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正看到刘玄,刘淳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个四弟已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废物了。
刘淳忽然意识到,难道他这个四弟,一直都在隐藏自己?
刘玄提着剑,浑身血染,眼神冷厉,仿佛是屠尽生灵的屠杀者,周身上下所弥漫开来的杀气,让整座大殿都变得一片肃杀。
“好啊!老四,你还真是让大哥感到惊讶,没想到,你竟隐藏的这么深!”刘淳依旧十分自信,玩味地望向刘玄。
刘玄在大殿中驻足,望向高处的刘淳,冷声道:“六年前,你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逼死我母妃,只为夺得太子之位,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今天该有个了结了!”
高处,刘淳冷笑道:“是又如何?朕如今是大觐朝的皇帝,你以为,你就算丹田恢复了,难道就是朕的对手吗?”
“太可笑了!你难道不知道,大觐至尊,都可操控五位宗境魂印强者,就算朕不是你的对手,难道他们还不是你的对手吗?”
刘淳极其轻松地踱着步,玩味道:“老四!本来,朕还在到处找你,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跑到皇宫来送死,那就怨不得朕了!成王败寇,这便是不变的真理!”
刘玄冷哼一声,道:“成王败寇?你认为,你已经成了吗?”
刘淳心意一动,拍了拍手,旋即五位面无表情的宗境强者便出现在大殿中,挡在刘玄身前。
大殿高处,刘淳摊开双臂,一副自负的无奈表情,玩味道:“你看,老四,这可怎么办呢?大哥有五位宗境强者保护,你能杀得了这五位宗境强者吗?”
刘淳张狂地笑着,现出极度张狂的表情,仿佛刘玄就是个自不量力的笑话。
随后,刘淳露出一副贱笑,道:“不如这样!朕也想念及兄弟之情,留下你一条贱命,毕竟,给朕提鞋当狗,也是好的嘛!”
“大哥倒有一个好主意,不如,你现在就给朕跪下磕几个响头,以后,就和王荃一样,跟在朕身边,给朕提鞋当狗,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当然啦!朕也要切去你那男人的命根儿,怎么样,毕竟这是一条活路呢!”
说这话的时候,刘淳脸上玩味之色更重,那玩味的神色,就像是在看自己可以随意揉捏的玩具。
大殿下,刘玄依旧沉然,他抬头望向高处的刘淳,冷声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要让你一败涂地!”
最后一句话,刘玄近乎于一字一顿。
大殿上,刘淳的脸色骤然变冷,怒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条比狗奴才都贱的贱命,既然找死,就怪不得朕了!”
话音落下,刘淳心意一动,那五名魂印控制的宗境强者,骤然抬头,目光如电,同时拔剑直指刘玄,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刘玄紧了紧虎口的剑,眼神坚韧如铁!
下一个瞬间,刘玄骤然启动,竟是率先朝着五名宗境强者冲了过去!
纵身而起,长剑斩落!
看似强悍的五名宗境强者,随着刘玄的第一剑斩下,便彻底现出颓败之势!
刘玄的第一剑,直接将首当其冲的那名宗境强者,斩飞了出去!
轰!
那名宗境直接撞在大殿的石阶上,把整个石阶撞得粉碎!
旋即,刘玄旋身劈斩,大剑轮转,将第二名宗境强者扫退!
而此时,另外三名宗境强者,竟然从三个方向同时朝着刘玄斩杀而来!
刘玄怒哼一声,周身骤然腾起澎湃的气浪,身形跃入空中,躲过三名宗境强者的合击,在空中蓄力,长剑再度山岳般斩下!
“焚天斩!”
一道火焰之势顺着剑势喷薄而出,化为火龙,将其中一名宗境强者瞬间吞噬!
正是刘玄所修习的一种金品秘技!秘技分成铜品、银品和金品等等的等级,金品秘技,便是极为稀少的强悍秘技!
这一记焚天斩,直接将那名宗境强者斩杀!
大殿之上,刘淳万分震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刘玄如今竟然已经是宗境强者了,而且,以一敌五,不仅不落下风,反而占尽上风!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强了!刘淳面露惊骇!
而大殿之下,刘玄完全杀疯了,他就是要当众折断刘淳自以为傲的所有羽翼,让他从狂妄自负中,渐渐变得绝望!
轰!
一剑劈杀,大殿之内,莫名响起隆隆雷声,仿佛天鼓重锤!
“雷爆!”同样是金品秘技,迸发而出。
刘玄所修习的秘技,就没有低于金品的。
一记雷爆,瞬时将第二名宗境强者斩杀!
随后,刘玄越杀越猛,紧接着,第三人,第四人……
大殿之上,眼见这一幕的刘淳终于面露惊惧,之前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在刘淳看来,他有绝对的优势,怎么可能会输!
但是,刘玄却用强悍的实力,让刘淳渐渐变得恐慌!
“焚天斩!”
随着刘玄最后一剑斩在仅剩的一名宗境强者的头颅上,让对方化为一片焦黑,颓然栽倒下去……
五名宗境强者,曾经护佑了大觐朝数百年的魂印强者,在今日,终于成为了历史!
刘玄以一敌五,以绝对的强势,将五名宗境强者,尽数屠杀!下手狠辣,招招生死!
这一刻,被刘玄所杀的,还有刘淳那一直自命不凡的狂妄自信……
直到此时,刘淳才真正意识到,他一直认为不过是个废物的四弟,竟然已经强大到了这种程度!
刘淳真的慌了!
她看向刘玄,眼中先前那般自信和狂妄已然荡然无存失,唯留下惊恐和胆怯。
如刘淳这样的人,一旦折断了他所有引以为傲的羽翼,他不过就是一个废人而已!
所有的冷血无情、杀伐狠辣,不过都是刘淳没有自信的表现,他担心这些人会夺走他所拥有的东西。
内心越彷徨,才会越无情!
刘玄拖着长剑,一步步走近刘淳,目光冰冷得仿佛毒蛇,杀气凛然。
刘淳恐惧了,他痛哭着跪了下去,求饶道:“四弟,你我身上都流着刘氏皇族的血,你我是血脉至亲啊,不要这般自相残杀了,好吗?放了我,放了大哥吧,把大哥当个屁放了吧……大哥就是个屁!就是个屁啊!”
刘玄依旧冷视刘淳,冷冷说道:“血脉至亲?现在你和我说血脉至亲,六年前你陷我幽禁时,可曾想过血脉至亲?你逼死我母妃时,可曾想过血脉至亲?方才,你让五位宗境强者逼杀于我、胜券在握时,可曾想过血脉至亲?”
刘玄一步步咄咄逼近,冷漠的眼神仿佛可以杀人。
“现在,你一败涂地!却和我说血脉至亲?”
“刘淳,我在佛塔幽禁六年,苦难的生活,也造就了我无比坚定的意志,从我踏上回返之路开始,我想的,就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我母妃不能白死,我这六年来受尽的折磨苦难,也不能白受!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也不可能笑到最后!”
“人在做,天在看!你凭什么让我放了你?凭什么?”刘玄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刀子一般锋锐。
话音落下,刘玄已经走到刘淳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刘淳,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
“成王败寇!现在,谁又是王?谁又是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