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刚才一急之下,竟然飞过了头,直接掠到了京城的另一边。
隐约中,他看见了姜革,好像这家伙遇到了什么急事,一路往城外飞奔。
胡杨没有管他,转身又控制着法力,重新移到了城里面,跟着一阵急走,风一般地掠到了胡家大院门口。
他停住脚步,没有进去,用神识扫了一眼,发现胡菲并没有在屋中。
转过头,他放出神识,大面积地扫向了四周,虽然能够迅速察看到几十里的范围,但这京城实在太大,他没办法用神识完全过了一遍。
更何况,他还怀疑,胡菲未必在京城里面。
不过,他这次扫描,并非没有收获,因为他看见了胡雅。
“看见胡菲没有?”
胡杨挡在胡雅跟前,冷冰冰地问。
胡雅冷不防发现身前多了一个人影,不禁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楚是胡杨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胡杨曾经折磨过她,但她对胡杨却并不惧怕,毕竟他是自己的亲堂弟,再怎么说来,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不管胡杨再怎么讨厌她,也断断不会要她的命!当然,如果她害了胡菲,可能就会例外。
“我刚才还和胡菲在一起。”
胡雅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在茶楼里面喝茶,当时来了一个叫古朝安的帅哥,他想追求胡菲,叫我回避一下,给他创造和胡菲单独相处的机会。”
“然后呢?”
胡杨冷峻地问。
“我在楼下闲逛了会儿,谁知我再上楼时,却发现胡菲不见了。
你知道,她现在可能耐了,能够飞起来,她如果要走,我肯定不知道她会去哪里……”胡杨打断道:“那个古朝安是什么人?”
“和胡菲一样,哦,和你也差不多,长得很帅……听他说,他好像想和胡菲一起修炼,但是,我回到茶楼时,却看见他一个人走了,不知是不是和胡菲谈得不愉快?”
胡雅尽可能地多说话,以此表明自己真诚的态度,也表明了一点,她现在和胡菲其实关系不错,绝对不可能再做对不起胡菲的事情。
胡杨微微点头,低声念着:“古朝安,这是个什么东西?”
顿顿,他又问:“你们在哪家茶楼喝茶?
离这里有多远?”
胡雅转身,指着不远处说:“就在那边,离这里只有半条街的距离,怡心茶楼……”她的话刚说到这里,胡杨已经不见了!胡雅不禁又吓了一跳,觉得胡杨来得突然,去得更加突然,而且,在胡雅的认知中,觉得胡杨简直就跟一个鬼魅没什么区别!“走得太快了!哎,胡菲运气真好,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人敢去招惹她!”
胡雅并不知道,这世上想招惹胡菲的人其实很多,胡菲因为有了胡杨这个哥哥,目前的危险,比她大多了。
胡杨闪身走进了茶楼,此时,楼中的迷雾虽然已经消散了大部分,但残留在空气中的异样的气息,还是没能瞒过胡杨的感知!闻到这种气味时,他心里没来由地紧张了下!糟糕!胡菲可能中了别人的暗算!那个叫古朝安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胡菲极有可能是被他给弄走了!这京城如此之大,自己到哪里去找他?
胡杨努力思索了下,依旧觉得有些茫然,心里不免更加着急,这下该如何是好?
固然贵为神灵的他,仍然有很多解决不了的问题,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初级神灵,仅仅拥有了神灵的身躯,却没有学会几样神灵独有的法术。
“这位先生,想喝点什么茶?”
胡杨虽然有些愁眉不展,但他独有的气质和身上穿着的名贵衣服,且生得十分英俊,所以,他依旧让茶楼的女服务员看得有些痴迷。
胡杨说:“花茶。”
“北海飘雪还是极品明前郁露?”
“随便。”
胡杨坐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与其像个无头苍蝇满世界去找人,不如先冷静地思考一下对策。
在这种时刻,切忌自乱阵脚,如果真是洛不凡想拿胡菲来要挟自己,那胡菲暂时就不会有危险。
如果不是,那自己就不能跑洛不凡那里去要人。
脑子飞快地转了转,胡杨突然想到了展月娥,既然她能轻易找到自己,会不会是她手上有一件什么法宝,可以帮忙找到胡菲?
这样一想,他立刻抹开戒指,给展月娥传了个消息。
展月娥很快便回了过来: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你居然会想见我,好奇怪!胡杨有点着急,催促道:你立刻过来找我!展月娥回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哪里呢?
胡杨心里冷笑,马上回了话说:只要你想找我,还有找不到的吗?
展月娥回了个洋洋得意的笑脸!胡杨摇了下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情越发有些凝重。
大概过了半小时,展月娥果然找来了,她上楼时,显得很轻松,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突然主动找我,你良心发现了?”
她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胡杨的对面,问。
“我想知道,你手上到底藏了一件什么法宝?
竟然可以随时找到我!”
胡杨没和她哆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展月娥撇了撇嘴说:“你叫我过来,不会只是对我那件法宝感兴趣吧?”
胡杨说:“我想请你帮个忙,拿这件法宝帮我找个人。”
胡杨依旧很直接,无关的话甚至不肯多说一句。
展月娥有点无语,说:“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有这点可以利用的价值吗?”
胡杨急道:“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展月娥叹了口气,说:“好吧,谁叫我喜欢你呢!你想找什么人?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女的?
不行,我这法宝找不了。”
展月娥气呼呼地说。
她显然是误会了,以为胡杨要叫她帮忙找他爱慕的女人。
胡杨急忙解释说:“她是我妹妹!”
“哼,你的妹妹可就多了!”
展月娥居然不相信。
胡杨只好又解释了一遍,到了这个时候,他有事求人家,只能耐住性子,再有脾气也不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