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子,连自己老子都害,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就这么着急上位!”
“爸,您这就谦虚了,
我这点成绩哪敢班门弄斧啊,这老天爷要连您都没劈又怎么会劈我呢,
毕竟我这可都是跟您学的,做得还不及您的万一呢。”
季司寒淡淡地说道,剩下的众股东听后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都不敢参与到两父子的争斗中去,
而这话一出,却令季宵仁大惊失色,惊呼道,
“什么?!”
季宵仁有些慌了,心想着莫非是季司寒知道了什么?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季宵仁刚想旁敲侧击说些什么,季司寒的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他,
季司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笑着接听了,
也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就听到季司寒点头说道,
“没有,刚刚我们在开股东大会,也算是商讨股价问题,只不过顺便罢免了爸的一切职务罢了。”
季宵仁听这话就知道是季老爷子打来的,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季老爷子能够骂醒他,结果就看到季司寒冷笑着看他说道,
“爷爷您说得对,我跟爸这就回去,
跟您说明一切!”
说着季司寒挂了电话,拽着季宵仁冷冷说道,
“爸走吧,我们回家跟爷爷详细说说罢免你的事。”
“我,我不去了,你就在这继续说说股价的事吧。”
原本季宵仁的确是想让季老爷子主持公道的,可看到季司寒的表情,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说什么都不想回去,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
季司寒做这么多事就是要把季宵仁踢出公司,之后再把他做的事情揭穿,又怎么会让他三两句就推掉,当即就拍了两下手,
两名壮硕的保镖应声进入会议室,不由分说地一左一右架起季宵仁就往外拖,
走廊里回荡的都是季宵仁怒骂的声音,
“干什么!你们松开我,季司寒!你个逆子!逆子啊!”
会议室的门被关上,季司寒脸上带着冷笑,看着剩下的那些,只追随季老爷子的股东们,
季司寒倒是对他们没意见,只淡淡说道,
“今天让叔叔伯伯们见笑了,这是我们季家的家务事,就不劳烦大家参与了,
我说话算数,今天下午股价就会正常,让大家虚惊一场,我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了。”
“咳,季总客气了。”
“是啊,你们有家务事要处理我们就不参与了。”
“对对。”
季司寒听到这些话,勾起一抹笑满意地点点头,之后淡定地向外走去,
众股东看着他出去,都松了口气,
他们还真怕季司寒拖走季宵仁还不过瘾,再拖几个看不顺眼的出去,那他们可遭老罪喽,
而那些被迫来的前股东们也十分庆幸,还好他们贪心把股价卖了,要不然在今天支持季宵仁,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看向楼下,见季司寒的车开走,这才纷纷忙不迭地跑去电梯,他们可不想再跟季宵仁有什么瓜葛了!
而在季司寒车上,季司寒冷冷地看着对面,被两个保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的季宵仁,
任由他怎么叫嚣,都是一言不发,
这就让季宵仁更加恐慌,有种回家了就会死得很难看的感觉,心里想着,难不成当年的事……
这么想着他的冷汗都下来了,手伸进衣兜里,想要不着痕迹地偷偷联系情妇,
可下一秒,就被季司寒发现,直接拿走了他的手机,还笑着说,
“这个东西还真是妨碍我们家庭聚会呢,您说是吧?”
季宵仁彻底失去最后的机会,倒在座椅上不再挣扎了,
季司寒冷笑,这就放弃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季家,没想到却看到了在门口不断徘徊的季慕晴,
季司寒让司机停车,他按下车窗说道,
“小……咳,怎么没进去?”
季司寒的声音是难得的轻柔,季宵仁见状脸色又白了一分,季慕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嗯,上车吧,我们一起进去。”
“好。”
季慕晴坐在季司寒身边,只看着窗外,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季宵仁,
她是真的紧张,
无论是以哪个身份,她都没见过季老爷子夫妇,要说以前的她还在为他们的不重视而失落,
而现在却只剩下庆幸了,
要说当初真被当成不待见的孙女养,现在突然变成女儿了,那相处得多尴尬。
可越是接近别墅,她越忍不住紧张,
她这二十三年来,还没真正感受到过亲情,这马上就要相认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才好。
季司寒也明白季慕晴的感受,饶是他现在被感情折磨得冷酷无比,都有点无法接受这个变故,
何况是把一个恶心情妇当妈照顾了二十几年的季慕晴呢,难以接受也是应该的,
这么想着他又不禁冷冷看向季宵仁,
要不是他这个禽兽不如的爸爸,原本该其乐融融的家,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支离破碎的样子!
季宵仁被瞪得打了个寒颤,他现在已经无比确定,当年的事是被发现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所以等到了季家老宅里,
当车子停下后,他先是假装配合下了车,
而保镖们也完成了带他回家的任务,想着在人家家里也不好架着人进去,就只一左一右跟着,
可却不想给了季宵仁逃跑的机会。
只见他走了几步后,就突然拼了命地往反方向的大门口跑去,那样子简直如逃命一般,就连保镖一时间都没弄懂情况,没反应过来,
而眼看着季宵仁就要跑出去了,他的脸上都已经露出了逃出生天的喜悦,
却突然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这一脚踢得不轻,季宵仁硬是呕出一口老血,
回头看去时,就看到踢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司寒,
只见季司寒淡定地捡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边的土,缓步向他走来,最后蹲在他身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