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鲁雄,领精兵五万支援张桂芳,出了五关之后,有探马来报:“西岐请得高人相助,四位道长已然身死,青龙关总兵张桂芳夜袭西岐,被围困城中,最后自刎而去。”
鲁雄闻言大惊,道:“张将军已死,吾等万不可再深入敌内,就地扎营,等候太师援军。”如此鲁雄在西岐山下安营扎寨,向闻仲禀明现状。
西岐此次打退了朝歌的大军,杀死殷商大将张桂芳,正在城中庆贺,有人来报道:“西岐山下,出现一队殷商人马,旗号为鲁,不足十万。”
突如其来的商军,并没有引起众人的重视,张桂芳的二十万大军都已覆灭,这只军队连十万都没有,自然不会放在心中。
“对面真的打的是鲁字旗号?”和众人的不所谓相比,黄飞虎的表情出奇严肃。
“武成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姜子牙统帅全军,看问题全面的很多,既然这个旗号能引起黄飞虎的注意,那么看来对方还是有些来头。
“据末将所知,在商军之中,姓鲁的将领只有一人,那就是老将鲁雄。”从这就可以看出,黄飞虎归降的另一个好处,对殷商将领了如指掌。
“鲁雄?此人有何能耐?”姜子牙说完心中就有些后悔了,因为鲁雄二字一出,众将们都皱起了眉头。
“丞相乃是仙道中人,常年居于深山修炼,不知此人也属正常,鲁雄此人为殷商两朝老将,战功赫赫,当年东夷犯边,鲁雄以一万兵力硬生生的将来犯的十万之众拒于关外,乃是殷商第一善守之人。”南宫适起身说道。
姜子牙在昆仑一待就是四十年,这殷商之事的确不怎么了解,经南宫适这样一说,再看看众将的表情,他也知道了此人的能耐,但是姜子牙反而大笑一声,道:“无妨!纵然他用兵如神,但是却敌不得天数。”
姜子牙领兵一万出了西岐城,看样子要直取鲁雄而去,黄飞虎连忙在一边劝道:“丞相务必要三思而行,鲁雄为殷商名将,又擅长防守,如今驻扎于西岐山下。此地拒西岐山还有些许距离,此时若是奔袭而去,反中了他的以逸待劳之计尔。”
南宫适也和黄飞虎一起在劝,但是姜子牙却是充耳不闻,一直到了西岐山下,见商军早已严阵以待,二人都是苦笑一声,不知道今日丞相为何如此反常。
两军相见,剑拔弩张,纵然有万分不愿,众将也只能打起精神,准备交战。
可是姜子牙却道:“我等在山顶扎营。”
众将皆惊,如今天气正烈,兵士气喘吁吁,此时若是上山而去,岂不是放在铁板上烤?但是军令不可违,兵士们一个个喘着粗气上了西岐山,衣裳尽湿,心中埋怨自是不提。
鲁雄在此地扎营,自然是经过几分考虑的,此地距西岐城有不小的路程,若是西岐领兵前来,不管是突袭还是交战,就会先消耗一部分体力。而且殷商的大营虽然是依山而建,但是却是交错于水脉之上,不用惧怕火攻。
早在周军距此还有数里之时,鲁雄就得到了消息,布阵于营外,只待姜子牙来攻,但是姜子牙却是好像只是来和他打了一个招呼,转身就走了。撤退之时还十分狼狈,鲁雄善守,性格自然沉稳,恐中姜子牙之计,于是只是按兵不动。
待得知姜子牙扎营于山顶之时,费仲在帐内大笑道:“姜尚真是浪得虚名,如今正是仲夏之时,吾等在山下,尚且如同身处烈火之中,这山顶又是何等风景?依吾之见,不消三日,敌军不攻自破。”
鲁雄闻言皱了皱眉,费仲尤浑是闻仲交给他,让他找机会杀了的,对于这二个奸臣,鲁雄当然是欲除之而后快,但是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费仲的话有道理,可是姜子牙身为西岐丞相,又胜了张桂芳,真的是如此不智之人吗?
“传令下去,严守三日,防止反贼突袭,另外军队所用之水,均采用地中井水,以防姜尚下毒。”想了片刻,鲁雄还是想不明白姜子牙的动机,扎营在山顶,无非是有二大好处。一是可得山地之势,用骑兵以雷霆之势破了大营,二是可截断水源,或者直接在水源中下毒。所以下此命令,耗他三日,等到三日过后,姜子牙的军队一定疲惫不堪,那时在挥军而上,可一战功成!
突袭和下毒,姜子牙都不准备干,他上山之后,命令将士在山顶建造了一高三尺的土台,又从西岐调来了一些物质。这让众将苦笑不得,因为这批物资居然是棉袄和斗笠,南宫适当场就笑道:“这斗笠我就收下了,好歹可以遮挡毒日,这厚衣就不必了,留在严冬再用吧。”
姜子牙没有听他的埋怨,强制性让将士们带上棉袄,就是不穿也要放在近处。
到了第二日,姜子牙登上土台,身着道服,披头持剑,先往昆仑方向跪了三下,而后起身做法。
霎时间狂风大作,呼啸于山林之间,天空一片昏暗,好似尘埃,云层之中轰隆作响,震耳欲聋。
鲁雄和费仲尤浑二人正在帐内,听到帐外呼啸之声大起,出账来看,只见狂风呼啸,空中热意全无,鲁雄大喜,道:“我正愁他日太师至时,天气太烈,不利作战,如今看来即将立秋,正是出兵的好日子。”
“天子洪福齐天,故有天意为助。”尤浑说道。
商军还在为这股凉风而高兴,但是此风一刮就是一天,硬是将仲夏变成了严冬,鲁雄这才知道不对劲,叹道:“天象生异,应国之不正,此番凶多吉少。”
第三日,这西岐山的天气已然全部变为了冬天,商军身着单衣,怎能抵挡严寒。鲁雄赶紧命人拔寨起营,偏偏此时天降大雨,将众人淋了个湿透,而后鹅毛大雪飘下,刹那间天地一白。
山腰之上,冥河随手接住了一片飘落的雪花,感受到里面微弱的法力,冷笑一声道:“无知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