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宜和文雯一样,对方正东让风铃晚上找他心里很不舒服,感觉就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样,即使不去想也难受不已。
所以她昨晚上没看到风铃回自己房间后,今天就没去大学城,她打了一个电话就请假了,反正大不了事后写一个请假条就是,她们这些榜上人物现在可是日渐娇贵,只要不落下学校里的大事,一般一些小事,她们都可以轻易通过的。
看到风铃围着一条仅能遮盖重点部位的浴巾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暴发了。
只是方正东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看着她,然后笑道:“怎么你又忘记礼貌这回事了?还是需要我来提醒一下?”
方正东有方正东的语言艺术,一句话就让梁静宜明白了自己的所处的位置,和本份。打了一个颤抖之后,对方正东的不满还是占了上风,在梁静宜看来,虽然方正东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一样的事来,但给她的感觉是,方正东和她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可当着她的面又和风铃这样,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瞪着自己略带着雾气的大眼睛,没有退缩的看着方正东,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只是张了张那樱桃小口。
方正东摇了摇头,坐了起来,凭由丝被从自己赤裸的胸膛滑落下来,道:“想要说什么就说,放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吃亏的是自己,你说呢?”
只是这话说完之后,方正东并没有给梁静宜说话的机会,站了起来,赤着脚没穿一件衣服走到了她面前,伸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身,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你是你,风铃是风铃,难道你没有自信胜过风铃又或者是你不愿意?”
说不愿意的时候,方正东刻意的加重了音调,仿佛加了不少魔力一样,让梁静宜为之一颤,当然那放在梁静宜腰间的手也带上了隶属于方正东独有的温度,只是他和她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太亲昵了。
等梁静宜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们之间的情形有点不太对,方正东的另一只手似乎也快摸到不该摸的位置了,“啊”的一声之后,推开方正东,迅速跑出了房间,独自留下方正东一个人嘿嘿直笑。
把梁静宜还没有关上的门关上后,方正东笑了笑,这样吓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有点出格,想完之后方正东摇了摇头,这已经是他的行事风格了,做什么都找最简单的方式,复杂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至于影响的好坏他从不在乎,一个脱离了人世的人是不会在乎别的人眼光的,做为一个强者他同样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正如棋盘一样,弱者是棋子,强者是棋盘懂得如何去熟练的运用游戏规则,而更强者是制订规则的人,方正东如是。
房间里的超大宽屏电视响了,方正东皱了一下眉头后,穿上长裤打开了电视,接通了一边的电脑,一秒钟后的短暂等待,方正东看到了国人所熟悉的一个面孔,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带着一种异样的尊敬道:“陈叔叔,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电脑上的摄像头及时把方正东的形象也传到了老人的眼睛里,赤裸着胸膛的方正东,确实有一番让人生寒的气势,不只是本身所散发的,更多的是那属于男子的勋章--伤痕。
老人笑道:“怎么都这个时候了,才起床?”
方正东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然后道:“今天的天气可不太好。”
老人仍然以笑而对,只是多了几分捉弄的意思,道:“是啊,细雨绵绵,美人入怀,日子过得可比我这个老头子好多了。”
方正东似乎已经习惯了和老人斗嘴,所以也不去追问老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只是撇撇嘴回道:“你要是到我这里来,我让你的日子过得比我好,只是不知道杨阿姨同意不同意,或许我应该向她反应反应陈叔叔你最近心不在焉,有思春的倾向。”
老人也不以为意,仍然道:“你小子,就知道用你杨阿姨压我,用你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一点创意!”
方正东回嘴道:“有什么有创意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招不管什么时候都管用。”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说了,这次我有事找你。”
方正东一听,拉过桌前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皱着眉头道:“我现在在yc市,哪也不想去,而且我休息的事已经定了很久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老人笑骂道:“正东你小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小子要是真的甘心寂寞,那才是真的有问题,这一年多来,我们从来没有找过你,但对你的关心却一点没有停止过,这一年多来,‘别针’的内部清理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一批又一批自以为是的元老全部清空,各个位置上的人进行了大换血,这难道不是你的命令?我想没有你的同意,别人也不敢吧!我甚至都一度怀疑你的休息是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一种假象,当然这些是你们‘别针’内部的事,我不多做评论,但你是中国人吧?”
老人说话开始严肃起来了,诚然无论“别针”有多么的强大,但却始终改变不了一件事,那就是“别针”的控制者是一个中国人的事实,流着属于中国人的血,自始自终都没有改变过。
这点方正东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这片孕育他长大的土地,无论他到那里都把自己当作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来看待。
看到方正东认真的点了点头,老人高兴了起来,道:“我知道正东你对自己的国家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这是属于血浓于水的感情,‘别针’的强大,你知道我包括国家从来都没有阻止过,一方面也许是我们无法去阻止,而另一方面我们同样是希望他的强大,因为他的控制者是你,一个爱国的中国人。”
老人的话,让方正东多少有点触动。也许中国人才是他们共同的语言,国家对“别针”一种特殊的纵容也是“别针”迅速在国家生根的最主要原因,虽然也许正如老人所讲的那样,国家无法去阻止“别针”的强大,但锦上添花的迫力并不是所有人所有国家可以做是出来。
方正东再次点了点头,毕竟他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刻意的帮助和故意的刁难他要是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感觉自己也应该说些什么了,于是道:“陈叔叔和我也不是什么外人,不去谈那些大道理,也不去谈是不是中国人,我在这里也和陈叔叔说一些事。”
顿了顿之后道:“诚然,这一年多来,正如陈叔叔所了解的那样,对‘别针’的内部清理我没有放松过,一个人如果有了越超他控制能力的权力,就有可能出问题,而我正是以这个标准来衡量每一个人,可最关键的是,随着‘别针’的强大,如果我本人也出现这种问题就是一大灾难了,陈叔叔你认为呢?”
老人严肃的点了点头,作了国家的上位者,他是真真切切的了解到“别针”的强大的,也许每个国家每个组织都可以有一些蛀虫,但要是国家的首脑和组织的领导也出了这些问题,就是真正的灾难了。
方正东笑了笔道:“所以这一年多来,我的休息不只是为了清理‘别针’,更多的是为自己找一个可以控制自己的方式,否则以我的能力无法控制这一切的时候,就如我刚才所说的一样了。”
老人明白方正东的意思,方正东是真正把控制自己的情绪放在首位,所以并不是不帮助他们,只是把事实说给他们听而已,他还在找可以控制自己的方式,并不希望因为他们的打扰而让他失去控制。
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别针的力量比一个国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人苦笑道:“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误解你了,本以为你只是做一个假象来清理‘别针’,没想到你有更深层的用意,就凭这一点,我佩服你!其实这一次,也真的关系到国家面子的问题,所以大家都让我这个和你熟悉的老头子出面找你,请你帮一个忙。”
方正东有些犹豫了,毕竟老人的面子他还是很看重的。
看方正东似乎有些松动,老人兀自道:“事实这些年来,国家依然还是风雨飘摇之中,而我们这些老人已经尽我们最大的能力了,可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国家的国宝回归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对自己对国家也算是有一个交代。”
方正东听了这些,皱了皱眉头,冷静道:“这回找我,不会是让我把所有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国宝取回来吧?”
老人一听方正东似乎已经考虑这件事了,马上接口陪笑道:“也不是所有,只是英国而已!”
方正东晕了,老人可真会拿自己开玩笑,不是所有,只是英国,光是英国就占了所有的五分之三,这个人情出得可真不小。
“昔年楚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天我们请你出世,同样希望你给我们带来希望!”老人认真的说,不再是那种苦脸了。
方正东苦笑着摇了摇头,老人的话把他逼到身为中国人的觉悟点。
他要是不答应,他也许会被国人所唾弃,也许身为“别针”的控制者,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但却始终改变不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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