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彪不慎张旭如此勇猛,一时间胡乱反抗,可是张旭臂力后劲强出,伴随心中怒吼,一百六七十斤的杜二彪竟然被张旭单臂挑打,活生生来个山熊背击。
噗通一声,杜二彪被张旭摔的七荤八素,满脑门的金星飞舞,并且且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周老太爷等人看到。
“我爹不会杀人…你莫要乱说…快放了我爹…放了我爹…”
张旭红眼吼叫,威压不断,在其身下,杜二彪被张旭卡主吼颈,若是张旭力度不稳,这杜二彪也要被张旭活活勒死。
“定安,快拦住旭倌,不然再出官差人命,他们一家可就完了!”
周老太爷瞧之张旭癫狂,心急火燎,急声呼出,周玄玉心知有度,早在老太爷出声瞬间,箭步冲来,也就转瞬间,周玄玉奔至张旭身后,这张旭心中杂乱,神志早已被怒火冲乱,猛然感觉背后风声袭来,张旭叫骂回身,摆拳打出,周玄玉急速反应,蓄力横档。
“旭倌,快住手,莫要乱来…”
话出拳到瞬息,周玄玉竟然被张旭一拳迫退三步,对于这般情况,周玄玉心中满是惊愕。
反观张旭,当他看清来人之后,那燥乱如浑水的心志才算清醒一二。
“我爹不会杀人…他不会杀人…定然是这些官差贪图银钱,刻意谋划我爹…”
张旭心中愤恨,哀声呼喝,饶是周玄玉借机箭步,扯开张旭,这才留下杜二彪的性命,与此同时,县令王康、参事李长发已经闻讯赶来,身后还有十几个差役。
“拿下这贼子!”
李长发怒声,差役冲奔上前,周玄玉直接拦身做挡:“慢着!”
“少公子莫不是要包庇这刁民?”
由于张旭冲动下的所为,王康是不允许这等民下悖官的事发生,无论如何,王康都要重惩张旭。
“县令大人,此事根究杂乱,可容老夫入堂一叙!”
直到这个空档,周老太爷的声音才从杂乱中传入众人之耳,王康瞧之,眉头紧锁,好半晌,他才冲李长发下令。
“立刻把这里清理干净,至于那些旁看的百姓,一律记下他们的姓名家址,若是谁敢乱言,统统给本官抓起来!”
周老太爷听此,拱手沉音:“多谢大人赏脸!”
待路过哀情满面的张旭身前时,周老太爷气胀满腔,吐出二字:“竖子!”
谦祥益。
周地平、大掌柜正在盘账,按照之前和平州军的联系,军行的人只怕就是这两日到来。
“好好干,若是办好这次差事,爷重重有赏!”
周地平笑声大掌柜,大掌柜嘿嘿一笑:“全凭大爷养活!”
这时,一伙计匆匆奔进来:“大爷,不好了,出事了?”
“货出问题了?”周地平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供给给平州军的商货。
可伙计使劲摇摇头。
“不是货,是周府出事了,周二爷下午回府之际,遭受疯人袭击,昏死过去,其下人马倌护保周二爷,失手杀了疯人,而那疯人,就是被大爷你清退的二掌柜,现在周老太爷已经前往县府了!”
听到这话,周地平顿时惊蛰,旋即,周地平怒声抄手,将砚台砸向伙计:“为何不早说?”
伙计吃痛不敢言,只是余光看向大掌柜,仅此一瞬,周地平眉角抽动,扫了大掌柜一眼,大掌柜顿时跪地。
“大爷,小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小的之前只是听人说,在周府那边的石道上出了人命案,可没想到是周府…”
面对大掌柜的解释,周地平一脚上去:“二掌柜做这乱事,其中必有你的计较,老子回来再和料理!”话落,周地平急身如风,奔向县府。
县府后堂,王康、周老太爷面对而坐。
“王大人,此事当真是老天作弄下的意外…”
周老太爷率先开口,可王康听之无动言色,就这一点,周老太爷便知道此事难办。
细想之也是,张海贵失手杀人那事,真要以周老太爷之力相帮,王康也不会卡的太死,可现在张旭这等青头愣小子来个暴打衙差,大闹县衙的局面,这事可就难受许多。
要知道不论什么时代,脸面就是根,更何况是个平头百姓来拔县府官人的根,此时此刻,若不是周老太爷在此,说不定张旭已经被人抓入牢中,活活打死了。
“王大人,这张海贵是我周府下人,此间命案,不过是疯人作乱我的二子,张海贵行护身之职,失手成罪,大人眼下奉令安民,就算重惩张海贵也是对的,但法外不能没有情,况且这张海贵今年几近五旬,不就将入老暮,如此一个忠厚之人遭受无辜之罪,实属不当,若是传言深广,还会损扰大人为官为民的名声!”
周老太爷说的理义全在,王康一时未有应声,末了王康道:“老太爷,您乃是濡河县名望大家,若是您出声言语,这份面子,下官是无论如何都要给的,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张海贵人命案可以错过,其子张旭大闹县衙门堂,更打伤数名衙差和捕头,这个罪责…只怕不单单是失手之罪吧?”
“王大人,张旭乃张海贵之子,这子忧父,乃孝心之为,更何况世理以忠孝为两全,张旭以孝乱规,也在情理中,至于那些衙差、捕头的伤身汤药费,老夫愿意为其如数奉出!”
周老太爷拱手拜请,王康思量许久,摇了摇头。
“老太爷,若是张海贵父子全都脱罪其身,只怕本官这县令之位也要挪挪地方了!”
末了王康起身:“老太爷平日待人仁慈恩赏,下官钦佩之至,可是此番罪案相连,张海贵父子是不可能同时免罪,所以请老太爷见谅,李长发,送客!”
听此,周老太爷知道王康已经退及底线,若是再行逼迫,介时于两方面子上都不好看,与此同时,周地平匆匆赶来,正好看到离开县府的周老爷子一行。
“爹,事情怎么样了?”周地平匆忙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