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躲在软绵绵的鸳鸯喜被中的任习霜,其实觉得挺尴尬的,人家小夫妻,冷不丁的摸到床上有条滑腻腻的蛇,那不得吓的翻白眼啊?
最关键的是,她再也不是那条无毒无害的菜花蛇了,她现在有了毒珠,已经晋升为了毒蛇,剧毒的那种哦!
她完全可以喷洒出见血封喉的毒液,呲啦一下,喷人一脸,毒疮立显,要有多快就有多快。
虽然自己和朱小妹之间,确实有那么一丝丝过节,但不至于人家洞房花烛夜了。
她要是这么做的,就不是缺德了,那是骚浪贱,都啥时候了?
怎么想都觉得,丢她到喜床上的金敛芳,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
“哎!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坏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坏的,这干的这事,是人能干得出来的吗?”任习霜一头瘫在了鸳鸯喜被之中,和那并蒂的鸳鸯绣花,大眼瞪小眼。
事实上,事到如今,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在这喜床之上,又不止她一个,朱小妹还头顶盖着喜帕,端正的坐在床边呢,好在朱小妹只是坐在了床沿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鼓鼓囊囊的一片,金敛芳使术法丢过来的时候,也是很小心,这才没有让任习霜暴露了身影。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习霜那是越来越心烦,越来越烦躁,闹心的一逼。
她这算是什么?
千里迢迢,给人家小两口暖床来的吗?
什么封正的好时机,怕是在框她吧?
想到这里,任习霜委屈的要命,在鸳鸯喜被之中,习惯的扭成了麻花状,尽可能的窝到里边,不能打扰到新郎新娘突破身体极限,为下一代做努力啊!
那地主黄老爷一直都没有进喜房,朱小妹坐了两个多钟头,实在忍不下去了,自己掀开了喜帕,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去寻觅吃食去了,独留任习霜一个,傻乎乎的窝在床上,金鸡独立式,呆愣的一逼。
唔,只要她小心翼翼的滑下床,在只顾着吃饭塞东西的朱小妹眼皮底下钻出喜房,难度应该也不大,唯独对不起金敛芳的精心布置了,说是帮她封正,她却想着如何逃跑……这事办的,太差劲了啊!
“我是不是有些太没良心了?人家这么帮我,我怎么能卸磨杀驴呢?”任习霜吐着蛇信子,有些纠结不已。
在任习霜这么迟疑的时候,朱小妹已经独自一个人,干掉了一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吃的有些噎,急急忙忙的拿起茶杯喝水。
等朱小妹喝了两大口之后,忽而后知后觉的呢喃道,“我太掉以轻心了,要是那老头子在这水里下了药,该如何是好?”
任习霜:“……”
真是服气了,这是什么脑回路?你特么的都灌了两大口了,才开始想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人家在茶水里酒水里下点药,问题不大……唔?为什么老身没喝掺料的茶水,反倒是热的打滚呢?
没道理啊!
她可是蛇啊,冷血动物,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