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革说:“你放心好了,我速度再怎么快,也快不过我师父。
你快说吧,古朝安住在哪里?”
姜革飞得似乎不太稳,一路摇晃,而且故意在林中穿梭,让萧心荷不得不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这样才能防止不被掉下去。
这让她很不舒服,大声说:“在回香山中里面,你应该能找到吧?”
姜革哦了声,说他知道那座山。
这时,胡杨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只听得他说:“姜革,既然你知道那里,就赶快把她放下来吧!”
萧心荷一听,不禁有些惊奇,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胡杨竟然只落后姜革半个身位,就好像牛皮糖一样,跟得非常紧。
她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时,忽然又听到姜革说:“师父,为什么要把她放下来?
你看这荒郊野岭的,万一她被坏人欺负怎么办?”
胡杨沉声说:“前面有个叫豆团的城市,把她放那里。”
萧心荷一惊,慌忙说:“豆团市?
我的天,那个该死的古朝安,竟然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喂,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这里距离香山至少还有千多公里,我身上没有钱,怎么过去啊?”
姜革赶紧也说:“师父,她的身体很轻,我背着她并不影响飞行速度,你就不要丢下她了,行不行?
毕竟我们都是侠义心肠的人,不能让人说闲话吧。”
胡杨微微皱眉,本想指责姜革两句,但是,他忽然想到个问题,姜革可能喜欢这个叫萧心荷的女子,自己不能因为抢一点点时间,就横刀断爱。
再说了,萧心荷对自己多少有些恩情。
但是,以姜革这样的飞行速度,起码还要用半个小时才能赶到,这可不妙,如果古朝安先行回了那里,胡菲恐怕会被他欺负。
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杀了古朝安,那也挽不回胡菲的清白!想到此,胡杨取出了穿云金舟,迅速把拨弄了下,上面立刻浮现出一个地图,他迅速找了下,竟然找到了回香山!但不知这座回香山是不是萧心荷说的那座。
这样一想,胡杨马上把穿云金舟展开,然后一把将姜革连带着萧心荷拖了进云。
嗡!只听得耳边一声异响,姜革和萧心荷便撞过了一层浓雾,等到二人再看清楚眼前的景物时,却发现胡杨正坐在了面前!姜革背着萧心荷,顿时有些发呆:“这是哪里?
师父!”
“在我的法宝里面,你飞得太慢了。”
胡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姜革一呆,随之又干笑了一声,有些尴尬,因为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背着萧心荷!萧心荷也反应过来了,急忙挣扎着从姜革的背上跳了下来。
为了缓解这种难堪的气氛,姜革赶紧问:“师父,我们不是要到回香山去吗?
难道你改变主意了?”
胡杨答:“穿云金舟会带我们去的,这事儿你不用操心。”
萧心荷心说,虽然你有飞行法宝,但你并不知道回香山在哪里,那你又如何指挥法宝往回香山飞泥?
哼,多半你想找理由和我接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所谓的正人君子,还能装多久?
想到此,她故意撩了下衣衫,说了声,好热。
说话时,她又偷偷地瞄了胡杨一眼,发现他居然没有看自己,不禁有点生气,我堂堂一个大美女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要假装正经!哼,我不信你真能一直装下去?
萧心荷伸手就把外衣脱掉了一半,挂在肩上,故意露出了脖子下面一片雪白的肌肤。
姜革一看,立刻吞咽了下口水说:“萧姑娘的皮肤真白啊!”
萧心荷依旧在偷看胡杨,发现他仍然无动于衷,不免又有些郁闷,还在装!老娘要使杀手锏了!“我的白肤不只是白,还很柔软呢。”
“真的吗?”
姜革立时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如果不是胡杨在这里,他多半要伸手去摸一下。
因为他看见,萧心荷没有要阻止他摸下去的意思,他嘿嘿地笑了笑,转头问胡杨:“师父,她说皮肤好,你要不要检验一下?”
胡杨瞄了一眼,站了起来。
萧心荷心里暗喜,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哈哈哈,装不下去了吧!谁知这时,胡杨忽然说:“到了,我们出去吧。”
“到了?
什么到了?”
姜革有点诧异。
萧心荷心想:是控制不住了吧?
哼!嗡!随着一声蜂鸣,眼前景物一花,萧心荷顿时掉到了地上,姜革也跟着掉了下来,只是,他反应快,在没有落地时,就已经在空中保持着平衡了。
萧心荷落到地上,一下坐了下去,让她淑女般的形象立时摔得无影无踪。
她胀红着脸,爬了起来,不高兴地叫道:“你们太粗鲁了,就不能温柔点吗?”
胡杨根本没有理睬,凝视着前方,迅速用神识扫了过去,眉头随即拧了起来。
“古朝安长什么模样?”
他问姜革。
姜革赶紧用法术提炼了古朝安的模样,送到了胡杨的跟前。
胡杨瞅了一下,沉声说:“这山中没有这个人!你们来看看,这是回香山吗?”
姜革和萧心荷一听,都有些惊奇,难道只过了这么片刻工夫,就真到回香山来了?
萧心荷踮着脚尖望了望远处,因为脚下是一处较高的山峰,她可以轻易看到前面的群山层层叠叠。
尤其是,她一眼看见了山中那座标志性的楼阁,立刻叫道:“这里真是回香山!我的天,怎么转眼间就到这里来了?”
姜革也附和说:“师父,萧姑娘说得对,这里的确是回香山,我以前来过,这山中驻扎着一个比较有名望的门派,你看那里,那座阁楼,上面有个回字型的木梁,便是这山的由来。”
胡杨点点头,沉声又问:“既然是这地方,那为何古朝安不在里面?”
他问这话时,神态极其威严,几乎是逼视着萧心荷的。
萧心荷有些慌乱,连忙辩解道:“古朝安通常情况下都会呆在这山中,今天突然不在,我哪知道他去了哪里?”
胡杨突然若有所思道:“我大概知道个中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