩盘。
曹长卿这次没有和徐凤年计较。
“若是那边坚持不下去,告诉我一声。我将她接回来!”徐凤年很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了!”
转眼间春去秋来,五年过去了。
去年武评,南宫仆射登顶第一!
凉莽大战也彻底结束了,北凉打退了北莽的入侵。
中原至少有了五十年的太平。
不过徐凤年并没有带着老婆们离开,不要北凉的基业。
反而这次凉莽大战之后,北凉的消耗不大。他趁机从北莽那里弄了不少牛羊、人口。
现在他可以静观其变!
看看离阳赵家的好戏,北莽大战到了尾声,各地藩王也反了,赵珣带兵攻入太安城后,赵篆一把火将自己与赵稚、妻子都烧死在了皇宫里。
赵珣登基后,自然第一个拉拢的是他徐凤年。以前臭名昭注的北凉王现在成了香饽饽。
徐凤年放下手中的密折,儿子哭着跑来了。
“又被你姐姐打哭了?”徐凤年苦笑着问道。
儿子低头不说话。
张燕歌很早就告诉他,他会有一个女儿。
所以凉莽大战之前,他便派人接回了红薯与小地瓜!
他的这个女儿真是个混世魔王!
听说了天下第一是个女子,便要去拜人家为师。
南宫与黄宝妆、陈渔、裴南苇,还住在张燕歌的小院中。
“爹,我也想拜南姨为师!”儿子徐燕歌说道。
“人家姓南宫!”徐凤年没好气的说道。“再说了,人家是不会收你的。
你哪怕叫徐狗蛋,你南宫姨都有可能收你为徒,但谁让你叫徐燕歌呢?”徐凤年笑道。
“这名字不还是你起的!”
“你和老子咋呼什么,信不信我让你姐收拾你。”徐凤年做爹与徐骁应该是如出一辙。
徐燕歌气呼呼的离开…
第二天,有个自称徐狗蛋的孩子去找南宫拜师,结果被他姐姐给打了出去。
“徐念凉,你给我等着!”徐燕歌说完便脚底抹油的走了。
“爹!这日子没法过了!”
“爹也觉得!”徐凤年也叹了口气。
他刚刚被姜泥骂完,原因是儿子不愿跟着姜泥学剑。
“走,带你去找半个师父。当他给你教一剑!”徐凤年笑道。
“半个师父?爹,要么你教我吧,你看余大哥,王姐姐、还有那吕牛皮,都在江湖上名气不小。
你教我,我至少不用再怕徐念凉了!”徐燕歌大声的说道。
“你小点声!”徐凤年怕惊动姜泥,不然又少不得一顿训斥。“你师父我给你选好了,他与你一样都叫燕歌。”
“南宫阿姨的丈夫?”
“嗯。”
“他人呢?”徐燕歌激动的问道。少年觉得能降伏南姨的勐人,自然有资格做他的师父。
“说来话长。”
“那长话短说!”徐燕歌怒道。
“走!爹带你游历江湖,边走边说!”徐凤年笑道。
“二姑姑不是说,离阳那边要分胜负了,不让你乱走嘛。”
“所以要偷偷的走嘛。”徐凤年与儿子相视一笑。
第二天,北凉王与北凉世子不见了!
一路上徐凤年给儿子讲着张燕歌的故事。
“爹,然后呢?我师父便杀了轩辕大磐?”
“那是自然!”
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像当年一般。
儿子吃了不少苦,但徐凤年狠下心不管,这孩子也有股狠劲竟然坚持了一路。
最后他们在一家酒楼前停下。
“爹,怎么在这里停下来了。咱们可没钱了啊,前几日我给人写对子好不容易挣了几个钱,被你拿走买喝酒了!”徐燕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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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了一眼酒楼的牌匾。
“嘶~这字写得也太好了吧!”徐燕歌站在酒楼的牌匾下面看呆了。
酒楼的名字土的掉渣,叫做兄弟酒楼。
但那牌匾上面的太好看了。
徐燕歌从小被徐渭熊逼着临摹各家名帖,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在书法一途整个北凉能强过他的屈指可数。
他入迷的看着那四个字。
“爹这字是谁写的,我要拜他为师!”
“这便是你师父写的。”徐凤年笑道。
“我师父呢?”徐燕歌急切的问道。
“他啊,多段时间说不定就从天上掉下来了!你放心他这个人最是言而有信了,说回来一定会回来的!”徐凤年抬头看看平静的天空说道。
“那我和谁学剑啊!”
“不是说了吗,先带你拜半个师父。”
穷酸了一路的徐凤年大模大样的走进酒楼,朗声说道,“温小二!上酒!”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