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任习霜如何收拾女鬼的过程,就被墙角偷听的鼠仙,活灵活现的给宣传了出去。
一夕间,任习霜可是在家仙界了出了大名,骚的一逼。
更有不少杂仙,看任习霜不顺眼,一再的控诉任习霜性格太恶劣,谁犯到了她的手上,八成都气会被气的半死,在这样一致的说辞之下,那不请而来的白衣女鬼,反倒是占据了上风,可怜巴巴的,惹人同情。
任习霜也是纳了闷了,对着白衣女鬼那张脸,这群杂仙都敢这么睁眼说瞎话,它们就不倒胃口吗?
白莲花啊白莲花,长出那个鬼德行,都能成为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大开眼界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这是输在了原形上,倘若今天她不是一只小小的家蛇,而是一个小美人,怕是这群杂仙也嘚啵不出什么来。
后来,任习霜干脆大摇大摆的守在了朱小妹的门口,宛如门神一般,谁敢凑过来,就怼死谁。
朱家村门前的枣树,冒出了不少青枣,吃起来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清甜,但总归是可以打打牙祭,在六零年代,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强太多了。
因此,任习霜爬上树,用尾巴尖甩了一大把的青枣,捡回来清洗一番,便窝在了朱小妹的闺房门口,静等着上门的鬼祟。
只不过今天晚上,鬼祟没有等上门,倒是把多日没有见的金敛芳给等到了。
金敛芳依旧穿着那白大褂,戴着斯斯文文的金框眼镜,嘴角微微抿起,半蹲了下来,徐徐伸出修长白皙的指尖,照着任习霜的头顶就弹了个脑袋崩过去。
“你这个小蛇,竟敢在这里吃独食。”
任习霜被弹的,整个人都蜷曲成圈,窝了起来。
“撕,你又不食人间烟火,给你吃也是白费,别白瞎了这一把青枣。”任习霜翻着白眼,无语的道。
“那就再来点红梁细水,味道肯定比你单吃青枣更要上头。”金敛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壶酒,打开木塞,就蔓延出来了一股子醇厚的芳香,还没有喝,任习霜就觉得上了头,飘飘欲仙了起来。
这红梁细水,就是仙家上身时,对酒的称呼,仙家对某些东西,有固定的官方叫法,比如香炉,他们叫宝鼎,女孩叫花容,又称公鸡为小凤凰。
任习霜嗅着酒香,口水直流,翘着尾巴尖翘首以待,等尝到了金敛芳手头的红梁细水,整条蛇都满足的咕噜咕噜了起来。
任习霜眯着眼,卷着尾巴尖拾起一粒青枣,往自己嘴边塞了过去。
金敛芳那金框眼镜后面隐藏的那双眼眸,泛着笑意,恶劣满满。
下一秒,她尾巴尖举着的青枣,眨眼的功夫,赫然变成了人的眼珠子。
然而,面对于这样的变化,任习霜照样面不改色的吞了下去。
“没看出来,小蛇年纪轻轻,适应能力这么强?”金敛芳挑了挑眉间,饶有兴趣的道。
任习霜不可置否的冷撕了一声,吐着蛇信子,撇了金敛芳一眼。
呵呵,这算个什么?老身爱上烤猪脑花烤猪眼珠子的时候,你怕是还没有出生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