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六郎君提携了。”
武有财抱拳揖礼,激动得面庞通红,声音颤抖,满身肥肉都抖动起来。
他一点都不怀疑沈默忽悠他,醉仙露的名头实在太大了,天家下旨钦定为贡酒,他就算没喝过,也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可惜这酒有价无市,有钱都买不到。
“我只能给你半成的代销权,不过,我要酒方子和酿酒的技工。”沈默霸道说道。
等基地建好一小部份之后,在沧县沈氏田庄的酒坊要搬迁过来,不可能再与王记合作,主要是运输不方便,且成本高,又极易暴露。
他打算自己酿酒提纯,还准备让柳铮等帮忙找会酿酒的师傅呢,结果眼前有现成的,还不用花一分钱,不用浪费时间和成本测试新酒,真是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武有财拼命点头,他已高兴得嘴巴都全不拢了,差点不会说话了。
“明日起,你只管让人大量酿酒储存,最多三个月,有多少我收多少,按市价收,但有个前提,质量必须保证。”沈默表情严肃道。
最多三个月不到,基地的酒坊、仓库等应该建好,这是他要求的重点建筑项目,到时工人入驻就可以生产了。
不过考虑到几种新酒都需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浸泡腌制,储藏期越长越好,没七八个月以上不会上市销售,他暂时拿出醉仙露的半成股份给武有财,算是给他吃一粒定心丸。
当然了,说是按市价收购,那是客气话,哥大批量购买你卖不出去的白酒,价格上怎么也得给一些优惠,加上是长期性的合作伙伴,还得再降点。
以凤茹的精明,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用他再讨价还价了,否则就不太懂做人了。
沈默说了一些合作上的事宜,再就是田庄整改的一些事项细节,沈氏田庄的整改非常成功,他只需要照搬就行。
不过他马上要去帝都国子监上学,没有时间留在武家田庄帮忙整改,只能让顾晨抽点时间过来帮忙。
武有财已经乐疯了,只知道咧着大嘴拼命点头。
凤茹没有出声,一直默默的看着款款而谈的沈默,丹红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水汪汪的桃花眼里闪烁无数小星星,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萧红羽把她当成潜在的敌人,自然暗中留意观察她的表情反应,此刻,凤茹流露出的表情神态何止是崇拜,简直就是一副花痴样,让她又气又急,暗骂凤茹是死不要脸的骚狐狸精。
沈默说了很多,喝了几口香茶润喉,然后打了个哈欠,哥说完了,也困死了,该休息了。
武有财很识趣,忙让凤茹带沈默等人去沐浴更衣,然后休息。
沈默沐浴的时候,几个年青漂亮的侍婢想进去服侍,都被萧红羽轰出来了,她现在是沈默的保镖兼贴身侍婢,由她服侍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凤茹恨得银牙直咬又无奈,这个鬼女人,实在太精明了,醋劲儿也大,把人看得死死的,让她找不到半点下手的机会。
沈默走了一天,真的有点困了,躺下没一会就进入梦乡,萧红羽卷缩在他怀里,却没有半点睡意,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凤茹肯定不会死心,得盯着点才行。
果然没多久,她听到了厢房一侧传来异响声,当即跳下床,匆匆把外裳穿上,右手握了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剑,右手暗扣两支飞镖,藏身帐幔后面。
厢房左侧的墙角处摆放有两个立柜,里边装放有床被褥等物,这会,轧轧的机关声响起,外则的立柜缓缓向一旁移开,露出一道暗门。
暗门内有亮光透出,数息间,一个年青俏丽的侍婢手提风灯从暗门钻出,举灯四处看了看,然后轻声叫唤,一袭粉色轻纱的凤茹从暗门里走出。
她本就天生媚骨,勾人魂魄,身上粉色轻纱薄如蝉,若隐若现,再添几分蛊惑人心的妖媚魔力,诱人犯罪。
凤茹走出暗门,拍了拍高耸的酥胸,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但没有再迈步,而是呆立原地不动。
说老实话,她现在突然感到紧张纠缠,即便自荐枕席,且是老爷怂恿的,但她心里仍担心沈默拒绝,到时真是羞死人了。
“啊……唔……”
正发呆中,帐幔倏掀,一道黑影突然窜出,闪电般朝她扑来,吓得她本能的尖叫,但嘴巴却被黑影用手捂住,寒光闪闪的利刃架在脖子下,森森寒气割肤裂骨。
萧红羽藏身重重帐幔中,本想等凤茹走近再动手,吓她个半死,但她看到凤茹穿了这么一身妖冶衣裙,心里的无名之火特别大,再也忍不住,突然窜出,把人制住。
“这大半夜的,武夫人穿得这么妖娆,走暗门摸进我家郎君的卧房,莫非是担心我家郎君孤枕难眠?”萧红羽调侃道,脸上满是嘲讽表情。
“奴是担心六郎君半夜着凉,所以过来看看……”
凤茹初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羞愧慌张感,但很快反应过来,变得异常的冷静,睁眼说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她曾是天香楼的行首,整日在形形色色的男人堆里周旋,算得上是久经风浪,且能保住完璧之身,那必须有过人的本事。
其实,她也看出萧红羽对她有敌意,也能理解,但女人的天性、矫情、羞愧、目的等因素,她下意识的和萧红羽硬怼,反正这种事说出去羞死人,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红羽多谢武夫人费心了,万一传出去,影响了武夫人的清誉,我家郎君的罪过可就大了。”萧红羽笑咪咪说道。
“萧姑娘说的也对。”凤茹轻飘飘的回了一句,转身便走。
她知道萧红羽说的是反话,暗骂她死不要脸勾引男人,她毕竟做贼心虚,不敢硬怼,只能装傻走人。
萧红羽看着暗门缓缓关上,她本想破坏这个机关,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是在人家的家里做客,而且沈默似乎也挺看重这个武员外,她只能忍了。
身为当事人的沈默不知道屋内发生的事,他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沈默一行人吃过早饭后便起程回家,武有财和凤茹送别,两人站在大门外,目送沈默一行消失在视野中,才各自发出一声低叹。
武有财叹的是凤茹昨夜行事没有成功,沈默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喜欢和要人的意思,没法和沈家的关系再进一层。
凤茹叹的是没能和沈大家一夕欢好,她可是很想生一个小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