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那些个冀州兵缓缓行进,而当值在中的军侯乌蒙一双狼眼左顾右看,只把那些百姓当做叛军来盯。
这时,乌蒙看到张旭从酒肆中出来,虽然张旭身着百姓衣服,可是乌蒙却有种感觉,这人不是寻常百姓。
当张旭快步离开,走到前面的岔口拐向进入小巷子,乌蒙冲几个兵士道:“去跟着那人,看看他的情况!”
“遵命!”
几个兵士立刻脱队,向张旭消失的方向追去,只是张旭何等人也?早就觉察。
故而张旭刻意引这些兵士跟随自己。
在巷子中,张旭左拐右拐,只把那些兵士给绕的发蒙。
“弟兄们,我感觉不太对劲,那家伙好像再耍我们?”
其中一名冀州兵低声,其它三人也有感觉,也就说话功夫,四人抬头看去,发现张旭不见了,而面前却是个三茬口。
这让四人犯难了,一人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跟还是不跟?”
“跟吧,军侯大人的命令在哪放着!”
无法之下,四人只好分散,留下一人在此等候集结。
在左边的岔口,张旭就静候里面,当他听到脚踏积雪的声音后,张旭不动声色,藏身拐角的土墙后,只待跟随自己的冀州兵出现,他一记手刀落下,兵士根本来不及拔刀,就被张旭拿下,旋即,张旭抽刀反制兵士的脖子上,冷声:‘喊出一个字,你的小命就得扔在这!’
生死关头,这冀州兵自然不敢乱来,他使劲点点头,示意自己的应允张旭的命令。让后张旭道:“我问你,冀州城到底有没有叛军?你给我说实话,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让我觉察你在胡言,你就立刻去死!”
面对逼迫,这冀州兵急道:‘有,有叛军,不过不多!’
“哪里来的叛军!”
“好像是平州那边!”这冀州兵一脸苦意:“大爷,我只是最底层的士兵,并不清楚,最初是将军下令出击剿灭叛军,夺粮草,可后来听说叛军不断袭击城中官吏,所以我估测还有叛军,大爷,我只知道这么些!”
听着这些话,张旭思量片刻,旋即冷笑,在冀州兵的惊蛰双目注视中,他一记重拳落地,打在冀州兵的脑门上,旋即冀州兵倒地昏死过去。
借着其它兵士还未追来,张旭一个轻身攀越,爬上了墙边的枯树,让后借着枯树翻入一家院中,消失不见。
半刻之后,其它岔道的兵士没有寻到张旭的身影,再度回来,看到地上的同伴,这些人一惊,立时回去禀告乌蒙。
“跑了?”
乌蒙疑声,四名兵士点头:“大人,那家伙不简单,我们跟上去时,他就知道,所以刻意分散我们,借机出手!”
“该死的混账!”
乌蒙怒骂一声,只把这些个兵士吓的缩头,旋即,乌蒙匆匆赶回将府。
那卢望先得知此事,立时皱眉:“竟然不明身份的人潜入城中?”
“将军,这也是属下猜测,具体还在暗查中!”乌蒙低声道:“大人,你说会不会是袁馗那老东西派来的,您能够派人去渤海郡监视结果他,想来他也会派人来监视您!”
“有理!”
卢望先很是厌烦袁馗这个老东西,他就像自己卧榻上的一根刺,时时刻刻扎的自己不舒服,只有把它给拔了,才能让自己睡的安稳。
片刻思量后,卢望先道:“派出一营的兵力,加强冀州城的防守,让后传令给范疆、于震那些人,结果了关统之后,立时前往渤海郡,刺杀袁馗,我要在十日内听到袁馗的毙命消息!”
“得令!”
乌蒙立刻去传令。
只是范疆、于震、何懿在大雪中失去关统的踪迹,倒是黄巢那些人被追上,双方一通搏杀,黄巢独身逃离,至于那些车驾,全都被范疆给劫了去。
“听说将军让他们运送重要的物件,不知是什么?”
范疆好奇,于震道:“此无外人,打开看看就是,若是钱银什么的,咱们可以分了,反正无人知道!”
“有理,来人,打开这些车驾箱子!”
范疆下令,自有手下开箱,可是结果让人大失所望,在那些箱子里,除了几条绸缎,下面的全是石头,原来卢望先不过是借口乌蒙,结果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关彤,所为的重要物件,也不过是一些斗大的破石头。
“奶奶的,竟然什么都没有,让老子白高兴一场!”
范疆怒声,于震何懿二人相识一眼,道:“伯长大人,有句话,不知兄弟当不当说!”
‘什么?”
“我们是叛军,在将军眼里就是贼人,用之可用,不用扔了,您不一样,你是冀州军的伯长,乃是将军的手下将领,可是此番他派你来,就是为了结果我们吧!”
此话一出,范疆怔住,紧接着,范疆抄刀,以作警惕:“你什么意思?”
“伯长大人,你也看到了,卢望先让你来杀我们,以决后患,可是你真的杀的了我们?”
于震话意转变,何懿更是与身后的十几骑抄刀相对。
“你们这是自找死路!”
范疆顿时怒声,于震道:“自找死路的是你,我们二人合力结果你,那些兵士有谁会跟着你送死?所以说,不如我们达成一个条件,你假装继续行令,而我们也借机寻利,到合适时候,我们自会离去,你也得功,得赏?此不两全其美?没必要拼的你死我活?是不是!”
范疆听着于震的话,一时有些犹豫,从关统的遭际上来看,范疆就像一叶浮萍,随时可能飘离不见,若是太过拼命,只怕自己也落不到好。
最终,范疆收回刀:“其实你我都是兵,没什么可重要,丢了也就丢了,但是我的命不能就这么拼没了,现在无银无赏,就死掉了,实在不甘!”
“那好说!”于震笑道:“接下来咱们携力行事,待各自得到想要的,便分道扬镳!”
说罢,范疆、于震何懿便结兵向渤海郡行去,这么一来,乌蒙的令兵自然寻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