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一纸圣旨到了老林家,林菲被册封为太子侧妃,待及岌后便嫁入东宫。
老林家这下可是眼睛都飞到天上去了,赵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
赵府安排了滴血验亲,她听从她娘的安排,事先将准备好的东西混合自己的血液滴入碗中,于是自己成了名正言顺赵府孙千金。
至于王氏是怎么弄到的,当然是林光祖的安排了,他知道大户人家不能随便认亲,于是托人搞到这些,反正林翠进赵府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随手小事,还能让林翠承了他的情,何乐而不为。
赵翠顺理成章成为赵府孙千金,虽然赵夫人对她不甚欢喜,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还是安排了默默悉心教导。
赵翠本以为自己是老林家最风光的一个,可万万没想到,林菲居然真的能嫁给太子,那么自己不还是屈居她之下,这让赵翠心里极度不平衡。
好在三年一度的选秀马上开始,赵翠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太子又怎么样,只要皇帝一日不让位,他就还是太子而已。
转眼就到了罂粟收割的时间,这日小凤收到信息,便告诉了林只只。
“很好,小凤,晚上我们去打劫。”
“好的主人。”
于是到了子夜,一灰一白两道身影再次冲入云霄,林只只不知道的是,她才刚飞出天际,窗户便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夏霖萧看着那凭空出现又飞翔于天际的身影,眼神震惊,想要跟上去,谁知那东西速度飞快,他使出浑身轻功也追赶不上。
夏霖萧一直知道只只有秘密,既然她不告诉他,证明自己是还没有走进她心里,这件事他就当没有看到吧,只是以后要更加小心保护她,或者委婉提醒一下她,免得被别人发现了去。
来到永和镇的林只只还不知道自己马甲掉了一地。
看到几个营帐内满满当当都是成袋的罂粟,外面有重兵把手,还有几队巡逻的士兵,不过这些她都不放在眼里,坐在小凤背上进入空间,然后小手一挥,全部收归己有,如法炮制,将所有罂粟都收了个精光,外面把手的士兵还没有感到异样,继续老老实实坚守岗位。
“小凤,去隔壁镇子。”
小凤听话继续飞行,所到之处,只要有罂粟种植迹象的,全部让小凤探视一番,将别人的劳动成果毫无心里负担的收走,既然他们不干人事,自己也无需感到内疚。
待将槐州附近所有的罂粟都搜刮干净后,林只只又回到周副将的营帐内,准备守株待兔。
果然,天快亮的时候,睡得跟死猪一样周副将被下属吵醒,“不好了,周副将,大事不好了。”
睡得正香的周副将冷不丁被打扰到美梦,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娘的最好是真有什么重要事情,不然老子摘了你脑袋。”
那小兵一个哆嗦,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营帐内的黑黄金不翼而飞了。“
“你说什么?“周副将目眦欲裂,一脚踹翻跪在地上的小兵,”狗东西,看个东西都看不住。“
说完就急匆匆往外面跑去,连鞋子穿反了都没顾上换。
来到堆放东西的营帐外,见营帐完好,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他对着守卫头领怒骂道:“东西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说,是不是你们玩忽职守。“
几个守卫扑通跪地,连连求饶:“周副将饶命,属下真的一晚上没有离开过门口半步,这些巡逻的也能作证。“
“混账。“周副将刚要进营帐,又有一人快马加鞭跑了过来,跪地道:“周副将不好了,范家村那边的营地也遭掳劫。”
“你说什么?”周副将气得差点吐血。
这些黑黄金昨天才收进营地,今天天亮,星公子就会派人来取走,现在东西丢了,只怕他的脑袋也要不保了。
周副将吓得也不再追究那些士兵,而是赶紧回营帐跟师爷一起想想办法,如何对星公子交代。
只是这凭空消失的事情,任谁也不会相信吧。
果然,星公子的人来收货时得知所有阿芙蓉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脸色难看道:“这个你自己跟星公子去解释吧,我也做不了主。”
“金公子,求您了,跟星公子美言几句,属下一定尽力追查,这么多黑黄金,要搬走,肯定需要大队马车,不可能不留下痕迹,末将愿意将功补过,求星公子再给次机会。”
“行了,给不给你机会还要星公子定夺,你等着,我回去禀告星公子。”
周副将被几个金公子带来的亲信看守住,他则快马加鞭往一个方向跑去。
“小凤,跟上。”
“好的主人。”
前面的金阳跑着跑着,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侧身回望,一望无际的农田,也没有高山大树遮挡,一眼就能看到头,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除过天上飞的几只小鸟。
“主人,此人功力深厚,这样都能感觉到有人跟踪。”
“恩,所以小心些。”
金阳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太过诡异,有点神经质了,甩了甩马鞭继续跑,可是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却一直在,他又回头看,发现除了那几只鸟,还是没有别的东西。
他眼神微眯,手伸进衣袖,眨眼间,几根细小的银针朝空中的几只小鸟射去。
林只只大惊,她不是紧张小凤能不能躲过这暗器,而是惊讶于这个男的敏锐的观察力,居然连鸟都不放过。
而且林只只感觉,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对上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十成把握。
小凤灵巧躲过暗器,其他几只同行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哇靠,这男的也太邪乎了,林只只看着他的眼睛,本能觉得是该躲避。
“小凤,别跟了。”
小风听话地假装受惊,往相反方向飞去。
金阳见有一只鸟居然躲过他的暗器,心中更是警铃大作,他对于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这种更是百发百中的,怎么可能让他逃走。
待他回神,想要再补发一记,却发现没有那鸟的踪影了。
这事情太过奇怪,谨慎如他,立马将马鞭往另外一个方向甩,绕了一大圈,确定没有被跟踪的感觉,他才走进一处三进院子。
院子里,一名身着黑色金丝蟒纹锦服的男子,正坐在那喝茶,仔细看,他是左手跟右手在下棋。
“公子,出事了。”金阳跪地,脸色紧绷。
“哦,”男子下了一枚白子,才看向金阳:“那些黑黄金不见了?”
“是的,一夜之间,槐州新收割的黑黄金,全部不翼而飞。”
“呵呵,有意思,知道是谁做的吗?”
“属下该死,还未查到。”
黑子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击中金阳的心脏,他觉得呼吸变得困难,正在他觉得自己就要被主子的威压震碎的时候,黑衣男子突然收回气势:“去查,不管如何,必须将这批货找回来。”
“是,公子,那周副将那边?”
“呵,连点东西都守不住,留着还有何用。”
“属下明白了。”金阳匆匆离去。
黑衣男子将视线从棋盘离开,看着天空,喃喃道:难道,真的有神女一说,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黑黄金居然凭空消失。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势在必得:不管你是谁,只能属于我,或者,……手中一枚白色棋子被捏碎,轻轻抬手,扬起一阵粉尘。
因着槐州的罂粟已经全部收割,也没有理由再拖着那些灾民不让回乡,于是第二天开始,仁和堂便不再施药,宣称是大家都好的差不多了。
有些灾民抵不住蚀骨的煎熬,跑去仁和堂要买药,但是吃了却是没有什么效果,如果要好药,价格又承担不起。
林只只也不想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被毒品毁了,反正现在仁和堂不赠药了,她给他们送点药也不过分吧。
于是第二天,林只只将药溶解在粥里,开始施粥,男女分开排队,当然,男人那边的大部分都是吃过阿芙蓉的,所以他们的粥加料,少数几个没有吃过的,林只只也只好在心里抱歉,好在这药吃了对身体也没有太大危害,两相其害取其轻吧。
连着施了三天的粥,那些灾民的身体也差不多好了,至少有力气走回去了,各个对着永宁县主磕头感恩。
这让出了大力的夏霖默心生怨恨,自己辛辛苦苦募捐让他们有钱回去,结果还抵不上她轻飘飘几碗清粥。
再加上赐婚后他经常与林菲见面,自然知道林只只所做的那些“恶毒”事情,更是对她不喜,之前还觉得她长相尚可,又得皇上恩宠,想纳入太子府,如今有了凤女,根本是瞧不上这个与他作对的永宁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