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落走了出来,走到了楼下的前廊小花园处。
她的母亲花嘉言曾经在这里搭了个葡萄架子,种上了葡萄。
盛雪落还记得小时候,她和哥哥一起偷偷摘还没有长熟的青葡萄吃,那种酸涩的味道,让她记忆至今……
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盛雪落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舒曼丽保养得极好,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已经四十多岁了,就像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是这个女人抢走了母亲的一切,甚至有可能母亲的死都有可能和她脱不了关系……
盛雪落冷冷地看着舒曼丽,“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舒曼丽也没有伪装了,摘下了“慈母”的面具,手里把玩着那个紫钻蝴蝶胸针,慢悠悠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拿回你母亲留给你们兄妹的股份吗?”
盛雪落瞳孔微缩,“条件。”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子。”舒曼丽勾唇一笑,眼底满满都是算计,“把孟少爷身边的位置让给羽西,让羽西取代你。”
盛雪落怒极反笑,“想要我的男人?你以为孟星寒那种男人,是你们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可以算计的?”
舒曼丽脸上虚伪的笑容散去,盯着盛雪落说:“羽西长得比你漂亮,比你有能力,比你有福气,你都能得到孟少爷的青睐,羽西为什么不能?”
靠之!
盛羽西在她亲妈眼里还真是一块宝啊!
活该她盛雪落没娘疼,就该是棵草吗?
盛雪落冷笑道:“孟星寒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
舒曼丽威胁道:“股份你不想要了?”
盛雪落眯了眯眼睛,“股份我一定会拿回来,但是我不会用我的男人去换!”
她盯着舒曼丽手里的紫钻蝴蝶胸针,视线顿了一秒,继而语气坚定霸道地说道:“我母亲的东西只是暂时放在你那里,我迟早都会一样一样拿回来!在那之前,你最好别搞坏了,否则你赔不起!”
舒曼丽气得咬牙,“你别以为你哥哥出去自立门户,你们兄妹翅膀就硬了。你哥哥那个小公司跟盛氏一比算个屁啊!你以为现在孟少爷宠着你,你就要上天了?你最多就是个情妇,这辈子你都别想嫁进孟家!”
盛雪落眨了眨眼睛,“哦,是吗?你这么肯定?”
舒曼丽想到自己暗中给盛雪落下了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
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孟少爷又怎么可能娶她?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想到这里,舒曼丽的脸上又恢复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盛雪落,别说我没提前给你打招呼,你现在要是同意了我的条件,你还能得到些好处。等到你妹妹真的抢走了孟少爷,你倒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盛雪落挑眉,“拭目以待!”
孟星寒在房间里,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微微皱眉,如果是盛雪落,不会敲门的。
“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轻柔软糯的声音:“姐夫,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孟星寒沉思了片刻,开口道:“进来。”
盛羽西推开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孟星寒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长腿交叠,姿态慵懒矜贵,面容俊美得犹如天神一般。
盛羽西紧张得心跳如擂鼓,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蕾丝吊带睡裙,裙子比膝盖高一点,刚好露出她纤细白净的小腿,多了几分清纯可爱。
虽然她穿着的是睡裙,但是脸上的妆容却非常精致,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聚拢后放在左边肩膀上,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孟星寒微微眯起眼睛,脸上表情非常平静。
盛羽西紧张地抱着手里的书,有些踌躇不安地站在那里,她娇羞地低着头,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开口:“姐夫,我有道题不会做,你能不能教教我?”
她开口的声音婉转低吟,尾音还微微上翘,速看了孟星寒一眼,又娇羞地低下头去。
盛羽西在心里得意,孟星寒没有第一时间赶她出去,显然也是她感兴趣。
现在盛雪落被她妈舒曼丽给缠住了,她一定要抓紧时间勾引孟星寒。
最好等一会儿盛雪落回来,看到她和孟星寒勾搭,哼,气不死她!
盛羽西的想象很美好,可是现实却很骨感。
孟星寒半天没反应。
就在盛羽西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才听到孟星寒淡淡地开口说了句:“什么题?”
盛羽西心里一喜,抱着书本小碎步跑了过去,刚刚要坐在孟星寒的旁边,他却状似很无意地将手里的书放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孟星寒指了指对面三米远的位置,“坐吧。”
盛羽西丝毫没有被打击到,她相信凭自己的美貌和手段,孟星寒一定会对她动心的。
她翻开了练习册,胡乱指着一道题,大眼睛眨了眨,求救般地望着孟星寒,声音软糯地说:“姐夫,这道题好难,人家不会,你给人家讲讲嘛!”
她说话的时候,不时撩一下头发,要不就是扯一下吊带裙的肩带,小动作不断,就是要让孟星寒注意到她。
这可是她以前勾引江潇的手段呢!
谁知,孟星寒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练习册,就语气冰冷地说道:“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你是白痴吗?大学是怎么考上的,该不会是作弊吧?呵,真是怀疑你的智商!”
盛羽西的嘴角扯了扯,她没想到孟星寒会这么毒舌。
难道男人这时候不应该是很有表现欲地给她讲题,然后她再趁机靠过去,制造身体接触的机会吗?
为什么孟星寒不按套路出牌!
盛羽西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她只是稍微脸红了下,马上就撒娇地说道:“姐夫,人家没弄清楚思路,你就给人家讲讲嘛~好不好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把练习册给推过去。
而她自己则是趴在桌子上,领口大开,里面的半个圆球都看得清清楚楚。
孟星寒厌恶地皱紧眉头,讥诮地勾了下唇角,忽然将长腿放在了桌上,挡住了盛羽西露出来的大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