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敛芳这位大佬带头,取得毒珠算不上什么难事,等任习霜吞下毒珠打道回府的时候,朱老大他们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高烧不止,伤口发炎的他们,不知道是第几次吐槽,任习霜这只家养的家蛇,背着他们吃了死耗子,要不然咋就咬了一口,就差点要了他们半条命呢?
对此,任习霜也不可能有所解释,继续窝在房梁上盘着,暗戳戳的看着朱家人干的好事。
原本以为,朱小妹下嫁,只是人类当中非常普通的事情,却没曾想,按照冲喜的规矩,新娘是半夜迎娶入门的。
开玩笑!
朱小妹一个替死鬼命格,半夜一身红的出嫁,这和送菜没啥区别。
婚礼当夜,朱小妹哭哭啼啼,满脸的不情愿。
不过,逼到这份上,她不嫁也得嫁,只能咬了咬下唇,盖上盖头,走进了花轿里。
眼见着花轿摇摇晃晃的离去,任习霜想了想,莫名的有点不放心,这朱小妹若是大婚当夜死翘翘的话,那些人类没准会怪罪到她这只家蛇的身上,怪她没有好好庇佑朱家……总该有人出头顶罪,无疑,她就是最适合的那个。
出来混的,她可是很注重名声的,可不能就这么的毁了。
下一秒,任习霜就翻出了自己的唢呐,极速的窜了上去,稳稳当当的追上了吹唢呐的陪嫁队伍,从善如流的混进了乐队里。
虽然吹着依旧漏风,但好在整个队伍里,大家都只顾着鼓着腮帮子吹着自己的曲,没有人会低头注意到她,顶多音节太跳跃的时候,他们才会会心的一笑,得,这又是一个临时抱佛脚,充数进来的唢呐手。
唯有任习霜自己,嫌弃的一逼,再一次断定金敛芳送她这个玩意,绝对是居心不良,这玩意,太特么的魔性了。
唢呐一吹,小布一盖,走的走,抬的抬,身后跟着一片白……
这调子一走,可想而知,坐在花轿里面的那位,估计哭的更心碎了。
作为一只蛇,任习霜是没有鼻子的,蛇是用吐着蛇信子,来嗅着空气里的气味的,此时此刻,完全不需要她那么麻烦的伸舌信子,她都能感受到,万鬼来朝。
这些鬼祟,跟过年似的,一窝蜂的往这边跑,好不容易头顶有点星光,都被它们带来的阴云给遮的彻底,一股阴冷的风刮过,唢呐的声音,变得更凄惨了。
乐手们:“……”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这调调咋越吹越冷飕飕的呢?
一个长发女鬼幽怨的站在了路边,对着大部队挥了挥手。
任习霜停止吹奏,尾巴尖盘着唢呐,嗖的一下子,溜到了长发女鬼的脚边。
“啪啪啪!”任习霜轮着唢呐,敲击了一下地面,从而引起长发女鬼的注意。
这时候,长发女鬼才低下头,注意到了身上绑着红色花蝴蝶,尾巴尖盘着唢呐的一只蛇,不知道为什么,长发女鬼想起了一个最近谣传的热火朝天的大佬传说。
“亲,皈依我佛吗?”
那个见不得女鬼长发飘飘的魔鬼蛇,她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