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宕竟然胜了!
一剑将雷正柯斩下擂台后,伍子宕手持长剑,立于高处,目光强势地扫过高台下的众人,高声喊道:“还有谁!敢上来与我一战!”
一时间,鸦雀无声,满座皆惊!
谁能想到,两年前被逐出山门的伍子宕,今日,却回归宗门,却让所有青年一辈都不敢直视!
雷正柯都输得毫无悬念,其他人更是无人敢上台再与伍子宕抗衡!
伍子宕足足在擂台上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无人应战。
旋即,伍子宕目光望向看台高处,高声道:“今日比赛,敢问诸位,结果如何?”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五衍宗的宗主伍翠山,他面色铁青,伍子宕今日的胜利,无疑是在打他这位老父亲的脸!
两年前,是他,将伍子宕逐出山门!
而今日,伍子宕的表现,也彻底证明了自己不是废物,也证明了伍翠山当年的决定是错误的!
实际上,若没有刘玄,当年的这个决定还是对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让伍子宕冒用刘玄的名号打劫,却恰巧遇到了刘玄了呢……
这一相遇,彻底改变了伍子宕的命运!
伍翠山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下方的伍子宕说道:“不错!幸亏本宗主当年煞费苦心将你逐出山门,否则,岂会有你今日的成就?你可明白我身为父亲的良苦用心?”
伍翠山这是强行在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当年他就是气急败坏,想要放弃伍子宕,然而,他怎么都没想到,两年时间,他这个天赋一般的便宜儿子,竟然能够成长到这样的程度!
伍翠山当然不会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之前,伍子宕依然和他预想的一样,确实是扶不起的阿斗!
而就是这一夜时间,在刘玄的帮助下,彻底让伍子宕脱胎换骨!
“良苦用心?你当真是良苦用心吗?”
擂台上,伍子宕指着伍翠山高声喊道,眼里满是冷漠。
伍翠山面色转冷,怒斥道:“放肆,我是你父亲!”
“父亲?”
伍子宕仰天大笑两声,剑指伍翠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娘,是被你活活打死的!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儿子看待,从小到大,我受人欺凌,侮辱,你何曾关心过我?你除了打骂,侮辱,何曾对我说过一句身为父亲该说的话?”
“而此时此刻,你却可笑的和我说,你对我的良苦用心!多么可笑啊!”
伍子宕状若癫狂,仿佛这些年积蓄在自己心底的所有愤懑全部释放而出。
高台之上,向来十分在意面子的伍翠山,此时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咬着牙冷冷盯着伍子宕,道:“小兔崽子,你和我说这些,是想找死吗?大逆不道,就是该死!”
话音落下,伍翠山忽然腾空而起,直接飞向伍子宕,悬空凝聚一掌劈下,竟然丝毫不留情面,似乎想要一掌劈死伍子宕!
然而,眼看着伍翠山的掌风就要劈到伍子宕的面门前时,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伍子宕面前!
那人影似乎是一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那人影轻飘飘地伸出右手,看似毫无灵力波动,与伍翠山的强势形成鲜明对比!
伍翠山冷笑着叱咤道:“找死……”
然而,他那死字还没说完,便猛然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被禁锢住了,周身的灵气和血脉像是瞬间被冰封了一般,无法流动!
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压制在他的身上,须臾之间,他所凝聚的强大威势泯于无形!
喉咙处有一股钢铁般的禁锢之力,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扼住伍子宕的喉咙,像是玩偶一般将他生生举在了空中!
待所有人看清站立在擂台上的人影之时,却都震惊了!
那竟然是一位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连圣王境都跟玩具一般,任其摆布,就更不用说他们这些蝼蚁了!
站在刘玄身后,伍子宕看着刘玄的背影,整个人都傻了!
他根本想不到,刘玄竟然比他这个当宗主的爹还要强,而且,是强太多了!
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之下,却无人敢面对刘玄那强势的威压,就连那个五衍宗的五名长老,此只是在在远处怒斥刘玄放人,就像是站在一排犬吠的蝼蚁,谁也不敢靠近正面刘玄的锋芒!
伍翠山完全被控制住,他惊恐地看着刘玄,眼里满是不服!
可能,伍翠山认为刘玄根本不敢当众杀他……
“伍翠山,本公子记得和你打过赌,若是伍子宕赢了擂台赛,你要当众向本公子磕头认错?”刘玄脸上满是玩味的神色。
伍翠山咬着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敢管我五衍宗的事?本宗主没有错,若没有本宗主两年前将伍子宕逐出山门历练,哪会有他今日的成就?本宗主何罪之有?”
刘玄看着伍翠山那嘴硬的样子,忽地笑了,旋即,竟然放开了伍翠山脖子,随口说了一句:“小麒,给我打!”
“好嘞!”
人群中发出一声畅快的应答声,早已等候多时的小麒麟,惊鸿般飞到了伍翠山面前。
伍翠山还想逃,可惜啊,他怎么可能逃得过小麒麟的手掌心!
小麒麟一只按住伍翠山的脖子,然后相视拎烤鸭一般将伍翠山拎了起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狂扇伍翠山的耳光!
啪啪啪!
那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刺痛着在场内所有人的耳膜!
此时,按照计划,白若汐和青寒则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下,偷偷摸到了那个山虚道人的身后,然后,便直接将山虚道人给掳走了!
人群之中,那个一直蒙着黑纱的人,此时,他的目光看向擂台上的刘玄,眼中似有一丝略微的迷惑……
小麒麟动起手来可绝不客气,一脸粗暴扇了伍翠山一百来个耳光,将伍翠山扇得满脸红肿成猪头,眼冒金星,俨然被扇懵了!
“停!”刘玄一声令下,小麒麟这才住了手,旋即将伍翠山像是扔死猪一般扔到刘玄面前,一脚踢在他的膝窝上,将他踢得跪了下去。
“你服不服?”刘玄睥睨着伍翠山,淡然问道。
伍翠山哪还敢不服,此时,他也顾不上自己的面子问题了,这种时刻,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服,服了!敢问前辈是何人,我伍翠山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恳请前辈饶我一条狗命!”伍翠山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刘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仿佛催命一般缓步走到伍翠山面前,一脚踩在伍翠山的脑袋上,然后猛一用力,便将伍翠山的脑袋踩在了青石板上,老脸紧贴着地面。
“就你这样的,想给本公子当狗,本公子都嫌你脏!你今日乖乖主动认错,本来本公子也不想欺负人,奈何,你自己不长眼睛啊,非要逼着本公子来欺负你,你说,你是不是贱?”
刘玄的声音如刀。
“是是是!我就是贱!我太贱了,恳请公子可以饶我一条贱命!”伍翠山的脸贴着地面,整个人,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
平日里,他们这个威严无限的宗主,如今竟然变成这般贱狗的模样,这是谁也不曾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