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这么惨?她也被自己不正经的丈夫骗了吗?”
李子羡听她这么类比,就是承认自己是她的夫君,心中顿时欢喜无限,搂着她的纤腰,柔声说:“你知道李驸马吗?”
“高宗皇帝的妹夫?”
李子羡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真的知道?”
能不知道吗!上次自己设计让那些驸马砸南宫翎的梨园春时,有一个六十多岁,颤颤巍巍的老头子也参战了,他的战绩让自己记忆犹新,陆无心说他是高宗的妹夫,辈分非常高,连太后都要叫他一声姑父。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他年轻时可既不老,也不糟,实实在在的一个美男子,否则静和公主也不能看上出身贫寒的李驸马。”
“李驸马出身不好?”
“出身很是贫寒,母亲早亡,父亲是个落第秀才,靠给村里的孩子教书养家糊口。”
“李驸马刚被选中当驸马那会儿,还什么也不懂,有一次如厕完,公主府的奴婢们用金盘端来清水、澡豆,李驸马还以为这是吃的,把澡豆倒在水里,一股脑干了,还把它叫干饭,侍奉的那些奴婢各个笑惨了,这个笑话也成了京城贵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静和公主为了此事,和他大大地吵了一架,怪他给自己丢脸。”
......
经李子羡这么提醒,苏锦年也想起来,自己上高中那会,语文老师讲《红楼梦》,有一回是红楼里大家在一起吃螃蟹,后来凤姐就说‘取菊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预备洗手’,合着这澡豆就是古代的香皂啊!
等等——自己刚刚从低级杂货店里拿了什么来着?
澡豆制作法?!
哈哈哈!发财啦!
苏锦年明净清澈的眼中饱含笑意,如两只弯弯的月牙儿,白玉般的肌肤上泪痕尚在,和这灿烂笑容构成了一副很不和谐的画面。
李子羡心中莞尔:这小狐狸又哭又笑的也不知道害臊。可嘴上却不敢说,毕竟肩头还疼着呢。
苏锦年心情大好,看见李子羡凝视着自己,爽快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嗯?”
“躺过来,我给你捏捏额头。”
方才在书房的时候她就发觉他一直在轻轻敲着额头,显然是这些日子的操劳让他犯了头疾。
李子羡不想自己还有这待遇,一时间怔住了。
“来呀!怎么,怕我收你银子?”苏锦年噗嗤一笑,笑如春花灿烂、如秋月皎洁。
李子羡说笑着轻轻枕在她的腿上,“可不是怕了,上次一下就讹了朕三万两银子。”
微凉的玉手触摸肌肤,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攸明攸暗的烛光下,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没开口,静静地享受着这安静的时光。
苏锦年的动作十分缓慢,力道却恰到好处,李子羡只觉心里踏实极了,这是自己从出生懂事以来,从未有过的感受,这样的安全感也是从未有人带给他的,眼皮不由自主地沉重下来,片刻即发出微微的鼾声。
烛光下,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凝视他的脸。
以前怎么从未发现,纸老虎竟如此俊美?
棱角分明的轮廓下,两道剑眉斜飞,黑色的睫毛颤动着,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带着一丝笑意,宛如玉象般明净纯粹。
她有些害羞地,偷偷地俯下身,在他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后飞快地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唯恐有人发现自己的举动,紧接着红潮涌到两颊,让原本清纯娇媚的脸上平添了几抹风情。
“放心吧,我会陪你一起对付太后......纸老虎!”
她的语气轻柔又带着调侃。
灯影重重,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