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聆说罢,百丈的黑龙腾空而起,之后一个潇洒的神龙摆尾,朝着地太就呼啸着落了下来。
众人都被天聆的手段给惊呆了,黄飞虎强定住心神看着眼前的巨龙,心中暗道:“如果它落在我军之中?”想到这里,黄飞虎的冷汗就刷刷的往下掉。
而此时面临风口浪尖的地太,则是完全被巨龙的气势所摄,直接就趴在了白鹿的背上。
地太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条百丈的黑龙,完全是由大地中的煞气组成,和他之前的招式是一个道理,可是这种数量和密集程度,他就是在修个万年也不能赶上。
这条黑龙栩栩如生,简直就像真的神龙出海一般,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地太的认知,看着转眼即到的巨龙,地太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无量天尊!”就在众人包括地太自己,都认为他必杀无疑之时,苍穹之中传来了一声道音,随即一道神雷降下,将巨龙整个的笼罩了进去。
雷霆为至阳之物,由地煞之气组成的巨龙,在雷霆的攻击之下,被打的支离破碎,最后消散在了天地之中,但是下面的地太,却是没有被一点雷霆所伤,这样人众人瞠目结舌。
天聆邹了邹眉,向空中大喊道:“那位道友在此,不妨出来一见。”
天聆说完,空中的云彩开始分开,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道路,一个瘦道人慢步走来,边走边道:“瑶池大会一别之后,天聆道友的是更加的神武了啊!”
道人出来之后,天聆的瞳孔猛的一缩,随后冷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燃灯道友啊!道友不在昆仑山享福,怎么来到这红尘之中来了?”
在一旁的地太听到“天聆”二字,却是觉得十分的熟悉,感觉好像在那里听说过一样,他的大脑开始不停的回放。从最初的天聆道出他的师承,将他师门的罗盘无声无息的拿入手中,最后说他欺师灭祖,用巨龙要泯灭与他,这一桩桩一件件,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最后定格在“天聆”二字上面。
地太突然猛地抬起头,开始不停的观察天聆的相貌,越看心就越发的慌乱,最后两腿一软,从白鹿上面跌倒了下去。
这一个变故将两方军士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地太浑身颤抖的战了起来,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又再次的倒了下去,不过这次却不是因为脚软了。
地太起身后,没有在乎自己仙风道骨的卖相,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向天聆行了一个五体投地之礼。
这个动作让两人人马都看呆了,你地太就算是被打败了,也不必行如此大礼,表示自己的诚意吧?
地太没有和他们解释什么,他跪在地上,额头抵在大地之上,不敢抬头而视,颤抖着说道:“不肖徒孙地太,见过祖师爷,小人一时头昏眼花,没能认出祖师尊像,徒孙最该万死。”说完之后就跪在那里,引起了众人的一片哗然。
众人皆想到:这玩笑看的也太大了一点吧!之前二人都是生死敌人,片刻之间,这个老头就来了一个认亲,而且还是徒孙?众人的眼神向前看去,将天聆的面容和地太的面容做了一下对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关于地太这一个跳梁小丑,天聆没有功夫去管,他现在的目光,全部聚集在燃灯的身上,等着燃灯给他一个答复。
燃灯缓慢的从云彩中走了下来,缓缓开口道:“既然道友知道,这是红尘之地,吾等修道之士,却是不能久等,不若和贫道一起离开这是非之所,人间的兵戈之争,就交给他们自己,不是很好吗?我等逍遥之人,又何必沾染这些红尘之事呢?”
燃灯说完,苏护的心就提了起来,如果现在天聆离开的话,他们冀州会道术的只有一个郑伦,偏偏郑伦现在还在病床之上,那样冀州的末日就在眼前了。
天聆在听到燃灯的话之后,脸色就冷了下来,冷哼一声,道:“道友看来是一定要插手此事了,不过在交手之前,我有一个疑问,这是道友自己的行动,还是元始圣人的安排。”
天聆的这一个问题好像是在问燃灯,但是这个口气却完全不像询问,天聆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了,燃灯绝不是私自行动。
燃灯道:“道友却是聪慧,贫道其实真的一点,也不想和道友交手,可是天尊有命,我不得不照办,希望道友可以理解。”
燃灯的回答,没有出乎天聆的预料,燃灯此人是阐教的第二高手,平时一向是深居简出,自从依附阐教之后,就很少出现在洪荒之中,除了上次的轩辕蚩尤之争和蟠桃大会,就从未看到燃灯的身影。
燃灯既然已经承认是元始的授意,那么现在这件事就变的不好处理了,这是洪荒的潜规则,只要是圣人参与的事情,就算是芝麻小事,那也可以扯出一大串的联系,现在天聆就把不准此事冥河是不是会插手,有些犹豫不决。
两军三十万大军,就这样看着二人一言一语,完全没有考虑他们站着的感受,不过他们却没有埋怨,可以观看仙人之战,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会有别的想法。
这些凡人也是不知者无畏,这二人交战的余波别说是三十万大军,就是殷都城也是瞬间之事。
燃灯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人群,邹了邹眉,他可不想因为他们的交战,就将下面的人给泯灭了,也许还要加上冀州城,这样的压力,可以再次将他的道行压回去,好不容易将要再次斩尸,燃灯可不会犯这样的一个低级错误,他对天聆道:“道友为了不波及这些凡人,我们就到别处较量如何。”
天聆现在还是考虑打还是不打,这时冥河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你就去领教一下,阐教副教主的厉害。”
得到了冥河的应准,天聆大笑道:“道友既然有此雅兴,那么我们就切磋一番,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