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有些咸了,所以嗓子有些紧,”说着,我又轻声的咳嗽了两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样将盔甲放在了一旁,又淡定的去解锁另外一只腿甲。
实话实说,我只是一开始没有心理准备才会被呛了一下,但是当我知道了它的存在之后,这种味道对我来说简直没有任何压力,甚至能让我隐隐的产生一种兴奋的感觉,就像我前面说的,当一个人踏上了绅士之路之后,他只会越走越远,而且永远都不能回头。
倒是爱丽丝·乌瑞恩,虽然我立刻就替她解了围,但是这个从我见到那一刻起就冷若冰霜的少女竟然也脸红了,甚至还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那只放在我面前的脚,真的是收回去也不是,放在那里也不是,我甚至可以想象,现在我要是随便嘲讽她一两句,她真的敢直接拔剑砍死我。
终于,在这个略显尴尬,又伴随着少女足‘香’的氛围之下,爱丽丝·乌瑞恩脱掉了身上的所有盔甲,骑士专用的紧身衣已经被血液跟汗渍浸湿,紧紧的贴在了她的皮肤上,甚至可以透过紧身衣隐约看到她的八块腹肌,当然,女性战士,包括瓦莉拉,在平常都是会用绷带束胸的,所以这也是我敢于卸下她盔甲的原因所在,她的胸并不会走光。
“你在干什么?”看到我从法袍下面翻出了一个小瓷瓶,又将里面的一种无色透明的粘稠液体倒在手上之后,爱丽丝似乎有些警觉的看着我,想来,按照老法师安德鲁的说法,如果爱丽丝真的是从小在佣兵团长大,那么她就不可能是白纸一张,至少润滑油之类的东西她绝对见过,事实上这个世界的男性佣兵们中不乏喜欢同性的存在。
“这是黑森林触手怪的粘液,本身拥有着非常好的消肿止痛的效果。”
“我并不怕疼。”
“不,您误会了,它主要的作用是消肿,伤口不消肿的话,不但愈合困难,甚至还会引起一些后遗症,虽然说用圣光可以更快快速的修复这种伤势,但是我并不建议您那么做,本质上圣光就是透支生命换取时间的一种秘术,哪怕是北郡修道院有生命之水也是一样。”
“这我倒是听我父亲说过,”爱丽丝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说除非是致命伤,否则尽量不让我用圣光,看来,你还真的是一名医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如假包换,”说着,我一只手抓住了爱丽丝的有些炽热的玉足,另外一只手托着那一坨粘液缓缓的在她的脚踝上,脚背上,脚心上,甚至是脚趾缝隙里涂抹着,粘稠的液体在我的手上跟她的脚伤拉扯着细长的丝线,细腻,光滑,又温润的手感让我简直欲罢不能,“因为....如果我告诉您,您以后还会记恨我吗?”
“你还会怕我的记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按摩格外的舒服,爱丽丝虽然嘴上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但那双眸子却微微的眯了起来,人在舒服的时候,最经常做的就是会小幅度的闭合眼睛,“你可是一个面对尤丽斯阿姨的暗影恶魔箭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说实话,在这一点上,我真的很佩服你,我自问是做不到的。”
“不怕死并不算是能耐,”我耸了耸肩,此时爱丽丝的整只脚都被那种粘液所包裹着,在粘液作用下,她的足‘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清香,说实话,绅士之魂已经觉醒了的我还真有舔一下的冲动,只不过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极其悲惨的,“不怕活着才是真本事,这也是我为什么愿意付出生命守护我的秘密,不能守护它,我宁愿去死。”
“虽然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但是,”爱丽丝耸了耸肩,“我确实忽略了法师们的顾虑,现在可以说了吧。”
“多谢大小姐不记恨之恩,”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抓起了事先准备的抹布擦了擦手,又从法袍里抽出了一卷绷带,“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些医学术语,我说了您也未必听得懂,但是您只要知道,组成我们身体的血肉,它们本身就像是一个一个独立的人一样,假设说您父亲下令一年修建一座全新的暴风城,您觉得那些劳工会如何?”
“应该都会死掉。”
“这既是答案,圣光看上去神圣无比,然而实际上却是在透支‘劳工’的生命,哪怕有生命之水作为补充,也一样会给‘劳工’留下致命的隐患,比如让这些曾经透支了生命的肉体加速衰老之类的。”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爱丽丝对我所说的似乎并不是很相信,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这个世界并没有生物科学,也不可能有人知道细胞这种东西的存才,“为什么圣光还能大行其道呢?”
“因为它能够救命,这就足够了,跟活着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算问题,您觉得呢?还有,请忍着点,我现在要用念力将您破碎的脚踝重新拼接起来,然后用绷带固定,这种粘液干燥了之后会结痂,配合绷带会形成一个类似于夹板一样的存在,保证您的骨头不会变形,请记住不能剧烈运动。”
“你不说我也知道,”爱丽丝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脚,“不过,你说的那种粘液确实蛮有用的,我感觉脚踝已经不疼了,而且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话说我的肩膀也要这么处理吗?”
“您愿意让我解开您的束胸然后替您在您的后背上涂药吗?”
“我觉得我会一剑砍死你,”撇了一眼矗立在沙发旁的骑士长剑之后,爱丽丝冷冷的说道。
“所以,”我笑着耸了耸肩,顺便从法袍下面又拿出了一个布包,一盏圆柱形的酒精灯,将它们轻轻的摆放在了桌子上,“对于您肩胛骨的伤势,以及身上的那些小伤口我就爱莫能助了,不过,实话实说,这些小伤对您来说不治疗也没有什么影响,尤其是您的肩胛骨,根据我的经验最多也就是骨裂,修养一阵子自己就应该能好。”
“那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我是说,”爱丽丝指了指我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布包跟已经被我点燃了的便携式酒精灯,“让我检查你的法术是否是使用卷轴达成的吗?”
“不是,是打算治疗你脏腑的伤势,如果可以的话,不知道我可以使用念力包裹住您的身躯吗?”
“干什么?”爱丽丝虽然有些狐疑,但还点了点头。
“我家传的侦测术,”说着我便控制着我的念力从爱丽丝的头部开始,仿佛是融化了的水一样缓缓的包裹住了她的整个身躯,自然也包括她的胳膊跟腿,没错,其实我就是在切脉,弄的这么复杂只不过是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就跟瓦莉拉给自己改名一样,知道我会切脉的也有一些人,你又知道谁跟这个城市的人认识呢?总而言之,小心使得万年船,顺便还能揩揩油。
“头疼,胸闷,气短,不敢深呼吸,肺部有刺痛感,内脏有下坠感,小腹有胀痛感,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爱丽丝点了点头,“你打算怎么治疗,我以前受了这些伤的时候也只能去照圣光,不然的话,我就要难受很久。”
“用这些,”我散去了念力,打开了布包,露出了里面的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你确定?”从爱丽丝的眼中我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我方才建立的好感,她可能正的要把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毕竟这个世界的人还没有人经历过往自己的身上插针来治病的,“它们是救我而不是杀我。”
“杀了您,我除了会死在这里,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比如,你其实是....这不可能,”看上去爱丽丝是想要说,我是别的主城派来的人故意演这么一出戏然后刺杀她,但是她仔细一想就会发现,这样一个充满了巧合的计划几乎是不可能实行的,毕竟这里面不可预测的因素实在是太多,设计这样一个计划倒不如直接派一个高手假装新手佣兵把她骗过来直接刺杀容易些。
“好吧,不过我事先声明,如果说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觉到了危险,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为了保护我自己的生命。”
“当然,”我笑着点头,“那么现在请您趴在沙发上,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之前您能解开束胸,这样我下针的时候也会方便一些,而且,我相信,你胸闷有一定程度是因为它。”
“嗯.....”想了好一会,也许确实胸口很疼,最终爱丽丝还是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好了我会叫你进来。”
“如您所愿,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