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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扬了扬她的改良版的锅铲,一脸无辜的说道:“当然是锅铲了,不是有人质疑,不清楚锅铲是否可以当做武器的吗?我在试验给他看呢,效果还不错,你要不信的话,我再给你裤腰带割了怎么样?”

她又晃着改良版的锅铲,袭向唐墨,好像真要割他裤子似的。

唐墨吓的往后跳了好几步,一边更用力的护着自己的腰,一边瞪她,“你敢,你敢割我裤腰带,我一定告诉赫连!”

“你告诉主子,主子一定会用天蚕丝给你打造一条世上最坚韧的腰带,”吴青不忘提醒他。

唐墨不说话了,默默搂着衣服,回船舱去了。

木香站到船沿边,对着月光,把她的锅铲,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

对着月光看的时候,锅铲居然泛着青幽的冷光。

吴青看出不对劲了,“你这锅铲后来又去磨了?”

木香笑的得意,“不错,我拿去找那个老铁匠重新打造了一回,否则杀人的时候,太钝,一点都不锋利,不过瘾,现在嘛,你也看到了,虽然达不到吹毛立断的程度,但也不差了,而且它的手柄很细,手把也很适合握住,最最重要的,它三面都是可以杀人的刀锋,厉害吧?”

有时她自己想想,也是绝了。

前世拿枪,拿刀杀人,这一世居然拿锅铲杀人,虽然感觉很怪,但是她喜欢。

吴青看的嘴角直抽,“厉害,很厉害,那你平时搁哪?这三面都是刀口,你不怕割到自己?”这东西也不像刀剑,可以用刀鞘剑鞘装着。

“这是秘密,你不需要知道,”木香神秘一笑,然后锅铲在身后晃了下,当她的手再拿出来时,锅铲已经不见了。

吴青看的惊奇,这速度比拔剑插剑还快呢!

可是当他绕到木香身后,却什么也没看见,木香的身后空空如也,连个能装东西的袋子都没有,奇了!

木香见他还在纠结锅铲一事,有些不耐的瞪他,“行了,你也别找了,你是找不出来的。”

吴青抱着双臂,摇摇头,果真不再想了,“既然你要拿它当武器,那得有个名字吧,不能拿出去之后,就叫锅铲吧?”

“嗯,这个提议好,的确不能叫锅铲,否则得多跌档次啊,让我想想叫什么好呢……”

湛卢——古代十大名剑之一,历时三年。传说此剑出炉之时,精光贯天,日月斗耀,星斗避怒,鬼神悲号。

前世的时候,她一直很喜欢古剑,也得到过几把。

虽说手里的锅铲,就是一个锅铲而已,但这并不妨碍,它被冠上名剑的称号嘛!

“不如就叫它湛卢如何?好听不?”木香得意的询问吴青的意见。

吴青却连嘴巴抽抽都免了,直接背过身去,决定不看她,“主子觉得好,就随便吧,反正不是我用。”

说完,他就遁走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木香是觉得湛卢这个名字不错,好听又够霸气。

吴青进去之后,没多久又出来了,双手奉上一把精致的弯弓,跟上一回赫连晟给他的一模一样。

“这是……”

“这是主子命人给你打造的,送来有几日了,属下斗胆留着,没有拿出来,此行凶险,属下不得不将此弓交给您,”吴青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

他能说,他是忍受不了,她拿个锅铲当武器,还非给一把锅铲起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吗?

木香接过那把弓箭,仔细一瞧,却发现这弓的造型,更偏像弩。

弓和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弩的箭可以直接搁在箭槽上,而不用动手搭弓瞄准。

比起弓箭,它的速度,精准度都要高上许多。

“这把弩也是你们造器局做出来的?很精致嘛!”木香摆弄着弓弩,有些不敢相信,古人的智慧。

吴青道:“不完全是,图形是我家主子绘制出来,之后再交给造器局,期间又经过了小小的改良,你刚才说它叫什么?”

木香看他一眼,又继续摆弄手里的短弩,“我说这东西应该叫弩,你家主子可真有才,能把弓箭改成弩,你别看只是小小的改动,可是它的威力跟杀伤力,弓箭远远比不了。”

她拿出一支短箭,架在弩上,拉弓便射。方向是对着船舷的桅杆而去的。

桅杆木质,距离他们站着的位置,足足有两百多米。

吴青只觉得耳边有风掠过,接着便听见咚的一声,再回头去看时,那把短箭只余小小的截还有在外面,其余的全都没入桅杆之中。

吴青咋舌,乖乖,这弓弩威力竟如此强大?

木香笑着收起弩,“如果再做大一些,比如床驽,同时凿出三条箭道,相对的,床弩的箭,跟长矛差不多的长度,前端也是铁箭镶嵌,三箭同时射出去,铁甲钢盔,亦可破!”

她说的轻飘飘,吴青却听的心惊肉跳。

苍澜人力气大,又善于骑射。他们武器,是一把重达四十斤的长刀。

刀柄杵在地上,一刀挥在马蹄子上,能将马蹄敲的粉碎。

而且他们的箭法也很精湛,在马背上射击,能分分钟秒杀南晋的士兵。

所以,在跟他们对阵之时,赫连晟很少同他们硬碰硬,正面迎敌。他善于运筹帷幄,将兵法运用到极致。

埋伏、偷袭、诱敌、围剿。

苍润却不善此项,时常被赫连晟的人甩的团团转。但他们敢于拼命,所以南晋士兵的伤亡还有很大的。

如果木香说的床弩可以运用到实战中,那他们南晋军队,岂不是如虎添翼了吗?

木香看吴青激动的转着眼珠子,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话,给了吴青启发。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如果在箭端绑上火油,或是土炸药,投放到敌营之中……

这个杀伤力太大了,还是不要实现的好。

既然是冷兵器时代,还是按照自然规则来进行的好。

也不知船行了多久,木香靠在船舱边,闭目休息。忽然闻到一丝烟火气息,在清冷的河风里,这一丝气息格外的突出。

她跳起来,站到船头,“是要到了吗?”

远处,是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点亮光,很微弱,但是那光跟星星的光亮完全不同,很有节奏的闪燃烁,似乎还有些异样的东西在里面。

吴青点头,神色凝重,“是了,那个光是卞城城主,为了方便过往旅客行船,特别打造的气灯,你仔细看他的光,透着绿色。”

木香眯了眼,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果然瞧出了不同之处,“我们从何处进城?”

吴青摇了摇头,“何处都不能进城,卞城之所以是主子的必经之处,是因为这条河,从卞城中心穿过,卞城只有两个城门,东西两面各一个,除了两个城门供行人出入,它还有两个闸门,供船只出入。”

经过吴青的一番解释,木香对卞城有了大致的了解。

黄昏时分,四道门,同时关闭。

如果有行船路过我,只能等在城外,直到天亮,闸门开启,才可以通过。

卞城是有城主管辖的,卞城居民没有耕地,城民所有的收入,都是依靠这条河来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是这么来的。

木香看着远处渐渐隐现的城墙,对吴青道:“找个地方靠岸吧!”

唐墨这时从船舱内出来,不解道:“为何要停船,咱们可以直接把船开到城下,只要给守城的人一点好处,他们肯定能放我们过去,连盘查都省了,以前就有客商这么干,只有那些舍不得花钱的人,才会傻乎乎的等着城门打开。”

唐墨自觉说的极为有理,等他说完了,甲板上却只剩他一人,以及冷嗖嗖寒风迎面吹过。

“咦?人呢?爷说的不对吗?这主意有何不妥,要不咱们化个妆,换身装扮?”

……

最终,船停在离城门一里之处的地方,选的是一处隐蔽之所,若是有意外情况发生,这条船还能救急呢!

上了岸,这里便是燕国,也就是俗称的,出国了。

五人弃了船,便脚不停歇的往城门处奔去。但他们没有靠近城门,在一个起伏的坡顶趴了下来。

老七盯着城墙处,不解道:“今早我离开时,并没有这么多的守卫,城墙外也没有有淋上菜油,难道轩辕太子已经料想到我们会来?”

吴青摇头,“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他做的布局,防止有人乘乱混进城,这里走不通了,咱们得另想办法。”

唐墨知道他们是不会去叫门的,只能将就了,“那就在这里等吧,反正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吴青看了老七跟老六,询问他俩的意思。眼下来说,等,似乎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贸然进入,怕是更容易引起麻烦。

木香断然掐断他们四人的想法,“不能待在这儿,城垛上架着弓箭手,这里一马平川,稍微有点亮光,我们就会暴露。”

卞城地貌类似平原,他们几个趴着的下坡,是人为挖出来的,并不深,除此之外,四周平的跟刀切过的一样。

“再说,天亮之后,守城士兵会盘查,到时咱们想混进去就更难了,”木香自知这些话说的有点危言耸听。但天亮之后的事,谁都不可能预料到,变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

吴青三人不说话了,只有唐墨看着她,等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其实他也很想问的,问她究竟想如何。但经过船上一事,打死他都不问了。

木香没有迟疑,指着哗哗流淌的河水,神色郑重的说道:“走水路,从水闸下过去。”

“水闸?可行吗?”吴青问。倒是没有想过其他,他们几个什么样的困境没有经成过,大冬天的凫水算不得什么。

木香点头,冷静的分析道:“可行,他们的水闸是斜着下来的,上面窄,下面宽,这是为了防止夏季洪涝之时,夜间城防的安全,我们可以从下面潜过去,绝对不会被发现,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可以,但只能是我们几个过去,王妃,你留下,明日一早再进城,包袱我们替你拿着,明日我们会在城门处等你,”吴青赞同她的提议,却不同意木香同她们一起潜过去。

他们是大老爷们,身板结实,冻一下也没什么,可是木香不一样啊,她是女娃,咋能跟他们比呢!

唐墨也不同意,不过他另有想法,“这样,我跟木香留下,我们俩明天扮作夫妻,一并进城,她身上的武器,你统统带走,这不就行了?”

木香站起来,不耐烦的道:“你们几个可真啰嗦!”

他们几人潜伏的地方离河边不远,也就一百步的距离。

还不等吴青上前阻拦,木香步子奇快的跳入了水中。

在岸上的时候,就已经很冷了,跳下来之后,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湿之后,重的要死,紧接着才,才是冰冷的河水,浸入五脏六腑,跟着血液流遍全身。

木香打了个哆嗦,对着后面几人,抖着嗓子说道:“跳下来之后,别站着不动,使劲往前面游,动起来就不那么冷了。”

话说完,她扯了下身上的包袱,以防被水冲走,紧接着,甩开膀子,以绝对潇洒的泳姿往前奔去。

“她疯了吧,我不下去,爷在这里等天亮,”唐墨赖在岸上,看木香一头扎进水里,连停顿都没有,当即便傻眼了,死活不肯动。

老七跟老六已经跳下去,追着木香去了,护着木香是他们的首要责任。

吴青也要跳,但是见到唐墨不肯动,猛的出手,从身后推了他一把,把唐墨直接推水里去了。

“得罪了,我们必须追着她,你也不想她出事,我家主子剥你的皮吧!”吴青是赫连晟身边得力的属下之一,不论武功,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

唐墨下水后,吴青一手拖着,另一只手划拉着水,速度竟然不比老七跟老六慢。

逆流游泳,考验的不仅是体力,还有坚韧,巨大的阻力,分分钟能摧毁人意志。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香首先摸到木质的闸门,找了个水势小点的地方,停下喘气。

老六跟老七也紧跟而至,两人同时游到她身边。

“王妃,您没事吧?”老六此时的关切跟担心要真诚很多,不再是来之前,一副僵尸脸的模样。

老七也是一脸的关切,“王妃,东西我替你背着,等下我先潜下去试试,找到入口了,您再过来。”

刚才他俩一直想追上木香,本以为肯定能追上,哪知始终差了一步。不佩服她都不行了。说跳就跳,冬天的河水,刺骨的冷,别说在河里游水了,就是待上一会,也能把人冻僵了。

木香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背着,喘口气咱们就进去吧,我跟老七潜下去,老六,你留在这儿接应,吴青他们过来了,别耽搁,行动!”

木香压根就不给他俩反驳的机会,深吸一口气,身子一低,便滑入了水中。

老七看了看老六,眉头微皱,不敢迟疑,紧跟着也潜了下去。

吴青拖着唐墨游到闸门旁边时,两人潜下去,已经没了踪影。

“他们俩呢?”吴青顾不得喘口气,便急着问。

“潜下去了,属下拦不住,老七跟着一起下去了。”

“你怎么能让她下去,她能懂水性吗?”吴青急了,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话。幸好水声很大,遮挡了他们的声音。

老六低头沉默,手指抠进栏杆里,悔恨不已。

拦不住也应该拦啊,她是主子的命,若是出了差错,他就是死,也没法向主子交待。

“你看着他,我下去找,”吴青把唐墨朝老六跟前扔。

老六却不干,“我去!”

“争什么争,这是争的时候吗?”吴青吼他,声音震耳,把唐墨震的清醒了几分。

“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唐墨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们俩人。

吴青不理他,憋了一口气,正要潜下去之时,栏杆对面,黑暗的河水之中冒出来两个头。

因为离的近,所以才能看见,那两人正是老六跟木香。

其实这里的河水不深,冬季原本就是枯水季,要是到了七八月份,河水才会凶猛呢!

“主子,你没事?”吴青紧抓着栏杆,盯着闸门另一边的人。

木香抹了把脸上的水,“有事?有事还没冒出来吗?别啰嗦了,赶紧潜过来吧,入口就在你站的位置下面,摸着这根木桩子,很容易就能过来了,这种天气,泡在水里可不好玩,我们先上岸了,寻个能烤火的地方,你们跟着记号过来。”

说完她便跟老七转身往前游,不过她手里却拖着个东西。

老七游了几下,原本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一看,好像是张旧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脑子里蹦出以前老人们讲的水鬼,又或是拖人入地府的水妖。难道她也被拖住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老七愣是在水里惊出了一声冷汗,大声嚷道:“主子,您快走,往前游,属下护着你。”

说着,他便要抽剑,想将那个东西砍掉。

木香停住,急忙阻止,“别砍,你砍它干嘛,网里有鱼,快来帮我拖着,我一个人拖不动。”

“鱼?”老七拔剑的手,就那么停在那。

愣了下,看她费力的拖着网,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去帮忙,一拖之下,才发现,鱼也不多,就几条而已,但鱼很大,一个足三斤多,个头太大了,才被会破鱼网兜住。

老七纳闷极了,“咱们跑路还带着鱼吗?”

“顺手了嘛,再说,上岸之后得驱掉寒气,有鱼比光吃辣椒强些吧!”

木香说的坦然,她也是饿了。跑了大半夜,能不饿吗?

想想她也郁闷着,咋一听到赫连晟有危险的消息,心里就跟猫抓狗刨似的,一刻都待不下去,只想奔着卞城而来。

刚才在水里,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就明白了。

其一:可能是她有那么一点点,呵呵,只是一点点的喜欢赫连晟。

其二:她体内潜伏的冒险基因,渐渐的浮上来作怪了,平淡的日子过久了,找点刺激,也不错啊!

遐想间,老七帮着她将网拖了上来,并用剑将鱼插起来,扛着走了。

两人在河岸不远处,找到一间荒废的土地庙。

庙里空空的,佛像都没了,看情形可能上建了更大的庙,将佛像都搬走了。

两人潜到土地庙后面的厢房,还好,里面的桌椅板凳都还在,拆了可以升火。

这里的位置很偏僻,不进到后面是看不见这里有火光的,所以,他们可以放心的生火。

老七很快便将火堆升了起来,不过他升了两堆火,又很细心的搬来一个旧屏风挡着。

“王妃,您在里面换,我在外面守着,不会让任何人进入!”

木香也不推脱,“行,你也别总王妃王妃的叫,听着别扭,也别叫我名字,出门在外,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暴露自己的名字。”

她相信,这一点老七也知道,之所以一直称呼她王妃,肯定是老七以为她跟别的女子一样,喜欢敬称,身份嘛!

老七在屏风的另一边沉默着,两人虽然只隔着一个屏风,但气氛却正常的很。

对木香,老七现在是打心里的敬佩,把她当主子看。

木香想了下,真名不能用,那便用前世在道上的名字好了,“叫我冷粟,罂粟的粟记着,这个名字,以后就是我的第二重身份。”

老七在另一边点头,却忘了主子看不见,“是,属下知道了!”

赫连晟的手下,木香还是很放心的,他那个人,足有让人心悦诚服的本事。

木香脱掉湿透的外衣,拆掉床铺的蚊帐,用竹竿将衣服穿起来,架在一旁。

至于里衣嘛,还是不能脱,直接烘烤就好了。但是头发得散开了,都能拧下水来,捂着也不容易干。

外面很快便传来一阵脚步声,老七机警的站起来,抓着剑便闪到门后。

在听到熟悉的暗号之后,才松懈下来。

吴青也知道他在门后,“是我们,快把门打开,唐少爷冻坏了。”

“爷……爷恨你们……”唐墨会武功,也有身手,但跟赫连晟那个疯子的暗卫比起来,他的身手不会上一提,也就没法跟他们一样,大冬天的在水里游泳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木香自然也听见了,“把他搀进来,先把他烤干了,等下我弄些吃的,给你们驱驱寒气。”

她身上的里衣,已经烤的差不多了,可以去收拾那几条鱼。

老七站起来,“鱼我去收拾,很快就回来。”他只是脱掉了外衣,在火上烤着,说完就扛着自己的剑出门去了。

吴青跟老六扶着唐墨坐到火堆旁,将他身上的外衣除了,只穿一身白色里衣。

老六拖了一张木板铺在地上,又弄了些稻草,把唐墨搁在上面,靠近火,给他暖暖身子。

唐墨冻的很了,挨着火也感觉不到温暖,就一个字,冷!冷到麻木。

老七很快就回来了,鱼还是串在剑上,但是已经刮洗干净。

另外,他还拎了一坛子酒回来,“附近有个酒窖,我顺手拿的。”

吴青道:“倒些拿进去,给主子。”

老七点头,正要找东西倒酒呢!

木香穿着两件衣服出来了,“不必找东西倒了,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她抓到酒坛,离了嘴巴一指的距离,仰头便喝下一大口,觉着不够,又来了一大口,才把酒坛子还给他。

最近,她刚发现的,酒量还不错,按现代的说法,一斤下肚没有问题。这里的酒普遍度数不高,顶多二三十度的低度酒,喝不醉人。

老七接着过酒,也是离着嘴巴,喝了两口,便传给下一个。

喝了酒,身子便暖和多了,“我去给你们烤鱼,你们也赶紧把衣服烘干,给唐墨多惯些酒,灌醉了也行!”

她说话的时候,酒壶正好传到唐墨跟前。

“爷自己喝,不用你们灌,”唐墨迷糊的爬起来,抓了酒壶对着嘴巴喝的,直把酒坛子举了个底朝天,才扔掉。

木香回到自己的那堆柴火跟前,找了些干净的树枝,把鱼串起来,又搭了个架子烤鱼。

她随身带着的包袱,也湿透了。不过里面的调料,是用油纸包的,没有打湿。

不用吝啬,她把所有的辣椒,都撒到了鱼上,呛人的辣味,辣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除了辣椒,花椒跟盐巴,也是必不可少,最后,等烤的差不多了,再撒些籽然粉,便大功告成。

烤鱼的香味很快就溢满了小屋,辣味刺激着众人的唾液分泌。

吴青忽然转头问唐墨,“唐爷现在还敢笑话她背着的包袱吗?有胆子你再笑一次,看她会怎么对你。”吴青说这话,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唐墨喝的有点晕,但也没到醉酒的地步,听见吴青的话,先是愣了下,接着,本反驳的,可是闻见传过来的麻辣香味,反驳的话,滚到嘴边,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爷说过什么?爷不记得了,哎呀,爷现在头疼,不想跟你说话,闪一边去!”

没人理他……

老七想了下,把木香给自己起别称的事,跟吴青说了。

吴青点了下头,“行,咱们别给主子找麻烦,出去之后蒙面行事。”

“鱼好了,每人过来拿一个,”木香在另一边喊道。

吴青起身拿起仍旧湿着的衣服,穿上身,去了里面,拿了四条鱼,给每人分了一条,给唐墨挑了个最大的。

人家毕竟是皇子,再没有区别,还是得有区别的。

几人看着红通通的鱼肉,都知道这玩意肯定爆辣,吃完了,说不定嘴巴都能辣肿了。

吴青也有些冷汗直冒,“吃吧,吃完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他率先咬了一口,差点就吐出来了。

天哪!这味道真不敢恭维,又麻又辣,只一口,嘴巴就麻透了。

其他三人都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吴青使劲抿了下嘴,连鱼刺一并嚼碎,吞咽下去。

因为他不能张嘴,一张嘴就得吐出来。

三人见他吃了,这才敢开吃。

可是……

“咳咳……天哪,太辣了……”唐墨第一个叫出来,不过很快的,他的舌头就麻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老七跟老六也憋着气,脸红的跟染了色一样。但他俩没像唐墨那般没品,大声嚷嚷。

经常行军在外,当然知道现在吃的越辣,最好能辣的出一身汗,逼出体内的湿气,才是上上之策。辣……而已,忍得了。

木香在隔壁也不好过,鱼肉太辣了,就跟泡在辣椒罐里似的,才吃一半,她已经辣的热汗淋淋。

出了一身汗,感觉身子轻了许多,人也不那么疲惫了,整个人都备有精神。

扔掉鱼骨头,她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衣着,又将长发盘起来,“你们几个好了没有?要是差不多了,咱们赶紧动身。”

弓弩跟锅铲,哦不,应该叫湛卢,一并藏到身上,除了这两样,剩下的就是银子跟石灰了。

银子她得自己揣着,至于石灰,她出去之后,就丢给了吴青。

老七跟老六把屋子的残渣简单收拾了一遍,不留下任何一点他们来过的痕迹。

唐墨也辣出了一身汗,加上又喝了些酒,身子是不冷了,但嘴唇麻了,讲话不利索。

看见木香出来,指着她,哦哦的嚷嚷着,“勒……勒厮了……以后……这布吃!”

木香看他嘴巴肿的跟香肠有的一拼,忍着笑看他,“你以后不惹我,就可以不必再吃,若是再惹我了,我一定弄比这个辣十倍的塞你嘴里,然后再用布把你嘴堵上,让你想吐都吐不出来!”

她目光凶狠的划了个手势,威胁唐墨。

“泥……”唐墨狼狈的往后退,防备的瞪她。

吴青走过他们,也忍着笑,道:“唐爷走了,咱们得去寿康楼打深情况!”

唐墨郁闷的要死,这一趟卞城之行,把他折腾的半条命差点就去了,太不值当了。

不行,回去之后,他得好好敲赫连晟一笔,以慰他脆弱的身心。

出了破庙,五人隐身在黑夜之中,避过巡夜的守卫,一路摸索着,往寿康楼而去。

凌晨时分,街道太安静了,除了远处,渐渐走远的打更声,旁的一点声都没有了,他们五人行走之时,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听的见。

对了,还有冬季喜欢偷偷跑出来的野猫家猫,叫唤的声,渗人的很,像婴儿啼哭一样。

吴青走在最前头,木香跟在他身后,唐墨就在她身后,接着是老六,最后是老七殿后,五人一字排开的走。

忽然,前面走着的吴青突然回身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蹲下了。

木香一抬手,同样示意后面的人注意隐蔽。

她靠近吴青身边,指了指前面的牌子,无声的问他:寿康楼是吗?

吴青点点头,无声的指了指四周。

木香身子轻盈的退到另一个角度,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寿康楼,以及他周围的一切。

寿康楼跟福寿楼经营的项目相似,除了酒楼,它还有厢房,给客人提供住宿。

按着以往的经验,寿康楼关门,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客满,伙计就会提早将店门插上,反正也不能再接纳客人,关上门,他们也可以去休息。

另一种,就是非正常的关门,这里面肯定就有问题了。

木香环顾了四周的屋顶,看了一圈,在其中两处停顿了下。

随后,她戳了戳吴青,指了指那两个地方。

吴青有些惊讶她的观察敏锐,连他都没注意到那几个地方呢!

“走!”

此时不宜惊动这里的任何人,不管是杀了,还是让他们消失,都会引起轩辕凌的警觉,最保险的办法,只有避开他们。

绕开几个小喽啰,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几人而言,就是多走几步路的事。

寿康楼的内部布局,倒是挺漂亮的,后院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花草青松皆是随处可见。

四人经过桥的时候,唐墨指着桥下的水,有那么一点点骄傲的说道:“这水是从卞河里引来的,看见寿康楼格局没有?爷特意跟根据卞河的走势,依河建成,为此,爷命人挖了半个月的沟渠。”

要说后院里建水塘,这很常见,谁不想在自家院里修个荷花池呢!

没事赏个荷花,喂个锦鲤什么的。

但是有自然河水经过的,实属少数,也得有那个便利条件才行。

木香才不羡慕他,承包地的文书已经下来了,等明年开春,她要在河边修个小型水车,也挖一条沟渠,将河水引到她家门口。

唐墨说的兴致高昂,说完了,却发现没人理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又自讨了没趣。

五人从后厢房进入,躲避开店里的伙计,直接去到管事的房间。

老七过去,听了会动静,确人没,五人这才鱼贯进入。

“谁?是谁?”屋里点着一盏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猛然惊醒。

“是我,唐墨!”

“是,是少爷?”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屋里的光线亮了不少。

吴青走在最后一个,轻手轻脚的将门合上,确定没人之后,才完全关闭。

“别点的太亮,一盏就可以了,”木香走过去,把刚点的灯吹灭,恢复屋里忽明忽暗的光线。贸然将屋里弄的太亮,会引起外人的注意。

谢长风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走到前面,睁大了眼睛想看清屋里的人。

奈何灯盏被吹灭了,除了唐墨坐在油灯之下,另外的几个人,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影子。

“他是谢长风,寿康楼的管事,谢管事,他们都是爷的朋友,你坐下把卞城的情况说一下,一个字都不许漏,”唐墨总算找回了自信,本来想捧着茶杯说话的,可桌上茶杯里的水是凉的,根本不能喝。

“见过几位贵客,要不然这样,小人去弄些茶水饭菜来,你们一定是连夜赶过来的,一路上辛苦,喝些茶水暖和暖和吧,”谢长风语气恭敬,听不出异样。

但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之下,谁都不敢大意。

吴青摆手,“不必了,还是先说情况吧,我们的事,不用费心!”

他们四人气场出奇的一致,老七跟老六,各自找了一处可以随身观察到外面动静的地方,吴青跟木香坐在一起。

但是谢长风只能依稀看出那两人的身形,具体面貌却看不清。

几人的气场实在太冷也太强大,谢长风出了一身冷汗,抹了把汗,才细细说道:“卞城如今归了太子管,东西城门,每日进出盘查的厉害,据我们的人查出的消息,轩辕太子似乎有意在内河设埋伏,这几日,内河上有一处地方被围了起来,谁也不许靠近,修好了之后,草席撤开,老奴去看过,什么也没有。”

谢长风继续说道:“不过,内河两边的守卫增加了足足够有四倍,似乎还请了高手,情况不妙,轩辕太子这一回像是下了血本,非得置将军于死地不可。”

唐墨拧着眉,神色严肃了不少。

抬头看了看木香他们所在的方向,跟吴青对视了一眼,又对谢长风道:“你们这里也被监视了,是吗?”

谢长风扑通着跪下了,重重的给他磕头,“主子放心,小人们都谨记自己是南晋国人,哪怕是掉脑袋,也绝不对燕国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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