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漾，你直接上黑板做。”
画漾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她站起身走上讲台，拿起粉笔，迅速在黑板上演算。
台下的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由疑惑。
这算哪门子测试？如果画漾做出来了，那下面的同学直接抄不就好了吗？
角落里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大魔头不会是看到那帖子，怀疑画漾作弊，所以才让她上去，想当众揭穿她吧？”
“有道理，这也太可怕了吧，你相信画漾作弊吗？”
“谁知道呢，等会儿就知道了，她要是做不出这些题，那作弊的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画漾不仅在限定时间内答完了这些题，而且只错了一个。
这种正确率，和她现有的成绩，是完全可以对应的，甚至可以说，她下一次完全有可能考得更好。
“很好，回去坐吧。”张玉芹难得用这种近乎温柔的语气和画漾讲话。
画漾微微颔首，一边揉着因为长时间抬举而泛着酸疼的右手，一边走回自己的位置。
坐下的瞬间，对上沈冽深沉的眼眸，画漾自信地笑了笑，似乎在说：我是不是还挺厉害？
沈冽的目光这才柔和了一些。
但下一秒，右手手腕上传来的温热，却让画漾彻底陷入了僵硬。
借着课桌的遮挡，沈冽修长的手指搭在她手腕上，轻缓而温柔地按捏着。
两人表面上目视前方，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但课桌下，他的动作，却带着暧昧，也隐含着不言而喻的心疼。
“论坛上关于画漾成绩的传闻，我看到了。她有没有作弊，我想，不必解释，黑板上的这些内容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玉芹冷冷一笑，“我可以说，这个班里，没有人比画漾更努力。就拿暑假作业来说，你们都觉得暑假作业太多，老师不会认真批改是吧？所以一个个的都直接抄答案糊弄，只有画漾，从头到尾都是认认真真自己做了再看答案自己批改的。”
画漾默默羞愧，暗想那倒也不是，这其中有很大一方面，是阮棠的功劳。
“当然，为什么她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努力是一方面，找对方法也很重要，我们班的绝大部分同学，其实都很努力，但有些同学，可能并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复习节奏，我想这方面，大家课下可以向画漾同学请教一下，尤其是排名比较靠后的同学，不必急于求成，有时候稳扎稳打，效果更好。”
“当然，有些本来基础很好的同学，自己不乐意学，那就另说了。”
画漾抬头，对上张玉芹的视线，情不自禁扬起了嘴角，眼睛里带着感激。
在被喊上去的那一瞬间，画漾当然也曾有过“她是想看我出丑”的想法，毕竟张玉芹对她的意见很大。
但仔细想想，这学期来，张玉芹对她的态度，确实变了很多，甚至有时候在批改完作业后，还会在作业本上给她留下一句鼓励。