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吧鲁西将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两块硬邦邦的肌肉,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徐琳被走过来的壮汉瞪得有些害怕,绕到丈夫背后,小手略微发抖,轻轻地拉住他的袖子,不敢往那边看。
鲁西长得人高马大,又一脸的凶相,很容易让陌生人感到害怕。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领地,所以多问了小姑娘一些问题。”妻子躲在自己的身后,俞成光虽然也有些怂,但仍直着身子,装作不害怕的样子,硬着头皮说道。
鲁西疑惑的眼神将他们审视了一番,弯腰看向阿娜娜,问道:“娜娜,是这样吗你要是受欺负就跟鲁叔叔说,别怕。”
阿娜娜不解地说道:“我没被欺负呀,而且我给新领民解答了好多好多问题呢。”
语气很骄傲,一脸的求夸奖。
孩子童真幼稚的话语,稀释了众人间的剑拔弩张,缓和了此时的紧张气氛。
“是啊是啊,小姑娘人真好。”五人中年龄较大的一位站了出来,“我们啊,就是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多知道一点事情。”
鲁西见他们说的真诚,就没再追究下去,跟阿娜娜说:“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记得跟哥哥或者鲁叔叔说。”
说罢,再次用眼神警示了他们五人。
被鲁西这么一打岔,俞成光他们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担心自己“外来者”的身份会被识破。
小姑娘或许看不出来,不会起疑心,但成年人就不一定了。
所以到了晚上,俞成光一个人坐在窗户前,惆怅妻子该如何安全地生下孩子。
路灯的灯光从外面洒进来,照到俞成光的脸上,更显寂寥。
他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毕竟这个领地连药师跟接生婆都没有。
若是妻子不幸没有撑过……那他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惆怅间,外面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欢声笑语,不知道在嘻嘻哈哈个什么劲。
俞成光愣愣地看过去,发现土着们似乎在跳大绳,像是在庆祝什么事情。
徐琳怀孕之后本就浅眠,她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眼眸懵懵懂懂:“老公,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可能在搞夜间祭祀活动吧”俞成光猜测道,他并不关心土着们的事情,“老婆你要是睡不着的话,我会去跟他们说要他们安静点的。”
想到下午那个满身腱子肉、看着特别凶的超级壮汉,徐琳打了个哆嗦,担心丈夫会吃亏,于是摇头道:“没事,我能睡着的。”
小孩绕着路灯蹦蹦跳跳,嬉笑玩闹,连岁数大的老人都围在杆子旁不停地转圈、鞠躬、下跪,一行行激动的清泪从眼中流出。
这地方不仅奇怪、落后,现在更有恐怖、诡异、阴森之感。
心中无比烦闷的俞成光,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拉上窗帘,不让一点光透进来,省得被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所影响。
…………
翌日。
商铺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招商活动,每一家店铺外都人群爆满,议论的声音就没停过,大家都想在领地里找一份固定安逸的工作。
在此之前,戴上口罩、恢复领主身份的姜语专门找到阿布卡,告知了他日后联系自己的方式。
每过七天,他需要在早上十点钟向她汇报领地在一周内的情况。
她会在领主办公室门口放上两个颜色不同的箱子,白色的箱子里放领民有事想预约领主见面的时间,或者提出希望领主帮助拿决策的一些事情,黄色的箱子里则放上姜语的反馈。
已经拥有领地瞬移能力的姜语可以随时用意念移动到领主办公室,去查看箱子内的纸条或信件,非常方便。
当然,一般的事情都会由阿布卡直接解决,所以除了阿布卡,基本不会有人来到领主办公室。
姜语也是非常放心他的,毕竟阿布卡的忠诚度已经满了,不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
在商铺工作的人选自然也由阿布卡出面负责。
姜语就提了三个要求:一、干事勤快、认真、负责、诚信;二、没有天赋者优先;三、家庭困难者优先。
经过一上午群众的自荐,阿布卡拿着他筛选出的60个领民的报名信息,让姜语做最后的定夺。
她确定人选的方式非常干脆利落,就是根据领民的忠诚度,高的就留下,低的就淘汰。
五名店长,十三名员工,在众人的羡慕嫉妒中,光荣上岗。
…………
姜语本来想让奶奶先挑个喜欢的店面,反正她老人家不喜欢闲着,整天给自己找事干,说什么“人越老就越要干活,不然容易废掉,马上就要躺床上,一日三餐都被照顾。”
她在领地找到奶奶之后,就带她去了个没人的地方,将领主这事告诉了奶奶。
徐奶奶听完后,心疼坏了,自己的孙女原来私下里辛苦了这么多天,难怪之前会给他们打那通电话。
孙女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个基本啥都没有的地方生活了四五个晚上,心里一定很害怕。
徐奶奶明白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她知道领主这位置肯定有不少人在眼红,有些人为了权势什么都干得出来。
心里憋了很多天的话总算有机会说出来,姜语心里的大石头稍稍落下了些。
她不想瞒着奶奶,想像个昏君一样,把领地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奶奶的面前,让她享受。
徐奶奶一生无子无女,姜家的三个孩子都是她收养的。
老大姜辉是徐奶奶中年寂寞,去福利院收养的孩子。
老三秦嘉宝是姜辉在山里玩耍时看到的,很小的一个婴孩,脚踝处挂着一个极其贵重的镶着“秦”字的玉佩,所以徐奶奶并没有给他改姓。
从秦嘉宝记事起,徐奶奶就亲自向他交代了这一切。
刚捡到他时,就第一时间向警方报了案,可搜遍了本市,甚至本省,最后连隔壁省都去了,愣是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家庭。
但姜语是个例外,她是自己“走”到徐奶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