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夏霖萧又冷冷道:“养不教,父之过。”
这样高冷的声音说出这么扎心窝的话,林只只差点绷不住要笑出声。
司马家的人虽然窝火,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司马轩随即也跪了下来,“父亲,是儿子教女无方,儿子愿意受罚。”
司马老将军面色黑如锅底,怒道:“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要跟战王道歉,跟千千万百姓道歉,跟眼前的将士们道歉。”
不愧是老狐狸,最后一句才是要点吧。
“唉,三小姐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咱们也不要太苛刻了。”太子出言道,在他看来,这算是给司马家示好,可是司马家的人领情吗?当然不,他们要的又不是广夏皇室的宽容,而是那些将士的军心啊。
“太子殿下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到底是犬子犯错,来人,拉下去,家法处置。”
眼见司马将军要受罚,那些狗腿子立马上前阻拦,说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冠冕堂皇的话。
司马老将军大手一挥,道:“大家无需为他求情。”说罢,司马轩就被带了下去。
宴会到了这里,众人自然也识趣,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老夫老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还望太子,战王以及大皇子恕罪。”
夏霖萧突然好似不胜酒力的样子,面色潮红,他晃了晃脑袋,也出言道:“本王今晚好似也喝多了。”
“王爷,老夫家里已经备好房间,就让下人带您下去,如何?”
“如此,就麻烦老将军了。”
“王爷客气了。”
这边,林只只也觉得有点不适,道:“本县主也觉得头昏昏的,看来,司马将军家的酒水,后劲挺大。”
柳如慧眼中光芒一闪,忙道:“小柳,还不赶紧扶县主下去休息。”
“是。”
林只只回到房间,琥珀率先闻出异样,正要开口,碰上林只只的目光,随即闭嘴。
“小柳,你去帮我准备洗澡水吧。”
“是,县主。”
等小柳退下,翡翠忍不住将眼神往上一瞥,林只只轻笑,这两个丫头,越来越鸡贼了。
“翡翠琥珀,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赶了几天的路,应该累了。”
“主子,让我们先服侍您休息吧。”
“不必了,这不是还有小柳吗?”
听到里间小柳说已经准备好洗澡水了,林只只抬手,任由两个丫头扶着进去。
待林只只泡进澡桶,翡翠琥珀这才退下,回了司马家给他们准备的耳房去休息。
那边,夏霖萧被送回客房,就觉得身子一阵发烫,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虎狼之药,不过,这一次药性好像更重。
“王爷,小的扶您过去休息。”
“嗯。”夏霖萧没有忽略这小厮眼中的神情。
走到床边,他故意撕扯开自己的衣衫,丢向小厮,然后道:“本王觉得口渴,再给本王倒杯水。”
那小厮不疑有他,赶紧去倒了杯水。
夏霖萧喝了一口,随即不满地尽数将水泼到小厮脸上,小厮猝不及防,水被洒进嘴里。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即很是害怕地匍匐在地,“王爷饶命。”
夏霖萧没有理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发出一阵阵痛苦地隐忍声。
小厮见状,忙道:“王爷,是否哪里不舒服?”
夏霖萧还是没有理会。
地上的小厮胆大了一些,起身往床上看了一眼,随即一溜烟跑了出去,心里暗道,大小姐的药实在太厉害了,连王爷呼出来的气,都让自己有点燥热。
等在外面的人见到他出来,眼神就看了过来,见小厮点头,立马心领神会,转身就走。小厮听到里面战王又在叫他的声音,眉头一皱,赶忙进去伺候。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清凉的身影钻进了夏霖萧的房间。
司马蕊一进门,就被泼了一身的水,她努力捂住自己嘴巴不发出声音。
“滚,滚……”
小厮看了眼司马蕊,见到她冲自己摆手,慌忙退了出去。
司马蕊心跳如擂鼓,缓缓靠近床榻。
突然脚下一绊,身子不由自主朝前倒去,好巧不巧磕在了床头,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的司马蕊觉得浑身燥热,口渴难耐,她发出一声呢喃,抬手使劲拉扯自己的衣服,突然触摸到了一处冰凉,整个人像很久没有喝到水的鱼儿,朝那处让她舒服的冰块靠去。
顷刻间,房间内到处都是衣服碎片。林只只通过空间看到这幅场景,不住咂舌。
“不许看。”一只湿漉漉的大手附上她的眼睛,遮住了一室春光。
“霖萧,你先去换件衣服,别感冒了。”
“只只,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林只只白了他一眼,“你赶紧的,趁现在去练功,别浪费我那么多灵泉水。”
夏霖萧无奈,看着转身进药房的丫头,只好原地打坐,开始练功。
而与此同时,林只只的房间内,一阵阵让人脸红的声音传出,守在门口的小柳满脸羞涩,她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无奈大夫人吩咐过,必须要守在门口等她们的到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传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声音之大,盘旋在司马家上空,回荡着……
小柳一惊,莫名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心里焦急万分,大夫人怎么还没出现。
她没有等到大夫人,却是等来了新进门的楚姨娘。
“我来找永宁县主有点事,你怎么守在外面不进去伺候。”
“楚,楚姨娘,奴婢,奴婢……”
“算了,让开……”
小柳愣了一下,不过想到大夫人的计划,便也没有阻挠,说不定大夫人去了隔壁院子。
楚姨娘带了司马轩几个小妾一起,推门而入,当看清屋内那一幕时,纷纷捂脸发出惊叫声,有几个还一边叫一边偷偷从手指缝隙往床上看去,想要看清床上的人是谁。
小柳匆忙跑进房间,道:“姨娘,刚才大皇子来找县主,说是有要事相商,让奴婢……”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只因她也看清了,床上那位不是司马青,又是谁。
“这,这,这怎么会是青青小姐。”
“呵呵,”楚楚掩唇,“既然青青小姐有这个意思,又何必藏着掖着,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都好说,这如今弄成这样,唉,好说不好听啊。”
“放肆。”门外传来一道尖利的嗓音,“一个姨娘,也敢编排起主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