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山上听到虎啸以后,许氏每天都担惊受怕的。
林只只只好加快研究玻璃的速度,每天一有时间就进空间,好在三天后,总算被她制作出一块,虽然比起前世的玻璃还是略显粗糙,但至少还是透亮的,欣喜过后开始大量制作,要赶在入住前将窗户都装上玻璃。
林明祖看着手上的玻璃,惊叹道:“二妹真是厉害,这东西装在窗户上可比那窗户纸好多了,冬天再也不担心风把纸吹破。”
林只只笑道:“大哥,这叫玻璃,也就是琉璃,这个也是会破的,不过只要不用力击打,还是比窗户纸牢固,最主要是透亮,屋子里显得亮堂。”
“哎,是个好东西,二妹你是怎么想到的,也是你师傅教你的?”
林只只笑着点头。
两人将玻璃搬去工地,李工见到这么多琉璃,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结结巴巴道:“只,只丫头,你哪里买的那么多琉璃啊,这玩意儿很贵的,哪有人拿它来做窗户啊,你这……你这琉璃这么透亮,哪里买的,我在府城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琉璃呢。“
林只只笑道:“我拜托镇上的孙掌柜弄来的。”
“怪不得。”镇上的回春堂大家都知道,据说是京城某个大官开的,所以李工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林只只见房子都弄好了,围墙也按照她的意思砌得高高的,上面都是碎瓷片,只剩下门窗没有安装,林只只决定今天去镇上将定制的家具拿回来,不然再在山上住下去,她娘整天担心大虫,也休息不好。
中午刘家,徐婶神神秘秘道:“你们知道吗?老林家出事了?”
许氏切着手里的菜,问道:“什么事?”
“原来林老大在镇上的院子是自己偷偷买下的,这种人,吸着兄弟父母的血,自己在镇上享受,还好你们断亲了。对了,他们不是欠了周八皮的高利贷吗?据说院子卖了300两,然后林老大挨个搜刮了儿媳妇们的私房钱还有首饰,换了50两将银子还了,这几天老林家鸡飞狗跳的,几个儿媳妇时不时干仗,谁都觉得自己亏了,家里也没人干活,老太太天天在院子里骂人。”
徐婶说完,见许氏只是笑笑没有接话,也不再说了,“左右你们都断亲了,那家人,能不沾染最好不沾染,晦气。”
许氏笑着点头,两人就又谈起其他话题。
被林只只医治的何铁牛居然能下地走动了,这一消息震惊了上河村,所有人都跑去何家查看,在看到何铁牛真的能走路以后,个个都对林只只刮目相看,虽然现阶段的何铁牛只能靠着拐杖支撑走路,但是比起瘫痪在床的时候,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村民们都开始相信,林家丫头真的拜了神医为师,是个有大运的。
有人开始来找她看病了,好一点的给点铜板,差一点的也会拿点鸡蛋或者自己种的菜,林只只也不推却,一般的小毛病都不会收钱,要用到贵重药材的就象征性收取。她也不是圣母,只是一直记得那老头的话,要用空间造福百姓,这种功德能多一点是一点呗,大多数村民还是善良的,他们记得林只只的好,在有人毁谤她的时候也会帮忙说话,林只只觉得这也够了,毕竟人无完人。
老林家自从林老大从镇上搬回来以后,每天都过的鸡飞狗跳,林菲的日子也过得一落千丈,几房开始轮流干活,自己娘快要生了,所以在轮到他们的时候,林菲就有干不完的活,心里对林只只的怨恨也多了不少。
如果不是她不愿意帮助家里,他们林家应该过得更好的,她也还应该是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何至于每天干这些粗活。
有这样想法的不光林菲,林翠和林金叶同样也是,一直在老林家被磋磨的人居然摇身一变,变得人人夸赞还有钱的主,心理是极度不平衡。
后宫里,穿着一身粉红色长裙,袖口上绣着明黄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几片祥云,下摆是一排淡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黄色的宽片锦缎裹胸,只见她胸口起伏不定,手里的上好玉制茶盏被甩在地上,碎了一地,咬牙切齿道:“废物,都是废物。”
此人便是良妃,赵国公的嫡次女,五皇子夏霖策的生母。
心腹丫鬟如意跪了下来,“娘娘息怒,小心隔墙有耳。”
良妃平息了一下怒气,厉声道:“你让本宫如何息怒,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岔子,如今那个野种回来就坏我好事。”
“娘娘,”如意吓得赶紧往四周张望,“娘娘先不要慌张,这不还有国公爷吗?他一定不会让娘娘被牵扯进去的。”
良妃想到自己的娘家,更是头疼不已。自己的娘家是什么德行她岂会不知道。她的娘本是赵国工的一个小妾,当时的国公夫人没有儿子,只生了一个女儿,所以并不得赵国公的喜爱,而当时还是小妾的她娘已经生了第一个儿子,也就是良妃的哥哥,如今的国公府大公子赵衡。
而当小妾怀了第二胎的时候被主母陷害早产,生下一个夭折的男婴,国公爷当场大怒,将国公夫人贬为姨娘,囚禁在后院一个破落的小院子。为了弥补小妾就将她抬为夫人,此事当时传遍了京城,皇上得知此事后还特意召见赵国公,告知他不得宠妾灭妻,但是国公爷一口咬定是原国公夫人容不下妾氏所生子女,故为失德,皇上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后面有传言说那国公夫人疯了,还声称自己没有害死庶子,那个死掉的男婴根本不是国公爷的儿子,只是人人都觉得她疯了,没有人相信她,除了她的女儿。
当年本来要进宫的是国公爷的嫡长女,是良妃伙同如今的国公夫人设计陷害,将嫡长女嫁给了楚家一个旁支的庶子,才有了她进宫的机会。
良妃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贪恋女色且财迷心窍的主,自己的哥哥也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国公府如果不是有自己这个良妃在,早就溃败不堪了,现如今科举考试的事被查,良妃怎么不着急,关键时刻赵国公能保她?想想都是不太可能。
同样的皇后宫里,一身雍容华贵的楚皇后也是一脸怒容,这良妃的娘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要不是看良妃在她身边肯伏低做小,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沾边的,现在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良妃出事,自己也讨不到好。
这是有宫人来报,良妃娘娘求见。
楚皇后想了想还是传人进来了。
良妃进来后先给楚皇后行了礼,然后两人摈退左右,只剩下身边的心腹丫鬟和嬷嬷。
“皇后娘娘,此事全怪那个野种。“
楚皇后端起茶盏,嗤笑道:“自己做事不干净休要牵扯旁人。“
良妃一惊,心里暗骂,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了,但是她也不敢反驳,只好顺着话道:“臣妾明白。”
楚皇后状似不经意问道:“皇上最近龙体欠佳,你有空就多将心思放在皇上身上,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就少烦心了,桂嬷嬷,将本宫昨日新做的香囊赐予良妃娘娘。”
良妃赶紧起身谢礼:“多谢皇后娘娘。”
“起来吧,记得多讨皇上欢心才是正事,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良妃捏紧手中的香囊,仿似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般,朝皇上寝宫走去。
“娘娘,那良妃可靠吗?”皇后身边的桂嬷嬷问道。她是皇后的奶娘,在这宫里,皇后最信任的除了太子就是她了,许多事也都是桂嬷嬷出面解决。
“哼,一枚棋子罢了,要是用着不合适,可以换。”桂嬷嬷不再说话,她知道,皇后也不容易,为了楚家,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只盼太子能有出息,尽早替娘娘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