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习霜连连给傅欢使眼色,企图和他里应外合,先从傅家大宅跑出去再说,谁曾想,傅欢这货被铁链绑在凳子上,情不自禁的晃动着铁链,恰到好处的跟上了她笛音的节奏。
任习霜:“!!!”
这个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她玩琴瑟和鸣,在这里统共就傅愿一个倾听者,人家还未必领情欣赏。
话说,你一个囚禁被关者,不抓紧时间想着逃跑,搁在这陶冶个屁情操,您老人家心可真大啊!
任习霜连连翻了翻白眼,差点呛到自己,气管一阵难受,笛音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下一秒,傅愿这个年仅十八岁的高中少年,露出了无比的威压,撕裂了所有和平的假象。
任习霜膝盖一软,一个撅屁股,差点单跪在地上。
所以说,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傅家的人都特么的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们给阴了。
“啧,在女士的面前,放了这么浓烈的屁,是不是有违你的绅士品格啊?”
任习霜一句话,就把傅愿所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比喻成了臭屁,傅愿那白皙的小脸蛋,瞬间就青了。
他再次确认,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他的任姐姐,他的任姐姐心地善良,知书达理,绝不可能口吐晦言。
“废话少说,你到底把任姐姐弄到哪里去了?”傅愿脸色狰狞的道。
“她一直活在我们心里。”任习霜偏了偏头,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听着任习霜打诨的话,傅愿情不自禁的轻笑了起来。
他伸出指腹,缓缓的擦过傅欢脖颈上密密麻麻的针管,一丝殷红的血液被他挤压了出来,随后,他将染血的指腹,凑到了嘴边,吮吸了一下。
傅愿一举一动,就如同一位铁血冷酷君王,铁蹄所践踏之处皆是累累白骨和未干血液。
任习霜皱了皱眉头,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这位可怜的二哥,命一直都很坎坷,你别看他现在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其实内芯里早就腐烂的透底,他啊,急需我供给的肾脏移植,才能勉强活下去。”
“你不想移植,是你的个人所愿。”任习霜抿了抿嘴角,语气平和的道。
“呵呵,别说的那么大度,你们每个人都想让我去死,我偏偏要活着,还要活的比谁都好。”说着,傅愿态度温和的伸手拍了拍傅欢的肩膀,嘴角勾勒着一抹笑意,慢悠悠的继续道,“二哥送了我这么多血,小弟我无以为报,其实你应该感谢小弟我,你要知道,你的蜂之血统高达百分之九十八,死了的话,八成会和远古蜂后一样,化为一只蜂蜕,尸骨无存。”
听着傅愿的话,任习霜有些吃惊的微缩瞳孔,远古蜂后的蜂蜕,她在博物馆里看到过,按照傅愿的意思,傅欢很有可能成为博物馆里的一员,尸骨无存,还要被展览,翻来覆去的被人类研究,也够憋屈的。
别说傅欢有这样的待遇,她现在是新蜂后,也难逃其咎,为社会献身永远都不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