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儿在苏锦年出现的一刻就吓傻了,结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苏锦年眨了眨眼睛,微笑:“南宫小姐这话问的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
“那...那屋...屋里!”南宫瑾儿指着屋里的人,上下牙齿打颤,她有一种不好的联想,万一这屋里的是某人....她一定会被愤怒的怀安候夫人,活活打死!
“我的意思...意思是....”南宫婉儿灵机一动,责问身边的丫鬟翠缕道:“你居然敢冤枉淑妃娘娘!”
翠缕自苏锦年出来那一刻起就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抖如筛糠:“奴婢....奴婢.....”
众人哪有心情听她说话,齐刷刷地看向耳房,里面既然不是淑妃,会是谁?
“启禀太后娘娘,白绫已经寻到。”几个侍卫托起白绫,拱手询问要不要立刻解决里面的人。
太后凤目一挑,喝命:“去!将里面的人用水泼醒,哀家倒要瞧瞧,谁敢在这萧国公府做此等龌龊之事!”
侍卫们不敢怠慢,忙从一边拎来几桶湖水,毫不客气地浇在王保和他怀里的女子身上,冰冷的湖水刺激到了身无片缕的女子,却见她惊呼一声,十分狼狈地跳起来,“哪来的大胆奴才,竟然敢泼本小姐!知不知道,本小姐是即将成为皇后的人!”
听见这声音,众人全都傻眼了。
里面的女人居然是南宫婉儿!
只见怀安候夫人的眼神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到恐惧,脸色也从白到红,此刻已经因愤怒和惊恐变成了紫红色。
南宫瑾儿故作矜持的手帕掉在了地上,半张着嘴,一句也说不出来。
翠缕扑通一声,整个人都委顿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整个耳房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眼前女子震撼到了。
噗嗤!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最先用笑声打破这诡异的安静。
“这就是怀安候府的好家教啊——”
拖着长音的讽刺,让怀安候夫人嗓子一甜,噗的喷出大口鲜血,身后的丫鬟忙扶住自家主母。
怀侯夫人的呕血并未换来众人的同情,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嘲讽、鄙视、幸灾乐祸的表情。
“该死!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南宫婉儿尖锐的惊呼险些刺穿众人的耳膜。
她抱着胸口跳着脚,如同滑稽的小丑,在当她看见地上悠悠转醒的王保时,整个人如同被迎面打了一棍!
这怎么可能!
这个陷阱明明是为苏锦年设计的!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惊恐如同潮水蔓延全身.....完了!彻底完了!自己的闺誉,怀安候府的名声,自己锦绣的前程,统统完了.......
王保刚苏醒,就看见眼前密密麻麻注视着自己的众人,当他看见太后阴沉似水的脸色时,再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两个蒲扇似的手不要命地痛抽自己两颊。
“奴才该死!奴才是猪油蒙了心,才对淑妃娘娘起了歹意,求太后给奴才个痛快!”
自己必死无疑了,临死之时能拉上淑妃垫背,也不错!
.......
众人的脸色十分精彩。
昭阳长公主终于看不下去了,怒喝:“好大胆的奴才!这个时候还敢污蔑淑妃娘娘!当孤和太后都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