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将姬发列为继承人,文官自是欣喜不说,武将则是截然相反,不仅仅是为给大公子伯邑考讨个公道,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后武将们推选南宫适来个姬昌说项。
南宫适不是善言之人,他见到姬昌之后只说了一句:“侯爷如此所做,将德之一字置于何地?”
姬昌如何听不出话中的愤怒,南宫适一生都为西岐卖命,从未有过放肆之举,这次居然敢直面斥君,可以预料其他将军的感受,悠悠道:“伯邑考之死确有蹊跷,但是却没有证据,而且就算是有了证据,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姬发固然有弑兄之嫌,但也表现出了他的能力,伯邑考虽有王者之风,单是却无霸主之姿,如今殷寿无道,我西岐自当君临天下,姬发也许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那吾等,侯爷准备如何安排?”南宫适见姬昌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于是也就将话说开了。
“汝等乃是我西岐之梁柱,怎能有所变化?就算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你们依然如此,还望尔等尽心辅助姬发,光大我西岐啊!”姬昌此言是对武将们的承诺,表示不会动他们的兵权。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计,西岐精锐全由伯邑考一脉把持,平常以伯邑考为主,闲时自是不会出什么乱子,如今伯邑考籍没,武将们群龙无首,若是再对他们动什么手脚,恐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会干出什么事来。
安抚完的南宫适之后,姬昌又见了一人,正是文官之首的散宜生,姬昌问道:“我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
散宜生连忙躬身递上去一份竹简,姬昌边看,散宜边说道:“侯爷,这是西岐近年来的税收、人口、粮草、车马、兵器、军队等记录,如今我西岐国富民强,远超其他的三大诸侯。”
姬昌看着数据也觉满意,道:“散大夫,你认为如今我西岐,能不能发动一场大战?”
散宜生惊道:“侯爷要起兵反商?恕微臣直言,如今时辰未到,虽然殷寿这些年倒行逆施,弄的天下怨声载道,但是西岐毕竟为臣,以臣伐君,恐怕对我西岐的名声不利,不如再等几年。”
姬昌摇头道:“散大夫却是误解了我的本意,我西岐如今虽强,但是其国力疆土和殷商比起来还是不足,此时伐商,难免会大伤元气,他日如何与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逐鹿天下?我只是想吞并一些属于殷商的诸侯,消弱一下它的实力,也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让武将们和姬发磨合磨合。”
这话要是让冥河听去,一定又会大声惊叹,这种用战争转移内部矛盾的办法,不就是他那个时空一个霸主常用之法吗?
散宜生知道姬昌所想之后,在原地想了一会,而后阴阴一笑道:“侯爷此法当真是妙不可言,臣下对于这吞并之选有二个想法,希望侯爷可以听一下。”
“哦?说来听听。”
“冀州城苏护,号称五大诸侯,又是妲己之父,大商国丈,实乃殷寿的一大助力也!北伯侯崇侯虎也是殷寿的爪牙之一,暴政之名天下皆知,百姓如同牲畜。只要灭其二者之一,都会令殷商实力大损。”
散宜生此计真乃一箭数雕,一则减弱殷商的实力;二则增加西岐的国力;三则这二位诸侯都是大商重臣,一旦开战,日后这反商之名可以由姬昌担当;四则是报复当日冀州之辱。
见到姬昌答应,散宜生满心欢喜的退了下去,准备向自己的主子姬发报告,他背对姬昌,自然是看不到姬昌那不屑的眼神。
姬发在自己的屋中,想着方才散宜生带给他的消息,姬昌发兵,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无论能不能得到一部分武将的认可,起码他还可以安插自己的人进去,唯一不解的是姬昌的选择。
“没有什么好不解的,苏护虽然和殷商大战之后,兵力大损,但是其治下之民却是安居乐业,妲己虽为苏护所出,但是祸不及家人,攻之,则名不正言不顺,西伯侯这举乃是仁者之道。”一边的南极仙翁解释道。
姬发嗤笑一声:“什么仁者,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的而已。”
南极仙翁笑道:“二公子此话有些以偏概全了。”
姬发摆了摆手:“道长我们就不在这些所谓的,仁义道德上面浪费时间了,如今大军出发在即,想来贵教要有所动作了吧?”
南极仙翁淡淡道:“没有想到你父王居然肯抗下这骂名,倒是和我的计划有些出入,不过无伤大雅,我只需略施手段即可。”
当天夜里,姬昌在睡梦之中,见到有一只飞熊从天而降,第二天醒来推算之后得出:有贤人相助。于是姬昌带人在西岐四周寻找,在渭水旁见到了垂钓的姜子牙,这正是南极仙翁的杰作,在姬昌的一番盛情邀请之下,姜子牙出山。
待到兵马齐全之后,以姬昌为帅,姜子牙为军师,姬发为监军,出兵二十万征讨崇侯虎。
当年崇侯虎攻打冀州,导致实力大落,紧接着又着手鹿台之事,这兵士没有补充多少,自己的声明是更加的丑了,士气自然不如西岐,一开始崇侯虎的军队是节节败退。
就当要拿下崇侯虎之时,其弟崇黑虎领大军来援,此人会些道法,姜子牙虽然是仙人之体,但是却无仙人之实,更无打斗经验,一时间西岐军队拿他不住,还反而损兵折将。
可是没过多久,雷震子归来,在战场之上擒住了崇黑虎,西岐大军乘机而动,将二者的军队击败,而后崇黑虎和崇侯虎愿意归顺西岐,西岐的实力一下大增。
姬昌尽收北地之兵,就将兵指朝歌之时,何奈天不从人愿,他这副古稀之躯却是撑不住了,交代了一下后事就撒手而去。
至此姬发登位,自号武王,而姬发第刚刚称王,就遇到了一件棘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