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凳上的苏木终于坚持不住,开始大声呻吟,南宫瑾儿的目光越发亮了,她饶有兴致地欣赏别人的痛苦,就像她长姐当年欣赏她的痛苦一般。
可惜啊——挨打的不是南宫婉儿,不过,长姐请放心,终有一日,你会匍匐在我的脚下,卑微的如同一粒灰尘!
“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
苏木的下裙开始渗出大量的鲜血,一旁被勒令观刑的太监、宫女全都吓得面如土色,少数几个甚至尿了裤子。
又打了几十板,直到苏木昏死过去,南宫瑾儿觉得没了求饶声,索然无味,才下令停手。
“拖下去吧,贬到永巷做个低等宫女。”
一声吩咐,苏木便如死狗般被拖了下去。
“给本宫瞧清了!本宫确实不得皇上的宠,可毕竟是一朝的国母,捏死你们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若有哪个敢因本宫不受宠而行事怠慢,就要看看是你们的身子硬,还是本宫的板子硬!”
“奴才谨遵皇后娘娘吩咐。”
满殿的宫女、太监乌压压地跪倒,鸾凤殿一时间落针可闻。
南宫瑾儿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人就是这么贱,不动点狠的,总有人不上心!
“本宫乏了,明日还要见各宫请安的妃嫔,安置吧。”
经此一事,谁还敢不把南宫瑾儿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寂奴忙带着几个宫女打水的打水、铺床的铺床。
.......
鸾凤殿的耳房里。
“呜呜,苏木她做错了什么,竟被打成这样。”小宫女陆英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苏木,哭得两只眼睛肿的如核桃一般。
大宫女寂奴叹了口气,“这都是她的命。”
陆英抹着泪水,哭道:“什么命不命的!明明是皇后斗不过淑贵妃,拿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出气。”
“住口!”寂奴低喝一声,“你不要命了!以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要再说了!被人听见,我也救不了你。”
“呜呜呜。”陆英捂脸大哭。
寂奴心生恻隐,“我会告诉永巷那边晚点来接人,就让苏木在耳房里歇上几日吧,现在把她送过去,就是要了她的命。”
“多谢寂奴姐姐。”陆英感激地道。
寂奴叹一口气,“以后做事都要当心了,主子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人。”
嘱咐了几句,寂奴便起身打起帘子离开,临走时听见背后苏木低低的呻吟和陆英轻轻的啜泣,不觉苦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思的要当皇后身边的掌殿宫女,这步路是不是走错了......
紫宸殿旁,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暖房,这处是专门给朝中大臣值班用的,你别看它小,可能进这里的人,官职都不低。
“丞相大人,为何这么早进宫?可是有急事?”
吏部尚书申嵩行正在琢磨今春吏部考核的人事任免名单,刚提起笔,就见丞相王执礼颤巍巍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皇宫下钥以后,按道理除了值班的大臣,没人能再进皇宫,只有三个人是例外——萧国公萧鼎、丞相王执礼和皇帝的亲舅舅张柬之。
“致甫,今日你为何亲自来值班?”王执礼看见申嵩行也很惊讶。
申嵩行身子不好,所以以往轮到吏部值班,都是年轻的侍郎们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