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紫阳洞内,一道童正在其内打坐,一块玉符无视洞内的禁制飞了进来,童子查看之后,低语道:“武成王?黄飞虎?”说完走出山洞,召来祥云向潼关而去。
道童乘云驾雾来到潼关之上,只见关前有一簇人马围绕,军中高悬白布,又飘出悲咽之声。道童落下云头向大营走去,瞬时人影转动,一队士兵将其包围,喝道:“谁!竟敢在此探听军情!”
“我乃青峰山紫阳洞修士,今知你家王爷有难,特地前来救助,还不快快禀告。”众人不疑有他,赶紧报告给了黄飞虎的二弟黄飞彪。
黄飞彪赶到之后,看到道童“咦”了一声,只见这名道童,身高九尺,面若羊脂,眼角爆开,虎态豹形,更像是一名将军,而且活脱一个少年黄飞虎。回神之后,黄飞彪赶紧将道童请入大营之内,道:“道童若是能救回我家大哥,我黄家永记道长的恩德。”
入账之后,只见众将皆在其中,个个悲痛不已,中间躺着一人,身盖白布,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身旁也有一人,和其形一模一样。道童叹道:“世事难料啊!”说完取出仙药,交给黄飞彪道:“给他们服下。”
仙药入口,约一个时辰的时间,黄飞虎二人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最后坐地而起,大呼道:“痛杀吾也!”而后又道:“莫不是已到了幽冥地府?”
黄飞彪道:“若不是这位道童,大哥早已到。”
黄飞虎环视左右,发现了黄飞彪所说之人,刚想道谢,那道童跪在地上垂泪道:“父亲,还记得天化否?”
众人无不大惊,黄飞虎道:“莫不是我那三岁之时,就失踪在后花园的长子黄天化?”
黄天化道:“正是,当年老师言我有慧根,将我带回山中修炼,转眼就过了十数载。”
黄飞虎父子相认,自是有很多话要说,谈及黄飞虎为什么会遭劫之时,黄飞虎叹道:“那潼关守将有一暗器,转眼即到,为父就是着了它的道。”话说至此,帐外噪声大作,却是那陈桐带兵夜袭,黄天化笑道:“父亲,我在青峰山学得一些法术,今日就助你诛杀此獠!”黄飞虎大喜,坐上五彩神牛,身着金甲,带兵而去,大呼道:“陈桐,我特来还你今日一镖之痛。”
陈桐见黄飞虎健在,心中疑惑,但亦是迎了上去,口中道:“今日吾放汝一路生路,却还敢出现在吾面前,真是好胆!”
二人相斗五十余回合,陈桐再次不敌,回身而逃,黄飞虎迟疑不敢追赶,黄天化大声道:“父亲大可放心追赶。”黄飞虎于是纵然向前,陈桐见黄飞虎还敢来追,阴笑一声,再次拿出火龙镖向黄飞虎打去,却不料黄天化扔出一只花篮,将他的火龙镖尽收于内。陈桐失了火龙镖,没了可以挡住黄飞虎的方法,被追上一枪透体,陈桐即死,黄天化言师门不可违,回了青峰山。
潼关过后,就是陈桐的兄弟陈梧(梧桐。。。)把守的穿云关,当陈梧得知自己兄弟被杀的消息,直气的是七窍生烟,欲点齐兵将为其弟报仇,其下将军贺申劝道:“将军不可妄动,那黄飞虎勇冠三军,就是二爷也不能敌,更何况他还有十万大军,若是将军带兵出战,那只能枉送性命。”
陈梧听贺申之言,也是冷静了下来,皱眉问道:“本将也不是不知,可是计将安出?”
贺申道:“我有一策,可不废弓箭,不起兵戈,就能让黄飞虎死无葬身之地。”
黄飞虎带兵至穿云关前,只见陈梧带领诸将,身不着甲,手不持兵而来,躬身呼道:“见过王爷。”
黄飞虎下马将其扶起,道:“黄飞虎如今反出朝歌,为殷商之敌,将军能不计于此,礼戴于吾,莫不敢忘。前日被令弟所挡,战乱之中犯下大错,心中甚愧。”
陈梧摇头道:“天下皆知黄家历代忠良,如今是大王有负于王爷,吾弟不知天时,助纣为虐,欲挡王爷天兵,死有余辜。末将怎会善恶不分,今日在穿云关内设下酒宴,希望王爷可以赏脸,陈梧感激不尽。”
黄正叹道:“一母所生,有愚贤之分;一树之果,有酸甜之别,陈将军胜其弟甚也。”众人皆有此感,见陈梧如此诚心,纷纷下马,陈梧道:“诸位请!”
众人随陈梧行至府中,依次坐好,不一时就有佳珍参上,席间黄飞虎举杯谢道:“今日得将军大恩,他日必有厚报。吾还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将军能够开关让吾等渡去。”
陈梧笑道:“我知王爷要去投西岐而去,怎会阻止?可是王爷这一路行来,餐风饮露,人困马乏,不如就在我这歇息一日,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黄飞虎虽不想多留,但是陈梧盛情难拒,就答应住一日。
酒过三巡之后,陈梧喝的林酊大醉,被属下抬了回去,黄飞虎抬眼望去,众家将都是鼾声大作,这些日子里他们跋山涉水,马不停蹄,不说累那是假的,就连黄飞虎也是疲惫不已,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是这群人的支柱。
看到众兄弟已经睡下,他也不想打扰他们,就准备就在这大堂上睡着,但是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半夜起身道:“今日为何无法入眠?这几天就是在神牛的背上吾亦是无碍,现在身处太守府中,却反而睡不着。”
黄飞虎一时间想不出为什么,走了出去,一道凉风吹来,将黄飞虎的刮的有些生疼,酒意也是去了一些,而且面前出现了一个白发修士,黄飞虎躬身行礼道:“不知道长至此,失礼失礼。”
那人笑道:“武成王身临险境,这虚礼就不必了。”
黄飞虎惊道:“险境?”
“你观这太守府如何?”
黄飞虎皱眉望去,这太守府虽然比不上他的王府,但是也是别出心裁,坐落有次,忽然他瞳孔一缩,道:“不好!这府中太过安静了,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