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崇侯虎萌生死意之时,前方驶来了一只军队,仔细看去,只见一面大旗开道,上面是一只金鹰大鹏。
旗下有一员大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此人乃是崇侯虎之弟崇黑虎也,官拜曹州侯。
崇黑虎看到崇侯虎的军队,全部都狼狈不堪,他的兄长也是手持长剑,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崇黑虎下了坐骑,走到了崇侯虎的面前,将他的长剑丢在地上,笑道:“兄长何止于此,弟自从接到了天子的旨意后,就整军待发,兄长此次虽然是败了,但是不是还有我来相助吗?”
崇应飚乘机将崇侯虎扶起,道:“父帅,叔父说的有理,有了叔父在,我们何惧苏护小儿。”
为什么会有如此一说呢?崇黑虎自幼就拜在一名异人的门下,不仅仅通晓道术,还得其师传授了一个葫芦,揭开葫芦口之后,风沙骤起,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真是宛如探囊取物。
在二人的安慰下,崇侯虎终于振作了起来,只见他大笑道:“有兄弟助我,何愁冀州不平啊?”兄弟二人合兵一处,便向着冀州杀去,一路上收敛败逃的士兵,最后十万大军再次的,到了冀州城下,崇黑虎便让人去叫阵。
有人来报,说崇侯虎带着十万大军在城下叫阵,苏护闻言不解,他刚刚才击退了崇侯虎的大军,如何再来的十万大军。
到了城头之时,只见金翅大鹏的旗帜,苏护大惊,他知道这是崇黑虎的旗号。
他和崇黑虎一起,在太师的座下效过力,知道他这位老友的厉害,此人胆大心细,城府极深,和其兄崇侯虎完全不同,而且还懂天地玄法,思量了片刻之后,苏护叹息道:“来人是曹州候崇黑虎,此人武艺,更兼道门玄术,这一战却是不太好打。”
苏全忠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心中难免有些飘飘然,听到了苏护如此之话,顿时心有不服,说道:“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这就将崇黑虎擒来,任由父亲处置。”说完不顾苏护的阻拦,跨上赤火龙驹,手持方天画戟就冲了出去。
崇侯虎看到冀州城门大开,而后一名小将冲了过来,待到来人靠近之后,崇侯虎发现此人,正是昨夜打的他丢盔弃甲的苏全忠,立马转头对崇黑虎说道:“贤弟,这苏全忠武力非凡你要小心一点。”崇黑虎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催坐骑,向着苏全忠跑了过去。
等到了两军之间,崇黑虎看到苏全忠英武不凡,暗自点了点头,随后道:“贤侄,你回去一趟,让你的父亲前来,我有话想要对他说。”崇黑虎也不全是为了他的兄长而来,他和苏护也有一段同僚之情,今日前来也是想劝说苏护一番,以免冀州生灵涂炭。
苏全忠还是计较刚刚苏护的话,听到了崇黑虎之言,大声道:“你我已经敌对,还有什么话要说,我看不妨我将你擒到我父亲的面前,这样也可以让你如意!”说完就拍马而行,想要将崇黑虎擒下。
崇黑虎大怒,大喝一声:“小辈无礼。”说完也是提起双斧,他要教训教训苏护这个儿子,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以免被自己的狂妄送了性命。
两员大将在大军之前比斗,兵士们都睁大的眼睛看着,崇黑虎双手持斧,好如猛虎出山,每一击都有千钧之力,苏全忠的一手方天画戟耍的是来去自如,劈、扫、撩、横、点、穿、刺好如腾蛇起舞。
两方的兵士都看呆了,苏全忠为了在苏护面前证明自己,一身的武力全部使出,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崇黑虎的主要能力毕竟不是武力,加上苏全忠的这个不要命的打法,倒是杀的崇黑虎一阵的手忙脚乱,心中暗叹:“真是将门虎子,苏护可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交战之下崇黑虎露出了一个破绽,被苏全忠一戟破去了半边的红袍,崇黑虎大斧一晃,拔腿就走,苏全忠大笑道:“不过如此,看我如何擒你!”说完提马来追,一路紧跟。
苏全忠的这匹赤火龙驹乃是一异种,片刻的功夫就要追上崇黑虎,冀州这边士气大增,个个拿起手中的武器挥舞道:“少将军威武!”
眼看苏全忠将要追上崇黑虎,苏护心中却是不安起来,崇黑虎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不应该被苏全忠这样的追赶,他认为这其中一定有诈,此时他看到了,崇黑虎的左手放在了右肩之上,苏护的瞳孔一缩,大声的向苏全忠喊道:“全忠快点还来!”
苏全忠听到了苏护的话,还在疑惑之中,崇黑虎一笑,将右肩上葫芦的口揭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黑光从葫芦中飞出,顷刻化为了一只金鹰大鹏,一只铁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张开双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苏全忠啄去。
苏全忠在凡人的眼中,的确是威武不凡,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武力不凡的猛将而已,那里见到过这等的异术,不过苏全忠的反应能力也是不凡,他拉起马绳侧身躲过了这一击,可是他的坐骑被铁嘴神鹰啄伤,倒了下去,苏全忠就这样下了马。
看到苏全忠失手,众军一拥向前,准备将苏全忠绑了,可是苏全忠使得一手方天画戟,无人能够近身到五步之内。
崇黑虎让人拦住了冀州的援军,自己下马来到苏全忠的面前,大手一伸抓住了方天画戟。
苏全忠涨红了脸,想要夺回兵器,崇黑虎摇头一笑,大喝一声:“去!”方天画戟被崇黑虎一拉到底,然后一把抛到了冀州的城墙之上。
被士兵被绑住之后,苏全忠这才知道,原来刚刚其实一直都是崇黑虎在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