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苏锦年又喝了一口苦水,她不会游泳!
这是她多年来,作为佣兵的唯一软肋,不是她不学,她幼时曾跟父母一起去海边潜泳,可一个大浪,让她的父母就此失去踪迹,而她也变得极其怕水。
至于小黑?呵呵,在她被扔进水中的一瞬间,就被强制下线了。
难道天道系统以为自己要跟这个纸老虎发生点什么?
这怎么可能?!
“再敢忤逆朕,朕淹死你!”
李子羡的恐吓并不吓人,反而带着几分笑意。
他用手撑在苏锦年的腋下,将她托了起来。
苏锦年连忙用胳膊圈住他的脖颈,唯恐他再把自己扔下去。
娇小的她如同一只乖巧的白兔,蜷缩在他的怀里,已经湿了的白嫩肌肤,只隔了一层中衣,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苏锦年微喘着,“快把我放到水浅的地方。”
“不!朕就喜欢泡在深水里。”
“该死的!”
粉嫩的拳头打在李子羡的肩头,如同雨点,却根本难以撼动分毫,羞愤焦急中,苏锦年突然看到李子羡古铜色背上斑驳错乱的伤疤。
......
怎么回事?
他是皇帝,谁敢对他动手?
那伤疤纵横交错,几乎要覆盖他整个背部,有的疤痕年深日久、有的却明显浅一些,可见绝非一次受伤造成。
可他以前虽然不是皇帝,却也是藩王,谁会下这么重的手?
难道是安陆王大妃?
不像...自己是见过安陆王大妃的,她虽然没什么见识,可却是个慈母。
已经去世的安陆王?他会下这么重的手教训自己的儿子吗?
苏锦年带着疑惑,不再挣扎,凝眸注释着李子羡。
长长的带着水珠的睫毛,随着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轻轻眨着,一下就搅乱的他的心。
“朕那晚并没有宠幸南宫瑾儿。”
突兀的一句话,让苏锦年愣住了。
“你不信?”李子羡带着三分自嘲,“也是,在你心里,并不十分信任朕。”
苏锦年恍若不闻,用手轻轻抚摸着他背上那些老旧的伤痕,温柔的指肚碰触皮肤的瞬间,她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动了一下。
“不过那没关系,朕还是要说。”
“那晚,南宫瑾儿在卧房内点了迷魂香,可朕刚踏进她的闺房就发觉了,便运功屏息,那香朕没闻见分毫,反而让那女人都吸进了体内。”
“没一会儿工夫,她就开始发春,那浪劲,比得过迎春楼的姑娘了。”
“朕就喝着茶看她在床上,手舞足蹈地折腾了半个时辰,最后实在看不下眼,就一掌将她劈晕了。”
......
“小狐狸,你再没再听?
没有接受到任何反应,李子羡有些恼怒,自己已经忍下脸面解释了这么多,难道她还是不相信?
“嗯。我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李子羡脸色微青。
苏锦年乖巧地将头搁在他的肩窝里,用柔顺的发丝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后背的伤怎么弄的?”
.......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他抱住她的手,用力紧了紧。
“不!我一定要知道。”
......
椒房殿摇曳的烛火发出轻微的爆响,沉默良久,他涩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