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欢却不给他们离开,而是快他们一步,用着高挑的身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她只是大哥的一个玩宠,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在夏清浅的身上多停留半刻,而后偏脸看着毫无表情的夜风,“夜风,你的意思是说我要伤害她了?”
夜风这个吃里扒外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对她这个大小姐无礼!还一心护着夏清浅这个专门装柔情扮可怜的虚伪女人,她的胸腔顿时荡起了一股闷慌。
夜风欠了欠身,恭敬地说道,“欢小姐,是我无礼了。待我将夏小姐扶回房休息之后,任由你惩罚。”
夏清浅更是将脸埋在了脖子间,低低地抽泣着,不敢与北堂欢直视。她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北堂欢将她视为透明,不要再寻她的麻烦,因为她真的不是因为钱才接近北堂曜。
是北堂曜将她的初夜拍卖了,事后却不付款,她也很无辜地受尽了北堂曜的羞辱。在她被逼得走投无路,一心想着救夏爸爸,所以才会找上吃干抹净不付钱的北堂曜。而且,她根本就不清楚北堂曜的底细,连他做什么工作,在哪儿上班都不知道。她图的不是北堂曜的钱,而是取回自己应得那份,没有想到的是既然也把自己的一生幸福也牵扯了进去。
她和北堂曜签下了两年的契约,就算北堂欢现在将她赶走,她都走不了。因为只要她触及了契约的任何一条,她就得偿还十倍的赔款。
她穷极一身,涉世未深,从哪里拿得两千万的巨款来偿还?
然而,夏清浅的祈祷,似乎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她只觉得肩胛一痛,眼眶里又荡起了盈盈的水雾,她吃痛地将目光落在了肩胛上。
“欢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夏清浅低低地唤着。
“当然是让你滚蛋的事情!”她将夏清浅掰了过来,盛气凌人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清浅,“像你这种女子,根本就不配!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北堂家的别墅——”
夏清浅努力地摇头,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哽咽道,“欢小姐,恕我不可以离开。”
是的,她不可以离开,一离开了,她就会毁约,就算是受尽北堂曜的折磨,她都没有勇气去毁约。她只祈求这两年内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就算是要她用手去刷马桶,她都无所谓,只求得北堂曜可以放过她。
她虽然是坚强无比的,风吹雨打都不会倒下去的小草,但是她也需要最起码的做人尊严,而不是任由他们践踏她的性命。
北堂欢听得真的是认为自己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冷哼一声,“果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她和横扫了一眼仰起头满眼坚定的夏清浅,“说,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
此时的北堂欢,就像一个抓到了小三,让对方开价离开的扞卫家庭的妻子一般。
“两千万。”夏清浅无奈,北堂欢一直紧紧追逼,她实属无撤,只有胡乱地回应北堂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