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府坐落于武关之中,周围也没有别的建造,整座府邸只有少许的士兵把守着,府中也没个丫环,更没一二个装饰物,显得格外的冷清。闻仲步入大堂之中,只见一个面色清俊的道人端坐于蒲团之上。
见闻仲前来,那人睁开了眼睛,扫了闻仲一眼。单单这一眼,就让闻仲打了个寒碜,闻仲之所以会来请这位奇人,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气势,就算在他的老师金灵圣母身上,闻仲都没有感受到过。
当年眼前的这位奇人瞬间就出现在武关之上,而闻仲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开始的时候闻仲还当他是一介凡人,但是当时这道人只是轻眯双眼,闻仲就只觉天地将灭。在他近上百年的阅历之中,这一种情况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过,那就是他曾经无意之中遇到过的大师伯截教首徒多宝道人。
“天羽(是不是快忘记了,哈哈!)前辈,好久不见了,不知一切是否安好?”闻仲躬身问道,从他的老师口中闻仲得知多宝已是准圣之境,那面前的这位道人,最低也会是大罗金仙巅峰,闻仲可不敢怠慢。
这奇人正是冥河老祖门下的大弟子——天羽,当日他和师弟天聆都决定自己渡劫,出了血海不久,二人就各自寻找机遇。一次偶然的机会,天羽就在武关遇到了闻仲,那时正值武关总兵身亡,天羽就干脆当起了商将。
冥河早就和天羽天聆这二个师兄弟说过这次大劫的总体走向,他们都知道天意在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投入西岐阵营,这也可以说是一种自傲吧。
“太师如今不是正在和西岐交战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天羽道。
闻仲苦笑一声,说道:“前辈莫要取笑在下了,当日我夸下海口,言半年之内就可扫平西岐,可是现在西岐请来了十多位大罗金仙,我如今却是举步维艰啊!”
“想必他们请来的就是阐教的十二金仙吧?他们还没有吸取教训,上次他们这些人下山助轩辕成道,结果让天下人看了笑话不说,道行也落到金仙之境,没有想到这境界又回来了,真是辛苦了元始圣人了。”天羽不屑的笑道。
闻仲还从未听过这件洪荒密事,这让他更加坚信了前面此人一定不凡,但是此等人物他如何才能请动?这总兵一职对他来说只是一次游戏,自己和他也没有什么交情,手中也没有什么宝物。
思虑片刻之后,闻仲双腿一曲,准备跪下相求。
“太师不可。”天羽立刻出声阻止,一边用手轻轻一拂,闻仲当时就感到双膝下面就是大地,实在是跪不下去了。
闻仲叹息一声,双眼含泪,对天羽抱拳道:“希望前辈可以救我殷商。”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又有言男儿有泪不轻弹,闻仲为了殷商基业,今日却是将这老脸也丢了。
天羽见之,面色有些动容,叹息道:“好吧!我助你就是。”
闻仲大喜,激动道:“小道代殷商谢过前辈大恩,他日必为前辈建庙立位。”
“莫要高兴的太早,现在时机不到,我不会亲自前去的。”天羽摇头道。
这句话又把闻仲的心给提了起来,不过还好天羽又接着道:“放心,我人虽然不会去,但是我既然说过要助你,就不会食言。”
在闻仲希望目光之中,天羽缓缓的从袖中拿出两把长剑,将它们交给闻仲。
“前辈,此为何物?”闻仲不解道,在闻仲看来,这就是两把卖相不错的兵器而已。
“这两把宝剑,一为元屠,一为阿鼻,乃是天地初开时的至宝,你将它们置于十绝阵之中,可引动天地煞气相助,阵法的威力可增加十倍。”
虽然闻仲没有听说过这法宝,但是能被天羽称为至宝,想来也差不到那里去,若是被他天羽知道他此时的想法,恐怕他就走不出武关了。
闻仲满心欢喜的拿着元屠阿鼻走后,天羽立刻起身,对着一个隐秘的角落行礼道:“师尊!”
空间一阵扭曲之后,冥河出现在了天羽的眼前,说道:“对于这个闻仲,(元芳)你怎么看?”
天羽皱了皱眉,道:“此人仅仅是太乙之境,弟子实在是看不出由什么过人之处。”
“我没问你关于道行的问题,看来你虽然在人间待了一段时间,但是却从未用凡人的眼光看待事物。”冥河笑道。
天羽冥思苦想了一会,然后说道:“用人族的话来说,闻仲是一个忠心耿耿之人。”
冥河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此人只不过是少年时受了殷商的恩惠,就为之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方才为了请动你,连自己的尊严也可以放下,是一个人物。”
“既然师尊如他的评价的如此之高,方才为什么不让我就现在就去会会那十二金仙。”天羽问道。
看到自己的弟子战意大盛,冥河玩味一笑:“你爬过山没有?”
天羽愕然,这洪荒的山,对于他一个大罗巅峰的人来说,还没有一个可以用爬这个字的。而且当年不周山还在的时候,他也没有去感受过,所以天羽从没有过爬过山。
冥河摇头道:“慢慢长生路,若总是在打坐调息,岂不是一点乐趣也没有?”
“请师尊指教。”天羽道。
“当人从山脚刚开始攀沿之时,劲头是最大的;而当到达山腰之时,往往会分成两股人,一则是继续向前,二则是回返山下。在当离山顶只差一步之时,攀登者是最为松懈时候,也是跌的最痛的时候。”冥河说道。
“徒儿明白了,可是为什么师尊将元屠阿鼻借给闻仲,弟子认为只需借予业火红莲即可。固然闻仲等人只是太乙道行,但那元屠阿鼻可是开天至宝,攻击不弱于盘古幡,若是一个不小心将十二金仙泯灭,师尊却是平白得罪了元始圣人。”天羽觉得冥河有些小题大做。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可以让我出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