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道里面我们也没有看过,不知道是新修建的还是原来就有的,不过如果是原来就有的,你父皇怎么会毫不知情?”林只只分析道。
“或许,父皇也不知道有这条密道的存在。”
“啊?这,难道你们广夏也有天师?”
夏霖萧好气地敲了敲她脑袋,“或许,这是前朝留下来的。”
原来,广夏的皇宫就是前朝皇宫翻新,里面很多布局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后来又扩大的宫墙,多了很多院子罢了。
林只只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立马道:“霖萧,你说,跟星公子见面那人会不会就从这密道出去的?”
“很有可能,这条密道一边通往城外,另一边……”突然,夏霖萧眉头紧缩,好似看到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又好像,突然抓到了一丝线索。
“另一边是哪里?”林只只看着地图,她对于广夏皇宫不是很熟悉,所以这图纸她看起来很是费劲。
“这边上来的地方,是原先宫里走水,被烧坏后荒废的院子。”
“啊,为什么不找人修葺?”
按理说皇宫里,就连冷宫都每年有人定期修缮,至少外观上不会看出任何有损皇室颜面的场景。
“只只,你不知道,这里,就是二公主被烧死的宫殿。”
“啊……”
“当时的贤妃娘娘伤心欲绝,恳求父皇保持原状,她要每年去给二公主悼念,你也知道。未成年的公主早逝,是不能入皇陵的,最后父皇也答应了她的请求,所以那处院子,宫里很少有人靠近,宫女们都说那闹鬼。”
“闹鬼?霖萧你相信吗?”
夏霖萧勾了勾唇角,“只只以为呢?不过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查到那处院子有何异样。”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平时都不在宫殿里呢?”
见夏霖萧陷入沉思,林只只又问出自己的疑问,“对了霖萧,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安排在那么偏僻的院子。”
“倒也不是,二公主之前一直是跟随贤妃住在她宫里的,只是有一次晚上她偷偷跑去那边玩,不小心打翻了宫里的烛台,这才导致宫殿失火。”
“所以那处地方原本是没有人住的?”
夏霖萧点头,“嗯,本就是一处荒废的宫殿,只是外面看着跟普通院子差不多而已。”
“那就奇怪了,这二公主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去那里,还是晚上。”
“这一点,父皇和贤妃也一直想不明白,只是可惜,二公主带去的宫女也尽数被烧死,所以这事就无从考证了。”
林只只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问:“霖萧,当时你父皇可都有看过二公主的尸身。”
夏霖萧一愣,随即摇头,“即便看到又如何,都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
“那是凭什么认定她就是二公主的?”
“贤妃娘娘整理的尸身,说是那尸身上有二公主的胎记,不会有错,除非……”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自己的想法。
“这事还得回去好好查查,眼下我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二公主没有死。”
“嗯,我会让我的心尽量想办法再进一次密道。”
“等等,霖萧,你的人已经进去过密道了,会不会被那些人察觉啊。”
夏霖萧好笑地看了看林只只,“怎么,不相信你未来夫君的能力。”
林只只被他这语气逗笑了,“真不要脸,不过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话,这些人能在皇宫盘踞那么多年,势力肯定不小。”
“嗯。”夏霖萧也是一脸郑重地点头,随即突然想到林只只先去了东煌,内心的酸水又开始往外冒了。
“只只,你去东煌见到端木泽宏了?”
谁?林只只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夏霖萧那吃醋的眼神,才道:“你想什么呢,我大半夜过去,就是为了搬点东西而已,我见他做什么?”
“真的?”
“真的,我还不想被人当做刺客追杀。”
“哦,那只只可有搬回什么东西回来,我听说东煌的国库好东西可多了去了。”
“嗯,不过就拿了一半。”
夏霖萧眼神震惊,这丫头,拿了人家一半的东西,语气还是这么云淡风轻,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霖萧,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果说,宫里那人真的是跟星公子有联系的,那么很可能也是前朝留下的余孽,这样看来,北陵一战,不管我们是输是赢,他们都是坐收渔翁之利。”
“哼,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想平白收了我的利,可没有那么容易。”
“只只,这次家里可安排好了,我怕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去骚扰你家里人。”
“放心吧,这次我都安排好了,定要他们有去无回。”
这次林只只在宅子周围都安排了人保护,不光如此,家里到处都是机关,只要有人敢来,那就等着交代在那里吧。
之前在村子里,家里进进出出下人太多了不太好,如今搬到镇上,林只只索性豪横起来,又买了几个下人,顺便将培养好的暗卫们都安排在了家人身边。毒粉银针更是不要钱似得给家人提供防身。
以前是自己想太多,怕杀戮太重,怕怀璧其罪,现在想想,就算自己不这么高调,还是有人会找自己麻烦,不要低估古人对于权势的渴望,能做老大谁愿意当老二啊,当然了,某些人除外。
但林只只也不敢保证,广夏皇帝现在看似对皇位说是没多大兴趣,那是因为他在哪个位子上,一旦要是从那个位子下来,说不定也不会甘心。
再说夏霖萧,现在说是不注重那个位子,可是一旦他坐上去了,享受过高高在上要什么有什么的感觉的,还会甘愿只当一个王爷吗?
林只只不想把人想的那么复杂,可现实就是如此,她想保护家里人,必定就要杀一些对家里人不利的人,一边念着功德经一边杀戮,这样的事,林只只还不屑做。
“小凤,如果我这一世杀了太多人,会怎样?”
小凤被林只只的话吓了一跳,“主人,你想干嘛?难道你要他们北陵国整个消失吗?”
“怎么可能?我就是说,如果我杀了太多的人,空间会不会离开我,或者说将我又带回现代。”
小凤拍了拍胸口,道:“主人,只要你杀的是该杀的人,不要紧的啦,前主人还不是杀了很多人,不过都是罪孽深重之人,杀一个他们,能够救活更多百姓,怎么不算功德?”
林只只茅塞顿开,是啊,这不也是变相救人么,自己这个猪脑袋,白白让家里人受了两次惊吓,她决定了,以后家里的机关布局都由自己亲手来做,只要胆敢有冒犯者,定要他们有去无回。
“只只,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霖萧,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了,变得狠辣恶毒?”
夏霖萧脸色一僵,随即正色道:“只只以为,你做了那些事,我会对你有看法?不会的只只,我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如果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护不住,那么我们学那么多做什么?”
“也是哦。”
“好了,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明日一早你们就去战场吗?”
“中和镇永和镇已经被北陵攻下,如今他们已经开始进攻福和镇,一旦福和镇失守,槐州也就不保了。”
“那,司马轩呢,就不着急吗?”
提到此人,夏霖萧的眼中闪出一丝唾弃,“哼,本以为他尽得司马老将军的真传,却没想到只是一只纸老虎,行军打仗的时候,司马军都躲在赤峰军后面,导致赤峰军损失惨重。”
“那,司马老将军就不管?”
“或许是不想管吧,对于父皇将司马军十万兵力纳入我麾下的事,估计他心中不忿。”
“可是,整个广夏都是夏家的,他凭什么。”
“只只,有些人,一旦得到了权势地位,内心的对于更高的地位就会更加渴望,说不定,司马家早就不甘心只是落在夏家之后了,这些人,司马军的虎符也是迟迟不肯交给父皇,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甚至司马老将军已经有十来年没有回京了。”
“唉,看来,你父皇也挺难得,明明手握兵权,还要看司马家的脸色。”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司马军就是抓住这一点,迟迟不肯回京,甚至,我还知道,他们暗地里勾结北陵人,故意挑起战事,这样就有理由一直驻守北陵。”
“哦?司马轩?”
夏霖萧嗤笑一声,“他就是个小罗罗,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最多也就是勾结叶家贩卖黑黄金从中牟利,那叶家,祖籍就是北陵人。”
“那真正与北陵皇室勾结的,难道是司马老将军?”
夏霖萧摇头,“老将军虽然说有点追名逐利,想要更上一位,可是,通敌叛国之事,他应该是不会做的。”
林只只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司马家还有什么人,武将世家历代子嗣单薄,一来是因为常年在外征战,聚少离多,二来也是因为上了战场后,生死有天,很多年纪轻轻就战亡的数不胜数,司马家也不例外,司马老将军只有一个正妻一个妾室,正妻生有两子,妾室则是生了一个女儿,不过虽然是庶女,在司马家倒也很受宠。原因是司马老将军直到40岁才有这个女儿,他成亲晚,生子自然也晚。
这些都是林只只的人收集到的情报。
“那会是谁?那个司马家大公子不是瘫痪的吗?据说很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