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牙军!他们怎么会进入滇州城?”滇州知军张伦面露惊骇。
其他人也都是一头雾水,镇守滇南边境的虎牙军,怎么会突然进城。
虎牙军主帅谢岩一马当先,身披金色重铠,配红绫红斗篷,一手握缰绳,一手按住剑柄,英姿勃发,眼神中满是威严杀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虎牙军上,却没人注意到,刘玄和青寒已悄然离开此处。
按照刘玄在信中对虎牙军的安排,只要虎牙军一到,接下来的事,便由虎牙军去做。
虎牙军缓缓来到府衙近前,谢岩一摆手,近万虎牙军便将包括杨福、张伦等人在内的所有人围住!
同时一队骑兵涌入府衙,去捉拿石威!
石威和张伦的官阶比起谢岩的可差了整整三阶,张伦连忙起身,来到谢岩面前跪拜。
“谢将军,不知您大驾滇州城,怎么不提前通知下官前去迎接!”张伦躬身拜道。
谢岩却是冷声道:“张大人,本将军接到命令,说你与石威石大人勾结豪绅,为祸百姓,今日,本将军便奉命来押送二位回帝都!”
片刻之后,虎牙军便将石威也押了出来。
石威面上却依旧保持沉稳,笑道:“谢将军应该也知道,本官是钱王的亲舅兄,会不会弄错了?你这么做,这可是在打皇家的脸啊?”
石威搬出自己皇亲的身份,想要吓退谢岩。
谢岩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石威,冷冷说道:“这个,本将军就管不着了!本将军是奉命行事,可不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
石威闻言面色变冷,直视谢岩道:“谢将军难道就不怕得罪乾王?”
谢岩玩味一笑,道:“本将军只忠于陛下,可不管得不得罪乾王!来人,将滇州知府石威、滇州知军张伦以及滇州富商杨福及其一众爪牙,相关人等,全部给本将军抓起来,随军押送天安帝都!”
“谢岩,你敢这么对我,我是乾王亲舅兄,是皇亲国戚,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就等着砍头吧!”
石威仍旧极为狂妄地叫嚣着。而张伦和杨福,曾经便是滇州府的天,如今,却感觉这个天,已经支不起来了!
眼见虎牙军将石威、张伦、杨福等人押入天牢,顿时欢呼声四起,显然,滇州百姓早已民怨沸腾。
而此时的杨家人才注意,刘玄和青寒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谢岩驱马向前,旋即翻身下马,竟是朝着梁武躬身道:“梁老爷子,这件事,也牵扯到你们梁家,所以,还请梁家所有人,包括家丁女眷在内,也全部随本将军押送帝都,听候罪责!”
梁武叹了口气,朝着谢岩回礼道:“谢将军不必如此,我等可以随将军回帝都,不过,还烦请将军不要将我等身份暴露!”
梁武之所以如此,当然还是不想再陷入皇家纷争的旋涡,七年前的事,梁家坚定了隐世之心。
不过,刘玄之所以让谢岩以罪人的身份将梁家人都押送帝都,可不是真要定他们的罪,而是因为刘玄要将他们留在帝都,封侯加爵,补偿梁家人,也算是刘玄对自己已故母妃的一个交代。
但是,这话,谢岩不会说,他只是按照刘玄信中的命令,一丝不苟地执行。
随后,谢岩又将梁武之女梁岚从杨府接了出来,又把梁铭从大牢中救了出来!
所有人都安排妥当后,虎牙军押送着一众人开始启程前往天安帝都。
……
一日之后,去往帝都的官道上,虎牙军押送着滇州府的罪犯一路向北而行。
梁家人也在其中。
不过,令梁家人感觉奇怪的是,虎牙军对待他们的态度更是像是对待身份尊贵的客人,反而不像是对待犯人。
不仅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专门的军士负责饮食起居,让梁家人都感觉万分奇怪,好像他们梁家人的地位比堂堂谢岩这位主帅的地位还要高。
而石威、张伦、杨福等一群真正的罪犯,可就是真正罪犯待遇了,囚车囚禁着,吃着如同泔水一般的饭菜,动不动就被鞭刑伺候……
与梁家人的待遇一对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远处的山坡上,刘玄和青寒遥望着向北而行的虎牙军。
小麒麟在一旁玩耍着。
青寒目光望向刘玄,心中似乎一直有所疑问。
“公子,青寒有个疑问……”青寒没忍住,出声问道。
刘玄淡然一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向梁家人表明身份,对吗?”
关于刘玄自己的事情,他基本都告诉了青寒,所以青寒知道刘玄和梁家的关系,故有此疑问。
刘玄虚眯着眼睛望着渐行渐远的虎牙军队,沉声道:“你是不了解我这个外公的秉性,他若是愿意依附皇权,凭借他的身份,还至于在这小小滇州府受这等窝囊气吗?倔老头,就得用骗的方法把他骗到帝都去,才能把这个倔老头留在帝都!”
说这话的时候,刘玄眼中泛着睿智的光。
许久,直到虎牙军走远了,刘玄才伸了个懒腰,道:“好了,我们也该启程回返帝都了!既然要早点回去,马车实在是太慢,就骑你回去吧!”
青寒连忙躬身道:“这是青寒荣幸!”
旋即,青寒幻化成龙形,匍匐在地上,等待着刘玄骑在他身上。
“小麒,走了!”
刘玄骑上青龙的背,朝着小麒麟招了招手,小麒麟立即兴奋地跳到青龙背上!
带一人一兽坐稳,青龙一飞冲天,直奔北方而去。
……
帝都。
东宫。
监国之后,啓王便在东宫处理政务。
大殿内,一众武将齐聚于此,似乎正在商议要事。
大殿上,负责监国的啓王刘启,看着皇御司提交上来的北蛮情报,一脸凝重。
“这些北方蛮子,欺人太甚!根本没有任何道义可言!一再犯我大觐北疆!”大殿下方,骠骑大将军李壑一脸愤怒地说道。
车骑将军蒋彤一身戎装,英气不凡,沉声道:“北蛮雄踞北方,每逢灾年便会南下侵犯我大觐,一直是我大觐的心腹大患!不过这一次,似乎不像是以前那么简单!”
皇御司总指挥使李崇兰,朝着大殿上的啓王躬身参拜,道:“王爷,按照北方传回的情报来看,北蛮利用这些年大觐朝的岁币,扩充军备,厉兵秣马,在军队上的实力,已然超过了我大觐朝,尤其是骑兵,非常强悍!”
“而且,北蛮金冒单于一直注重收买散修的修真者,据说,他座下如今光是宗境修真者就有八位,甚至还有两位圣真境修者,这等强者实力,我大觐朝根本无法匹敌啊!”
说这话的时候,李崇兰英气的面容上满是担忧。
禁军统领秦风也是叹了口气,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郁。
大殿上,啓王捏着太阳穴,叹了口气,道:“若是陛下能回来,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他一定能有办法!还是没有陛下回返的消息吗?”
啓王目光望向李崇兰。
李崇兰缓缓摇头道:“没有,不过,最近倒是有一个可能与陛下有关的消息,谢岩率领一万虎牙军正押送着滇州罪犯回返帝都,据说是收到了陛下的白皇令和亲笔信,或许,陛下很快就能回返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