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贴在宫女脸上,“杂家找你对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还敢跑到太后那告状!”
宫女被匕首的寒气所逼,整个人抖若筛糠,“并非...并非春樱辜负公公美意...只是...只是太后吩咐奴婢做了皇上的司帐女官.....奴婢担心....担心答允公公会惹怒皇上,给公公招来祸事,这才推却公公的好意,请公公明鉴。”
原来大周每个皇帝大婚前,要先临幸八名宫女,这八名宫女分别被冠以司寝、司帐、司仪、司门,只要被临幸后,她们在后宫就算有身份的人,可以不从事贱役,每月还有一定的俸禄,是以这份差事被每个宫女所期盼的。
“呵!”王保冷嗤一声,“少搬出皇帝来吓唬杂家!杂家可不怕他!既然你说是怕皇上怪罪才不从杂家,那好,明日杂家会和太后说,换一名宫女作司帐女官,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宫女咬着嘴唇,跟着太监受侮辱和嫁给一朝天子,这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个人就知道怎么选!
“奴婢...奴婢受太后指派,潜伏在皇上身边为太后传递消息,要是从了公公,岂不是辜负太后的一番美意!求公公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饶了......啊.....”
宫女的话还未说完,脸颊就被利刃狠狠地划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宫殿。
“呸。”王保朝着宫女的脸啐了一口,“你是什么东西,在太后跟前有什么面子!”
“王保!”宫女终于发怒了,怒斥道:“狗杂种!不过是个没种的狗杂种!我是尚衣局的总管宫女,虽然品级比你低,可好歹也是后宫的女官!若有什么错,也是太后和皇上处罚,你一个阉人是什么东西!竟然滥设私刑!”
“阉人?没种的狗杂种?”王保怒极反笑,可了解他的夏炎知道,这个宫女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王保毫不客气地将地上的宫女拎了起来,像拎一只待宰的羔羊,“夏炎,脱了她的鞋袜,本公公要让她尝尝这内侍省的手段!”
“嗻。”夏炎三下五除二地脱了宫女的鞋袜,露出白嫩的脚趾。
王保从怀里摸出一把红绳,先将宫女的两只手的大拇指绑好,再穿过手臂,绑住脚的两根大拇指,随后将绳子往房梁上一抛,将剩下的一端递给夏炎等小太监,吩咐:“给我拉起来!”
“嗻!”几个小太监一起用力拽动绳子,在宫女凄厉的惨叫声中,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拉的离地。
这是锦衣卫昭狱里的一种刑罚,这么一来,身体所有的重量都落在被缚住的拇指上,十指连心,会让人痛到发狂,连八尺高的汉子都受不了,何况一个柔弱的宫女?
惨叫声让拉着绳子的小太监头皮发麻,可王保一副意态闲适的模样,饶有兴趣地看着逐渐充血的拇指。
“公公!奴婢答应了!奴婢答应了!奴婢愿意侍奉公公终老,求公公放了奴婢吧!”
“这回答应了?”王保冷笑一声,“迟了!本公公现在可看不上你这条母狗!给杂家继续拉高!”
“啊——王保!!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春樱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景和殿外,树影重重,风吹动殿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纠缠在一处的老树枝丫,在月影的映衬下,如同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